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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這唱的哪一齣兒啊。”李爽莫名其妙。

薄西巖輕描淡寫:“不是誤撞,他倆故意的。”

李爽呆愣半天,總算明白過來,可卻沒辦法相信:“操,那高度砸著就是條人命啊!”

薄西巖沒理他,徑自叫了附近的弟兄把少年帶回所裡,他則帶著李爽去了附近醫院。

李爽的傷縫了六針,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纏著紗布出來的時候,李爽還有點兒恍惚:“真是故意的麼,你別冤枉那倆孩子了。”

薄西巖真覺得很奇怪:“是什麼讓你對他倆的無辜深信不疑?”

李爽語塞,總不能說是人倆就這麼說的,然後他還就這麼信了吧。

薄西巖也懶得跟他廢話:“回所裡你就什麼都明白了。”

如薄西巖所言,審到晚上八點,底兒掉。倆人是同班同學,家長又是生意上的夥伴,說白了就是倆初級富二代,無聊了,湊一起,就想幹點壞事兒。你要說就奔著殺人去吧,也還真不是,按他們的說法就是嚇唬嚇唬。家長來接的時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一個勁兒說自己沒教育好,求政府網開一面。李爽能說啥呢,倆高中生,十八歲不到,拘個十天半月?也不是那麼回事兒。

倒是薄西巖,在送家長出所的時候好心提醒:“記得回去讓他們好好補一下物理,四十米高空墜物在阻力可以忽略不計的時候衝量能達到多少,算過之後他們就明白嚇人和殺人的區別了。”

好容易把瘟神們都送走,所裡就剩下他倆和兩個值夜班的同事。

“你剛那話,我估計人家長都沒聽懂。”李爽嘆口氣,覺得真是倒黴的一天。

“等將來那倆人真犯事兒了,他們就懂了。”

“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挺期盼?”

“有點兒。”

“……”

有一搭沒一搭聊幾句,李爽就打起了哈欠,覺出困來,看看錶都十點多了,便一拍薄西巖肩膀:“薄荷,走吧,別和我說你還要加班哈。”

“你回吧,太晚沒車了,我家又遠,不折騰了。”

“這地兒能住麼,你是準備睡桌子還是睡椅子啊?”李爽皺眉,沒等薄西巖回答,便自顧自作了決定,“得,看在你陪我就醫的份兒上,跟哥回家吧。”

薄西巖不是矯情的人,他覺得晚,麻煩,便不回家,而李爽家近,肯定又比所裡舒服的,那就去李爽家,選項優劣分明,沒什麼可猶豫的。

李爽家不大,有些亂,但東西不多,於是也並不顯得很擁擠。薄西巖簡單打量一下,便對這初次拜訪之地失去了興趣,彷彿此地和他平日裡出差住的那些如家莫泰錦江之星等沒任何區別,無非棲身一晚罷了。

可當他洗漱完畢發現李爽給他空出一半雙人床的時候,愣住了。

床上的人還在扇呼著薄被催促:“發生麼愣,上來睡覺啊。”

薄西巖忽然覺得頭疼:“你給我找個被,我睡地上就成。”

“哪有讓客人睡地上的道理?”

“那我睡床你睡地?”

“更沒有讓主人睡地上的道理嘛!”

“……”薄西巖頭痛欲裂,可他剋制住了沒問李爽那兩個大男人睡一張床是什麼道理,他怕對方再回答些能讓他吐血的。

最終薄西巖還是睡到了地上。

比堅持,他似乎還沒找到過對手。

關燈之後,薄西巖在黑暗裡忽然突發奇想,認為李爽和帕塔在某種程度上有一定的相似,儘管這相似是什麼他還沒總結出來。

另外有件事也挺奇怪,他晚上沒回去,帕塔居然也沒打電話來。薄西巖知道他最近交了些朋友,但再具體的,便沒深入過了。不過,有東西可以轉移帕塔那非人類的旺盛注意力,薄西巖覺得這樣很好。

“薄荷,你為什麼學了法醫又當片警兒啊。”頭頂上忽然傳來李爽的聲音。

薄西巖記得兩分鐘前這人剛說過困死了:“沒什麼,畢業的時候忽然不想做了,現在這樣更自由。”

“自由?”

“嗯,我想研究什麼,課題自己選,沒人會給我限定範圍。”

“懂了,合著你就喜歡研究非常規的唄。”

薄西巖想想,覺得這樣說也無妨。

“我以後不叫你醫學怪人了。”李爽忽然說。

“為什麼?”薄西巖難得好奇起來。

“因為我想到了更合適的。”

“嗯?”

“兼職片兒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