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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語音微頓,壓住怒火,再嘯動天:“武宗以上,全力租截柯俊武。”

……

……

聶朝野一言出,長空宗上下皆是譁然騷動。

有洪流梭的威脅,長空上下幾是悉數將左無舟當做生死大敵了。聶朝野卻在這一時,忽攸掉轉槍口,竟自對準了柯武宗,實是不可思議的命令。

縱有許許多多的人對此令極是不解,乃至不滿。可聶朝野甚至擺出宗主身份,下此命令,再是心懷不滿,也惟有遵從。

連蓋天王都顏色大變,飛身過來,沉聲:“朝野,你想做何解釋。”

聶朝野神色大定:“師父,先過去再說,事關重大,莫要被柯武俊逃走。”

蓋天王總是信賴這個徒弟的,當即再無他念,匆匆追趕而去。心中。卻甚是擔憂:“憑他一個武御,怎生截得住一名武宗!”

……

……

洪流梭乍現之時,柯武宗幾欲魂飛魄散,蒼白著臉就飛行逃走了。

一邊逃,一邊始是記起聶問和龐記多年前的彙報。銳金法魂天之事,乃是隻有極少數人知曉的機密。奈何,柯武宗正是知情者之一。

愈是知曉,愈是想起,就愈是恐慌難言:“當年在銳金法魂天,這狂人敢是一梭轟殺半城的魂修士,這狂人施展起來。卻是哪裡有什麼顧忌了。”

頻頻回首,但見左無舟不緊不慢的追蹤而來。柯武宗心灰若死,愈想愈是震怒:“他,他這人好生無理。我既沒得罪於他,他怎的就非要下殺手。”

這卻是懂了,柯一生那般性情,可不正是柯武宗言傳身教的。柯武宗卻是忘了之前對左無舟三人強烈無比的殺機了,卻也忘了暗中立誓必除左無舟的想法。只將那滿腔恐懼化做怨毒,悉數傾灑往左無舟。

柯武宗以堂堂武宗之修為,竟被左無舟一名新突破的武御追得抱頭鼠竄,聞風喪膽。若傳將出去,自成笑柄之餘,徒壯左無舟的聲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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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波如刀,銳不可當。兇光乍現,那濃濃血色,乃至令天地換上血顏。

“逃,我看你還能往何處逃。”左無舟神情森然,恰似古井不波,一顆殺心兇心躍然沸動。縱是殺心再烈,仍有靈臺清明:“我與武宗相差極大,此人必修煉得一身獨門魄。待我追上,絕計不可有一絲一毫的放鬆,當以獅子博兔之法,一擊而竟全功。”

實是難知這柯武宗有何裝備,有何魄。如是者,左無舟擇其法,醞釀雷霆奪命一擊,當為唯一之法。

否則,一擊而不死,武宗一旦反撲,左無舟未必就能抵擋得住。

“姑且不論修為還是裝備,我恐怕都是不及。唯一之法,當是天王膽。”左無舟反覆思量:“當不惜暴露天王膽,也務必取下此人首級。”

“縱是暴露,便又如何。”雜念叢生,一時被悉數排遣清理,豪情頓作滿懷:“但有意欲奪寶者。我但管來一個殺一個便是。”

“來了真魂天四年,一直韜光養晦,潛心修煉。正愁這等安樂日子消磨我鬥志,如此,來的奪寶者,愈多,反倒癒合我意。屆時,自管痛痛快快的大戰,在戰中求生死,在戰中求經驗,在戰中求磨礪。豈不快哉。”

過得這四年沒有戰鬥的日子,委實乏味之極。左無舟早已心之嚮往,此時想來,卻油然大誕無窮戰意,但求痛快,就是迎戰天下又何妨。

如斯思量到快意之時,竟自不由得一腔激情豪蕩,引頸激嘯,方洩四年鬱郁之情。

……

……

戰意一起,就再難揮退了。

此念聚於心底,愈來愈是膨脹,以至全心滾燙。殺意與戰意混在一道,實是難分難解。

四年了,不,應當是十年了。十年沒有戰鬥過了。

自從打遍法魂天無敵手以來,就再沒有戰鬥過。在法魂天已是無敵,無人敢再跟他這位殺神交手。在真魂天,他卻是一直在潛心修煉。

左無舟那一直專注修煉的心,終是砰然躍動,被戰志催動,竟自身法都不自覺的快了許多。

周身滾燙無比,儼然被熊熊戰意所炙烤,若身旁有人,甚至可輕易感受左無舟周身熱浪侵襲的滋味。

戰意催心,每一寸骨髓都似乎在釋放著無窮的渴望,左無舟雙眼流淌狂熱:“想戰,索性就戰!”

至此,再無一絲猶豫。毫不遲疑的催動“火雷翼”,瞬爆之餘略做控制,儼然化身熊熊烈火的左無舟,化做一道氣虹貫破蒼穹。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