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是淡淡一笑,獨自去了。
“你們是怎麼了?”胤禟不解的問。
“說正事吧!”他迷惑的望著墨涵的背影,心裡猜到了幾分,只深情凝視,卻再無片語。“京裡部署得如何?”
“萬事俱備!”
“拿銀子打點兵部的人,別做得太張揚!”蓄勢一發,時機可妥,他暗自揣度著。
胤礽正在睡覺,墨涵略看看就要走,卻被胤禔叫住:“七妹,多謝你的保舉!”
“直郡王!我沒有信得過的人來守護表哥,至少你不會存心害他!你不必謝我!”
“以前我是錯看了你,你——”
“你現在依然沒看清楚!我並不是要藉機向你示好,若不是為著惠妃娘娘,若不是為了佩蘭腹中的孩子——”墨涵看著他衣襟上繡著蘭花的荷包,忍下氣,“王爺,那能阻止血液凝固的粉末幾時能賞些給我!”
胤禔愣住,她是從何得知?
“你放心,就我知道,我給你說這些,是希望你明白,我們此生都是敵人,是為著表哥才會聯手。”
“你這樣的女人心機太重,只是你連老八都信不過?”他實在覺得看不透。
墨涵冷笑著:“哼!有時候我連自己都信不過!”
她早知有這樣的一天,可胤禩、胤礽之間,她是無法做出抉擇的。她夜審太醫和伺候的人,問出的結果竟是太子的藥被八貝勒買通小太監,加了一味粉劑。墨涵果斷的直接用匕首結果了太監的性命,她很快明瞭她下意識舉動的含義。
腹中的孩子已經有了生命的跡象,墨涵不知手染鮮血的自己是否還有資格做一個母親。她全然沒有了頭一次殺人的恐懼,只有解決問題後的解脫。是這個嗜血的環境造就了一個新的嗜血的墨涵麼?
可實在很諷刺,這一次又被胤禛遇上,他依舊默默幫忙料理了屍首:“你不該來問的!知道了反而為難。我早同你說過,胤禩的心已不安於做一個賢臣了。”
“你知道?是了,你怎會不留意這一切?”
“有人搶在我之前出手,不是很好麼?”胤禛毫不隱諱,“我們都有這樣的心,絕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若沒有你的通融,表哥也不能準確走到龍帳吧?他哪裡尋的匕首上演好戲?你以為老爺子瞧不出麼?”只怕一切都會穿鑿附會在胤禩一人身上吧。
“我實在很羨慕太子,你處處為他申辯,饒是這樣曲折的事都被你編的一個個巧合糊弄過去。皇阿瑪至少在明面上是信了!”胤禛的話倒是發自肺腑。
墨涵瞪視著他的眼睛,毫不留情的道:“為什麼表哥前幾日的食譜裡都選了醋作調料,為什麼安神的病人卻在喝濃茶,這些不是胤禩做的吧?四哥,沒有誰的手是乾淨的,你不用在我面前掩飾,我若安心去揭發,誰也攔不住我!”
老康信了麼?信了還會著手廢太子麼?弘皙得了幾分真信兒呢?
“涵兒,這是什麼地方?幹嘛非要大冷天沐浴、更衣啊?”胤礽把玩著梳子,從鏡子中打量著墨涵。
一到布林哈蘇臺的行宮,墨涵就讓太監侍候胤礽洗乾淨,換了嶄新的衣衫,還親自為他梳理髮辮。士可殺不可辱,即便此刻胤礽是無視這些虛無的外表,她改變不了歷史,能為他做的也就是盡力維護他作為人的尊嚴吧!“表哥,涵兒喜歡看你穿得乾乾淨淨的樣子!”她第一次見他時,是一身棗紅衣衫,今日依舊如此。頭髮已經梳理通順,白髮藏在黑髮下,分成均勻的五份,她纖指靈巧的來回翻飛。或許胤礽在這樣的狀況下宮門聽訓更好。
“涵兒,那個男人真的是大哥麼?大哥怎麼一下子變老了?”
“那當然是大阿哥!你忘了?自從萬黼過世,大阿哥就同你最要好。”一根根白髮不時冒出來,刺著她的眼睛。
胤礽一說起大阿歌,眼中頓時有了神采:“我當然記得,我一輩子都忘不了!大哥待我最好了。”他忽然有了悲切,“可是,可是皇阿瑪不許我們在一處玩兒!”
墨涵趕緊岔開話題,在匣子中選了棗紅色的辮穗兒:“這個可好?和表哥的衣裳正配得上呢!”
他無意識的點點頭,墨涵拉他轉身,讓胤礽看著自己:“表哥,皇上不許你和赫舍裡家的男人玩兒,要當著好多人的面罵他們教你不好的東西。你可不許哭鬧,也別害怕,聽著就是了!”
“我,我不哭鬧,我聽你的。可我們不幫著他們求情麼,萬一皇阿瑪要責罰他們怎麼辦?”
胤礽的話只令墨涵對那名義上的額其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