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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部分

搖去此念,左無舟淡然一揮:“向我出手者,死。他當年沒有對我出手過,那便算了。”

裴弦和半湖宗長老汗如雨下,驚顫:“那半湖宗!”

左無舟皺眉:“你們既然交人了,我殺你們做什麼。”

……

……

裴弦和半湖宗上下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殺神轉性了?連天池宗都滅門了,要滅半湖宗,想必一盞茶的時間都不需要。”

夜叉暴戾之色斂去,不快冷哼:“莫非,你們想被滅門!”

“不是不是,絕非。”裴弦和半湖宗長老差點虛脫,欣喜若狂,大有從地獄到天堂的滋味,死裡逃生當中快活無比啊。

漫說五年前起就傳言紛紛,傳言左無舟乃天性嗜殺,兇殘暴戾無比之人。單是最近三個月滅門的八大宗派,這些傳言,就已經令人肝膽俱裂了。

傳言只道是,左無舟走到何處,就是要殺到何處。

漫說左無舟並不打算濫殺。就是好殺,也絕不會耗費這麼多時日來清空容河區的魂修士。只不過,之前的八大宗派滅門,全是因為不肯交人,尚且心存惡念,這等宗派,怎可留。

連滅八宗,終於有人想起交人了,殊不容易啊。

等得左無舟走了,半湖宗上上下下已然是全身溼透,長老癱軟在椅子上,籲出大氣,若有所思:“看來他雖殺性雖重,卻也不是全不講道理。”

……

……

比起五年前,裴弦當年對上左無舟,未必沒有一絲傲氣。

此時,走在青山中,裴弦卻已需要仰望了這位站在法魂天顛峰的絕代強者了。思及五年前後反差,裴弦大生無窮感慨。暗自慶幸當年總算是結下一段善緣,錯非如此,如今就未必能走在一塊。

裴弦娓娓道來此行目的:“左武帝,想來你還未必知曉。你再是如斯殺下去,怕是要成全區公敵了。各國各宗,已然在密謀聯手。”

左無舟頜首,漾住一絲笑,這正是他想要的。

“再者,各宗都已疏散,你再是尋過去,也是無用了。”裴弦苦笑,許多年來,像這等一己之力,逼得一區團結起來的情況甚少。偏生是眼前這容顏看似很年輕的黑衣人做到的。

左無舟無動於衷,裴弦小心翼翼,輕言:“其實,不是每一個魂修士都與你為敵。像本國,五年前沒有參與,現在也是假意參與。請左武帝諒解,高抬貴手,放過那些無意為敵的宗派。”

“傳言,他們已請了魂殿來出手對付你。左武帝,請務必小心。”

左無舟失笑:“裴武君,當年全虧你贈送了那枚長生丹與我,此情我銘記在心。”

裴弦鬆了口氣,有這一句,也就等於是武帝的承諾了。

……

……

完成了每日的修煉,夜叉沉聲:“裴弦目的不純粹。”

“裴弦和烽天國一般無二,大約都是想做牆頭草,一邊不想開罪你,一邊又不想開罪容河區魂修士。是以,通風報信以做善意。”

五年前那一戰,捲入的國家其實不少。如果左無舟當真殺下去,許多國家怕是要變成第二第三個重雲。如此,烽天國的好處是可見的。

左無舟啞然:“純不純,不要緊。只要不是敵人就行了,人總要為自己打算的。你我成了武帝,就不該多思量這些凡俗的權力爭奪,專注突破為武御,才是首要。”

每一位魂修士修煉道路上,走得並不容易,或多或少的留戀紅塵俗事。如此,實是難免。夜叉大感慚然,以武帝之身,實在是不必再去關注那些凡俗之事了。心無旁騖的修煉,才是王道。

烽天國想奪佔利益,又有何干。只要不是奪了溪林的利益,就無相干。

參悟得其中道理,夜叉豁然:“你言道,真魂天有九天宗,三十三地宗。你得罪了卓一宗,將來入真魂天,怕是有禍事。”

“多做一些準備就是了,未雨綢繆。”左無舟淡然:“卓一宗就是鐵打的,也有火能溶金。”

指尖按住戒指,左無舟冷然,思忖:“洪流梭此次可能會施展,如此,欲往真魂天,我必須有自保之力,天王譜和七星天王膽這些寶物,我總要研究透徹才是。”

天王譜是顧璽的寶物,七星天王膽應當有七枚球,如今只得三枚。左無舟推測這兩件寶物,應當是自己手頭上最具攻擊力的寶物了。一件是元器,一件來路不明,只要能悟通其中之一,自保絕不成問題。

“當務之急,還是心法。”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