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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還是不相上下的。保不定現在真在西班牙,07年3,F1的西班牙站是5月,保不準還趕得上!

“hola”沒反應。

換德語,7月是德國站:“guten tag”

天,老外的瞳孔在放大,最後一根稻草,雖然覺得比起球星,面前的老外簡直相貌犯罪,畢 竟9月還有義大利站:“e va?”

墨涵的哀號被老外的尖叫嚇得卡在喉內,“啊————”

老外衝了出去,墨涵看看身上,穿的不是乾淨的衣服,泥水混合後的痕跡清晰可辨,已不是自己在家的睡衣,灰黃的袍子,地上卻是一雙沾滿泥土的布鞋,她也顧不得許多,將就穿上,倒也合腳。

轉身看去,老外在門口拉著個人說話,那人個子矮些,被老外擋住了,加之門外正是青天白日,看不真切,但是,但是,墨涵開始興奮起來,老外說的居然是一口京片子,雖然有點慌亂:“衛公子,了不得了,你救回來的小姑娘居然會說三國語言!”

回答他的是卻是淡定的溫潤的青年男子的聲音,語氣冷漠:“什麼三國語言,莫不還有五代語言了?”

三國?五代!是個中國人才知道吧!

墨涵好奇地向大門走去,此時正值日落時分,霞光從室外透來,那男子站在門口恰巧就站在了霞光的中心,頗有幾分畫上佛像的味道,她的心突突跳著,控制自己的那莫名的緊張。那霞光射進眼裡,看不真切他的模樣,只是那清雅的湖水藍長衫印入墨涵眼裡。聽他們的對話,這人還救了自己,該感謝一下,便走上前去。眼睛適應了光線,模糊的輪廓也清晰起來,卻是個不足20的青年,墨涵還不及鑑賞他的容貌,就驚喜發現青年留的竟是前額光光的辮髮,那——那這是清朝,是中國!

墨涵頓時有劫後餘生的輕鬆,忍不住抓起青年的辮子觀看,正在羨慕那辮梢處湖水藍的穗子實在精緻,手上卻被一把摺扇不重不輕的敲了一下,辮子就已經回到主人手裡,隨意的又搭回身後。墨涵歪嘴翻個白眼,才抬頭細看,一看之下,目光卻定住了。

俊朗的面龐上,那雙眼睛讓墨涵著魔,那兩汪深潭籠著煙、隔著霧,明明近在眼前,卻又越飄越遠,就如隔著萬水千山。這眼睛一下子把墨涵所有的思緒打亂,無意識的追隨那目光,她在何處一定見過這雙眼,冰涼涼透入心扉,卻有不易察覺的幾縷憂愁。眼睛的主人也審視這毫無保留、大膽、清澈的眼,依舊跳躍著兩團炙熱的火焰,就如他初見她那一瞬,那眼裡有恨不得溫暖寰宇的熱忱。二人渾然忘我的凝視著彼此,太陽西落,霞光比方才更加柔和更綿延,幻化成隨風飄逸的絲帛纏繞著相隔300年的靈魂——

老外是個法國傳教士,中國名字叫孔喜,說是欣賞孔子,心眼好,身材比卡西莫多強,在少年不解釋任何問題還拂袖而去的前提下,很耐心的向墨涵敘述他所知道的一切。現在是1696年,康熙三十五年,是在北京城。墨涵由衷感謝著,老天爺真的很眷顧自己,真正是好年份啊!老老少少都還是鮮活的生命的年份。

聽見孔喜稱少年衛公子,知道他們熟識,墨涵見他走也不追趕。孔喜說其是裕王爺的遠房親戚,常來請教法語,今晨是他把昏迷的墨涵帶來的。據說中了蛇毒,幸虧處理及時得當,已無大礙。至於旁的事就一概不知。

晚飯就在教堂裡喝了點粥,孔喜急於詢問墨涵的外語天賦,墨涵卻一心打聽時局狀況,聽聞康熙已親征噶爾丹,京城由太子留守。這和年譜的記載是一致的,墨涵暗喜,幾句話就把自己的來歷馬虎過去。待孔喜要給她宣講璀璨的法國文化,墨涵選了段自己最瞭解的法國宗教戰爭時期:“我知道你們的事,三亨利、胡格諾派、阿朗松公爵,是不是?聖巴託繆之夜,你們以宗教的名義屠殺教眾,巴黎的血腥氣怕是最濃郁的香水也無法掩蓋的吧?凱瑟琳·美第奇為了最鍾愛的亨利三世,無視弗朗索瓦二世與查理九世的生死,對最小的兒子更是棄如草芥。她強迫女兒四處聯姻,鞏固法國王權,甚至殺死了昔日既是同盟又是情人的海軍元帥科利尼。”孔喜驚訝的看著墨涵,這些是不可能傳入中國的,可這個小丫頭——

墨涵卻誤解了他的意思,只覺言語間太不注重國際影響了,趕緊挽回局面:“我喜歡你們的瑪爾戈公主,敢愛敢恨!她最初喜歡吉茲公爵,不喜歡納瓦爾亨利,哪怕被迫舉行婚禮,她也以無聲的拒絕來反抗。紅衣主教也拿她沒轍!她和拉莫爾的故事太感人了,逃出血雨腥風的巴黎後,拉莫爾為了救出被軟禁在盧浮宮的瑪爾戈去而復返,最終被押上斷頭臺。瑪爾戈卻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