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添上一抹堅決。
“請便。”殷赤風雙手一攤。
“那麼我……”
“水藍。”
“嗯?”他又願意喊她的名字了!乍來的驚喜讓她的臉蛋禁不住泛出兩抹桃紅。
“嘖!你方才喝退李安娜的那股氣焰跑到哪裡去了?怎麼我隨便一喊,你就興奮成這樣?若傳出去,你成家的面子會被你一人丟光。”殷赤風竟毫不留情地再度譏笑起臉色又轉白的水藍。
他們之間的裂痕,真的已經大到無法修補了嗎?水藍悄悄握拳,貝齒無意識地齧咬住下唇。
“請別又露出一副被我拋棄的模樣好嗎?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真的對你怎麼樣了,搞不好又引起令祖父的誤會,這回乾脆直接買通殺手把我做掉,那我豈不是死得很冤枉?”
“我祖父才不會做這種事!”水藍有些激動的揚聲。
買通殺手?赤風為何要把祖父說得這麼難堪?
在他人眼中,祖父或許是個貪圖家族利益,而不顧他人生死的偏執總裁,但在她心目中,他卻是個極為寵愛她的慈祥老人家,所以他的說法,恕她無法苟同。
“你確定?”
“我……當然確定!”
但,不知何故,她的語氣卻變得有些不確定。
一思及祖父對殷氏集團長久以來的憎恨,她又不免漸漸傾向殷赤風的說法。
“很好,我對你如此信任成兢的人格感到萬分佩服,相信成兢若是聽到自己的孫女這麼挺他,應該會含笑……呵!是作夢也會笑。”殷赤風決定留點口德,省得美麗端莊的成大小姐會跳起來揍他。
“你能給我一點時間嗎?”她無奈請求。
殷赤風匆爾綻出邪笑,探手,有些燙人的長指親匿地撫過她霎時失溫的雪白臉頰,在感覺到她強烈的震顫後,滿意地加深笑痕。
“我是可以給你一些時間,但在這段期間內,你總得回饋我一些吧?”她竟然有膽耍弄他,那麼,她就非要付出代價不可。
“這……這是什麼意思?”她的聲音在顫抖。
“意思就是說,當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就必須隨傳隨到。”
這個交易很公平,他相信對她來說絕對不困難……喔不!或許她還會很高興他提出這個要求。
水藍的思緒頓時陷入一團混亂。
他要她,卻不是以感情為基礎,而是……他純粹只想要她這副軀體?他的意思真是這樣嗎?
“你也可以拒絕,我絕不勉強。”殷赤風微笑,但笑意卻達不到眼底。
拒絕了,他們倆就真的形同陌路了。
“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
“赤風!”聽到他要走,水藍竟驚慌地喚出聲來。
殷赤風頓步,沒回頭。
“我……我答應你。”
殷赤風揚起邪肆的笑,懶懶地一揮手,從容又優雅地踱離病房。
成水藍,這是你該受的!
水藍僵坐在床上,直到傳來關門聲,她才顫巍巍地摸上被他撫過且尚留餘溫的頰際。
赤風,如果這樣做能夠得到你的諒解,那我願意。
水藍閉上眼,縮著身,慢慢往後仰躺,學習如何獨自舔舐傷口。
在安娜的通知下,成介與成齊父子嚇得連忙從公司奔回家中。
“水藍,你有沒有怎樣?”一衝進水藍臥房的成介在看見手臂綁著繃帶的水藍時,早已失去平日的穩重,失聲急問。
“水藍,為什麼沒在第一時間就聯絡我們?”成齊緊張到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
“二叔、齊堂哥,沒事了。”水藍露出虛軟的笑,要他們放寬心。
“安娜,你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成介將凌厲的眸光轉向一旁的李安娜。
“我也勸過水藍要待在醫院觀察一陣子,可是水藍堅持要回家,我能有什麼辦法?”安娜就算被成介瞪得很不爽,但表面上仍是一臉無辜。
“我是在問你,為什麼水藍會碰到這種無妄之災?”在電話中,安娜只大約提到水藍遇襲,至於過程,他們尚不知。
“據警方說,那個男人承認他是想傷人,但好像搞錯物件了。”安娜也認為水藍很倒楣,竟然去遇到一個神經病。
“認錯人?媽的!我非要把那個人給告到死不可。”成齊難得爆粗話。
“不!他沒有找錯人。”
“水藍!”三人異口同聲地瞪向陡然開口的水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