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我是一盞燈,可以開啟或是關閉。「你們多陪陪他,多跟他說話,他聽得見的,只是不肯面對現實。」現實就是我殺了人,而且還有多重人格。「小然,你醒醒好不好?一個月了,那不是你的錯,是我不好,如果我當初不是一定要報仇,要殺姚亦峰跟嫣然,你也不會這樣……」
這個聲音,哦,是我的父親,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父親殺過人,我的體內流著他的血,有著他的基因,我自然也要殺人……
「小然,你睜開眼睛看看童哥好不好?童哥在,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了,不會有壞人讓你頭痛了,是童哥不好,童哥不該同意讓他們電擊你……」
是因為被電擊所以才神經分裂,還是因為精神分裂才被電擊?這個問題好深奧,就像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
「小然,我是阿飛啊,又快到耶誕節了,你上次耶誕節的時候,答應要好好選禮物送我的,現在該起來了,別再賴床了好不好?現在起來還來得及,我們好去選聖誕樹了,還記得那棵聖誕樹嗎?我們一起裝飾的……」那棵掛滿了天使的聖誕樹。阿飛要天使,他自己殺人如麻卻不屑與我為伍,是啊,我不但殺人還人格分裂……
「小然,寧哥煮了銀耳八寶粥,沒有放燕窩的,你快起來吃好不好?遲了童先生都吃光了……」
老好人方寧用著已經用過一千零一次的說詞想哄我起來,我小的時候賴床不肯起來,他總是用這個濫得不能再濫的藉口,可是從來沒有奏效過。現在更是一天叫上七八次,好像人格分裂了,每一個人格都要吃一份東西。
駱先生的手在我的臉上撫摸,我知道那是他,雖然他一直不說話。我任他親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