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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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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生、承安和墨涵相處的時間越久,墨涵越覺得若說二人誰是《紅樓夢》裡賈政的原型,必是承安無疑,而連生卻是一個活脫脫的寶玉雛形。和他們聊到朝中事宜,這兩個孩子說起皇子們卻是頭頭是道,什麼大阿哥的將軍氣質,什麼太子的文采風流,說到胤禩卻又用了墨涵心中最忌諱的“賢”字,這個“賢”字將是康熙、雍正眼裡結黨的明證。細究之下,才知他們並不是從曹寅口中知曉這些,卻是茶館裡偷偷聽來的傳奇。而連生更是為了出風頭,把孔尚任與曹寅閒聊中透露的胤禩襄助出書一事搬到了茶館裡顯擺。這可是江南,遠離北京的江南,六朝古都的薰陶讓金陵地界的人具備了對政治生活品頭論足的能力。怪不得史學研究家得出的結論是,曹寅在江南更重要的任務是監視、籠絡有懷舊情結的前明遺老遺少。小到兩個孩童都能有自己的傾向,實在是不可輕視。

而孔先生也向墨涵打聽胤禩的訊息,墨涵只說他與裕王親厚,被老康派了服制百日。這樣一說,曹寅就誇了起來:“至純至孝,禮賢下士,真乃賢王啊!”

墨涵帶著隨行的小太監離開了江南,連生、承安都不捨的樣子,她只安慰來年就將在京城重聚。

離別的愁緒並未影響墨涵多少,生意上的美好前景也沒給她帶來多少喜悅,在腦海中反覆折磨她的還是那個“賢”字。

不知是用腦過度還是不習慣長時間坐船,沿著運河北上的歸程是煩悶而不安的,墨涵甚至無心去留意沿途的風土人情。除了昏沉沉的躲在船艙裡睡覺,竟沒有氣順的時候,捎帶著胃口也不好。她尋了曹寅相贈的《全唐詩》來讀,卻覺得入眼的不是懷才不遇的感嘆就是戀人離索的悲怨,就連太白的《將進酒》也激發不了她的意志。墨涵丟開書,對著鏡子自言自語:“那四年都能活過來,還有什麼是不能的承受的?堅強啊堅強!”

可說著容易,做起來卻難,好容易到通州下了船,她卻覺得精神更不濟。墨涵命小太監先騎馬回去報信,讓胤禟到南園子等,她僱了馬車慢慢走。等墨涵晃了半日,黃昏到時,胤禟早就候著了,扶她下了馬車,驚訝的問道:“怎麼出趟門,人病成這樣?”

“哪裡有你說的這般嬌貴,不過是路上累了,不打緊!”墨涵卻不想他多慮。

“要不先請個大夫瞧瞧?”

“沒事,我急著把南邊的事給你說,還有要你擔待的地方呢!我出門的事,他可知道了?”

“沒呢!我只說你過園子來散心了,一切都好,八哥也就放心了。”

進了屋,墨涵先告訴他事情辦到了什麼程度,哪些事已落實了,以後怎麼個章程,錢怎麼走,胤禟是連聲稱道。臨到末了,才告訴他曹寅已知墨涵的底細,也知道她是揹著老爺子與某位阿哥在合夥做此事。

這倒把胤禟嚇了一跳:“曹寅的密摺可是匣子封了直接拿給老爺子瞧的,他會為了那點虧空就幫咱們瞞著麼?”

墨涵只說是有孔尚任做中人擔保,絕無差失,卻不好告訴他,最終曹家是被劃入了“八黨”,曹寅若此刻要出賣他們,又哪來今後的“八黨”一說呢?

墨涵頭倚著木桶,渾身泡在熱水裡,想整理一下連日的思緒,可熱水卻令她更加的迷糊,水漸漸冷卻,而她感覺生命似乎也隨著體溫的流失而緩緩流逝──

獨酌

墨涵還未見上胤禩,卻先見到了綺雲,也不知她從何處得了訊息,竟尋到南園來。肅殺的秋寒中,豔麗的玫紅旗裝把綺雲襯托得更加明豔,她下了馬就直接衝劍廬而來,管事正要攔她,卻被一鞭子嚇唬開。

墨涵就在院子裡,那地上鋪了一條鵝卵石的小道,她正光著腳丫來回的在上面走著,手裡捧個碗,裝著羊奶製成的乳餅。墨涵見了氣勢洶洶的綺雲竟不詫異,反而是淡淡的一笑,繼續踏步於小道,把乳餅往口裡塞。

她這樣的淡定倒令綺雲有些不知所措,只怕又著了她的道,竟呆站在月亮門下,半晌才回神,盛氣凌人的說:“你躲在這裡等他麼?”

墨涵的步子還是未停,慢慢的吞嚥了口中的食物,才說:“你在府裡等的是他,我此生等的也是他,呆在什麼地方都沒有分別。”

“你為了得到他倒是什麼手段都使出來了!”綺雲不恥於被她當猴子耍。

墨涵卻不沾沾自喜:“是我故意讓你入了局,人無傷虎心,虎有傷人意,你若心懷坦蕩,也不會尋了幫手來唱這出戏了。不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