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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部分

!”

李賢回過頭來,見屈突申若略帶嗔怒地瞪著自己,他只得露出了一個極其僵硬的笑容:“申

先把煙兒送回去,我還有些事情要辦。”

雖說覺得李賢的態度實在古怪,但屈突申若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有勸解什麼,強拉著賀蘭煙就走了。直到四周空無一人,滿肚子不合時宜地李賢便一屁股坐了下來,隨手撈起旁邊的一大坨土塊狠狠往水面上砸去。

撲通——

水聲譁然響起,坐在岸邊上的李賢也被淋了個滿頭滿臉。這冰涼的水一濺到臉上,他反倒平靜了。事情都已經這樣了,埋怨和鬱悶有個屁用!與其有工夫在這裡胡思亂想地猜疑,還不如好好弄明白這究竟他孃的怎麼一回事!

擦乾淨臉上的水珠子,鑽出樹叢上了大路,他方才發現屈突仲翔和周曉正背對著他,站在不遠處那地方竊竊私語。心道這兩人一聚頭必定是沒好事,他遂悄悄走上前去,聽到兩人正在計議如何設法提早加冠以逃脫魔爪,頓時莞爾一笑,滿肚子心思都飛到別處去了。

“就算加冠,臨川長公主還是阿曉你的母親,申若還是仲翔你的姐姐,你們還能不伏她們管教?”

乍聽得這一句,屈突仲翔和周曉方才雙雙轉過身來,見是李賢方才鬆了一口氣。四下望了望,確認自己那位大姊真地走了,屈突仲翔方才開口問了賀蘭煙的事。雖說人家問得隱晦,但李賢更明白世上無不透風的牆,索性便輕描淡寫地把流言的事說了。

結果,屈突仲翔張口便恨恨地罵道:“誰那麼缺德,這種事怎麼能胡說八道!”

周曉更是義憤填膺:“怪不得我瞧著賀蘭那模樣似乎哭過,敢情是這麼一回事!六郎,你放心,要是遇到那些敢胡說八道地,我和仲翔非死揍他們一頓不可!”

什麼都能禁,唯有口禁不得,人家當面不說,背後難道還會當啞巴?李賢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對他們今日的“仗義相助”表示了感謝,旋即拋下面面相覷的兩人上馬就走。

他風馳電掣走得沒影了,屈突仲翔撓了撓後腦勺,滿頭霧水地對周曉說:“六郎今兒個似乎有些不對勁?”

周曉沒好氣地白了同伴一眼:“換成有人說你不是你娘養的,你會有好臉色?”

“說得也是,要是我非打死那個長舌的傢伙不可。”

屈突仲翔所說的話彷彿是語,在清理家門的不止是榮國夫人一個,大權在握手段更狠的武后當然不會放過在眼皮子底下鬧騰的人。早年她就是靠掌控了那些低層宮人宦侍起家,現如今即使位居皇后,下頭仍是耳目一大批。

於是,豐厚的賞格一公佈下去,不出兩個時辰,出首的人就一撥撥地來到阿芊這裡報到,最後,內僕局那幾個倒黴的傢伙就接二連三地落網了,唯獨少了某個出首的汙點證人。同時,主動散佈流言的十幾個宮人內侍也都被逮了。

“就這麼些人?”接過阿芊遞過來的名冊,武后連瞧都不瞧一眼就擱在了一邊,冷笑一聲道,“我許久不曾下過狠手,看來人人都認為我好欺了。這不但是挑撥我和賢兒母子,還是挑撥君臣父子大倫的勾當,該怎麼做,阿芊不用我教你吧?”

阿芊抬頭瞥了武后一眼,見其面帶冷色目現寒光,心中不禁一顫。她也不敢多問,答應一聲遂退出了殿外,對那些掌刑的內侍沉聲吩咐道:“散佈謠言離間皇后雍王,罪不可恕,全數杖斃!”

聞聽此言,那些早就魂不附體的宦侍宮人頓時全都嚇呆了,個別膽子小的甚至兩眼一翻直接昏死了過去,其他的則是叩頭如搗蒜一般地求饒,卻沒能掙扎得過阿芊冷淡的目光和那些如狼似虎的內侍。

按理說這處刑的地點不該在皇后含涼殿前,然而,武后卻似乎並不忌諱這些血光,不多時,就只聽那大棒聲如雨點一般響起,鬼哭狼嚎一般的慘叫很是鬧騰了一陣,旋即便沉寂了下來。

而武后一人坐在妝臺前,呆呆地凝視著手中的梳,忽然想起這也是當日自己四十大壽的時候,李賢送來的禮物之一。開啟梳妝檯上那隻精巧的匣子,她將那幾把梳都找出來,一一檢視了一番,最後方才放回去重新合上了匣子。

“韓國夫人生的?”喃喃自語了一句,她忽然瞪著銅鏡中那個人影,露出了極其冰冷的表情,“要不是我的兒子,我何必事事由著他任性!”

第四百四十八章 沒來由卻壞了帝后溫存

曾患過頭痛的人永遠也不會體會到,頭痛是一樁多麼而對於這樣的病痛,即使是富有四海君臨天下的大唐皇帝李治,也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