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謀嗯了一聲,他伸手攬住了原飛槐,道:&ldo;飛槐,我好愛你。&rdo;原飛槐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回應,他已經不想再讓自己失望了。陳謀親了親原飛槐有些冰涼的耳朵,提議道:&ldo;飛槐,我們喝點小酒吧。&rdo;然後痛痛快快的做一次愛,無論誰在上面,若是今天不做,怕是下一次要到幾年後了。原飛槐慢慢的說:&ldo;好啊。&rdo;陳謀起身,去廚房拿了酒杯和酒,他本來還以為原飛槐不會同意呢,畢竟原飛槐那麼討厭他喝醉。紅色的酒液在玻璃杯裡顯得格外晶瑩剔透,陳謀一飲而盡,然後摟著原飛槐的頸項給了他一個熱切的吻。原飛槐卻是對酒不怎麼不感興趣,他伸手輕輕的摸著陳謀的面板,被吻的發紅的嘴唇抿出一條有些緊繃線條。陳謀才喝一杯,就覺的自己有些頭暈了,他含糊道:&ldo;飛、飛槐,我捨不得,捨不得離開你啊……&rdo;聞言,原飛槐眼中的最後一絲熱度也退掉了,他朝著陳謀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然後道:&ldo;所以……我們一直在一起好不好。&rdo;陳謀已經聽不到原飛槐的話了,他靠在原飛槐的肩頭,陷入了深眠之中。 飛槐的世界陳謀又夢到原飛槐了。他的愛人手扶著小提琴,正微微偏頭拉著一首他從未聽過的曲子。陳謀叫了一聲原飛槐,便看見原飛槐轉頭衝他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就像他們最初相遇的那般……原飛槐說:&ldo;陳謀,我愛你。&rdo;陳謀覺的自己眼皮有些發沉,但他依舊努力的想要睜眼看著眼前的人,深怕一個閉眼,眼前的原飛槐就會消失不見。陳謀說:&ldo;原飛槐,我也愛你。&rdo;原飛槐聞言,伸出手指撫上陳謀的臉頰,在他白皙修長的手指,觸碰到陳謀面板的那一刻,手上的面板便開始皸裂脫落,露出猩紅的肌理,可是即便如此,他卻還是保持著撫摸陳謀臉頰的這個動作,他道:&ldo;謀謀,我永遠也不要離開你。&rdo;陳謀眼前是一片刺目的紅色,他想要叫原飛槐離他遠些,可卻怎麼都張不開嘴。原飛槐開始擁抱陳謀,他的臉頰貼到陳謀的臉上,那裡的面板便融化掉了,他親吻了陳謀的嘴,自己的嘴唇邊也融化掉了,原飛槐對陳謀的動作越親密,他就越痛苦,直到最後陳謀忍受不了眼前的一切了,低著聲音嘶啞道:&ldo;飛槐……離我遠些。&rdo;原飛槐的臉色一變,陳謀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從原飛槐那隻能看見猩紅肌肉的臉頰上看出了悲傷的情緒,他見到原飛槐搖了搖頭,然後泣血般的嚎叫道:&ldo;不!!!!&rdo;隨即,他便死死的抱住了陳謀……白色的骨架開始在肌理之中若隱若現,原飛槐疼的發抖,卻還是不肯放手,他眼眶裡流出的淚水混著血水滴落在地上,他說:&ldo;陳謀,別讓我離開你,別讓我所做的一切,都變得沒有意義‐‐&rdo;陳謀眼睜睜的看著原飛槐變成了一具白森森的骨架。那骨架張合著下頜骨,咯吱咯吱,說的陳謀聽不懂的話,陳謀受不了的哽咽起來,他希望著一些都是隻是個噩夢,是個噩夢‐‐下一刻,陳謀從噩夢中醒來了,他渾身溼透,眼神裡透出一種茫然的脆弱,耳邊有熟悉的聲音傳來,那個在夢中變成骨架的人叫著他的名字:&ldo;陳謀。&rdo;陳謀打了個哆嗦,終於徹底的醒了過來。他條件反射的想從床上坐起,卻發現自己怎麼都動不了,他環顧四周,看到了站在自己身旁的原飛槐,和自己被牢牢捆在床上的腿腳。陳謀有些懵了,他第一個反應就是原飛槐知道他對王梓詔做的事情,所以才發火了,他結結巴巴的道:&ldo;飛、飛槐,你聽我解釋。&rdo;原飛槐俯視著陳謀,他的眼光冷淡又陌生,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溫柔,看陳謀如同在看一件骯髒的的穢物。 陳謀道:&ldo;我不是故意那麼做的,是王梓詔……&rdo;原飛槐嘲諷的笑了,他道:&ldo;是王梓詔逼你的?&rdo;陳謀點了點頭,若不是王梓詔打起了原飛槐和陳綿綿的主意,他也絕不會對王梓詔出手。陳謀知道原飛槐向來討厭他動粗,可是這一次,他也是無奈之舉,想必解釋清楚後,原飛槐一定會理解他。然而陳謀註定要失望了,原飛槐不但沒有要聽陳謀解釋的意思,反而打斷陳謀的話,他說:&ldo;你真讓人失望。&rdo;陳謀木了,他感覺到了原飛槐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