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飛槐說:&ldo;不能什麼?不能寬容麼?&rdo;陳謀覺的寬容這兩個字並不合適,他也沒有權力要求原飛槐寬容,可看著面前密密麻麻的水晶球,他就再次想到了當初原飛槐被活活餓死時,絕望悲傷的模樣。陳謀不想責怪原飛槐,無論他做了什麼,可是他同樣也無法理解原飛槐,無法理解他到底是在懲罰誰,到底是陳謀,還是他自己?原飛槐說:&ldo;我寬容不了,謀謀,在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之後,我就寬容不了了。&rdo;陳謀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心疼的要死,光是看著這些水晶球,手就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身旁的原飛槐心中的希望隨著陳謀的的沉默逐漸泯滅,他用一種帶著乞求味道的語氣說:&ldo;謀謀,你原諒我嗎?&rdo;陳謀說:&ldo;我從未怪過你。&rdo;原飛槐的眼神冷了下來,他鬆開了陳謀的手。陳謀心裡面憋的難受,他道:&ldo;你……你能讓我一個人,冷靜一下麼?&rdo;原飛槐不語。陳謀道:&ldo;……我只是一時間,很難接受,但是原飛槐,我真的從來都沒有怪過你。&rdo;即便是被原飛槐凍住了時間,陳謀也沒有怪過原飛槐,他知道原飛槐所經歷的這些事情,是他無法去想象的。原飛槐沒有看陳謀,他走到了一個架子旁邊,拿起了一個可以看清楚裡面景色的水晶球。陳謀瞳孔猛地收縮,阻止的話語還沒出口,便看見原飛槐搞搞的揚起手臂,然後重重的砸下。&ldo;啪。&rdo;玻璃碎裂的聲音,還伴隨著血液的味道,陳謀看著地上流出大量的鮮紅血液,染透了玻璃球碎掉的那一塊泥土。陳謀怒吼道:&ldo;原飛槐!!!你瘋了!!!&rdo;原飛槐轉頭,面無表情的看著陳謀,他說:&ldo;謀謀,你騙我。&rdo;陳謀啞然,他急忙走到了原飛槐的身邊,死死的按住了他的手,他道:&ldo;原飛槐,你別逼我好不好,我只想冷靜一下‐‐求你了。&rdo;原飛槐依舊沒有表情,他用另一隻手指了指旁邊碎了一地的玻璃碎片,冷冷道:&ldo;你看,你的原飛槐死了,你現在,是不是開始恨我了?&rdo;陳謀絕望的看著原飛槐,他的聲音抖的厲害,他說:&ldo;原飛槐,你、你能不能、不要……這樣。&rdo;原飛槐抬手,摸了摸陳謀的嘴唇,那嘴唇很柔軟,也很溫暖,讓人想將自己的唇也貼上去,但是就是這樣一張迷人的唇裡,吐出的卻是他根本不想聽的話語,於是,他也告訴了陳謀他的答案,他說:&ldo;我不能。&rdo;對於嫉妒的快要瘋了的人,還能指望他什麼呢。 真正的結局陳謀彷彿聽到了無數玻璃碎掉的聲音。那些聲音是如此的刺耳,讓他的靈魂也為之刺痛。然而當他定下心神,卻只看到了站在他不遠處,以一種極為冰冷的眼神看著他的原飛槐。原飛槐叫他的名字:&ldo;陳謀。&rdo;陳謀抬眸,眼神裡帶著茫然,他說:&ldo;飛槐。&rdo;原飛槐看了陳謀一眼,然後抬起手輕輕的揮了揮,隨後,便有一個熟悉的黑洞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陳謀本以為原飛槐會從這個黑洞離開,卻沒想到眼前的黑洞漸漸的凝結出了亮色的畫面,陳謀看到了被原飛槐遺棄的過去‐‐那個被留在黑暗中的原飛槐。原飛槐說:&ldo;你瞧。&rdo;畫面中的原飛槐似乎已經到了崩潰的臨界點,被黑暗逐漸侵蝕的他嘶吼著,哭泣著,然後這些激烈的反應逐漸的消失,他開始變成一尊木偶似得存在。然後原飛槐的身體開始融化,像一隻燃盡了的蠟燭,身體一點點的變黑,一點點的和黑暗融為一體。就在這時,陳謀聽到了一聲脆響,他以為是原飛槐又砸碎了一個玻璃球,然而當他轉身後,他卻露出驚愕的神情,之間那些架子上的玻璃球全都碎了,一個接一個包裹架子在內,全都碎了,然而這次碎掉的玻璃球沒有再溢位鮮血,而是直接化為了一捧黃沙。陳謀走過去,彎下腰捧起了沙,他說:&ldo;這是什麼。&rdo;原飛槐的聲音裡有些疲憊的味道,他道:&ldo;是沙子。&rdo;陳謀道:&ldo;玻璃球怎麼會變成沙子?&rdo; 原飛槐道:&ldo;玻璃球不就是沙子做的麼。&rdo;……這從物理學上來說,倒是挺有道理的,陳謀腦子裡剛冒出這句話,就迅速的掐掉了,他起身,扭頭看著原飛槐,開口道:&ldo;我是問為什麼會碎。&rdo;原飛槐沒有回答陳謀的話,他只是說:&ldo;謀謀,我好累。&rdo;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