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照著這話說就行了。”
趙房東顯然有些遲疑,一雙渾濁的眼睛左看右看。
“怎麼,這銀子你不想掙?”傅瑤又把銀子往他眼前晃了一圈。成功勾起了他的貪婪,卻還是很顧慮。
“不是不想掙,只是這賭館是水家的,那水老二你也知道,就是個心狠手辣的,要是讓他知道我在背後壞他生意,不把我大卸八塊了。”
“富貴險中求,想要掙錢不拿出點膽識來怎麼行?據說過兩天溫度還會降低,這麼冷的天,你覺得如果沒有我給的銀子的話,你可以撐過去嗎?”傅瑤冷笑。對別人她也許會同情,但這個趙房東,不說以前賣媳婦,就是現在,這麼落魄了,眼裡的算計還是沒有消除。這種人,真是不值得可憐。
“那……”趙房東猶豫了一下,伸出手想接傅瑤的銀子。
傅瑤想了想,遞給周敏三錠銀子,眼睛一眯,冷冷的道:
“三天後來拿剩餘的銀子,我會找人看著這邊,如果你偷懶耍滑的話,那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我們家在甘州雖然沒太大的勢力,但是不小心弄死一兩個乞丐的話,還是很容易的。”
趙房東接過周敏的銀子,連連道:“不會的,我多找幾個人,就算賭館的人發現了,我們一窩蜂的跑掉,他們也抓不到我們。”
傅瑤點頭,“只需要你們散播三天就夠了,你去吧!”
事情解決了,傅瑤這才往酒樓走,讓趙房東去散播留言,雖然對賭館不能造成太大的損害,但她相信,一定可以讓水老二很生氣,從而讓他提前行動。
這樣也好,暴風雨來的越快越好。
回到酒樓後,傅瑤就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傅謙,傅謙除了怪她太魯莽外也贊同了這個計劃。再這樣小心謹慎下去,他們別的什麼都做不了。只能一天到晚的提防水老二。
第二天,傅瑤讓酒樓的兩個小夥計故意去了一趟賭館,果然見趙房東和幾個乞丐偷偷摸摸的對他們說之前傅瑤說的話。並且現身說法,說自己以前也是跟他們一樣不清楚,天天去賭館的,幾天後就成了現在的乞丐樣子。
幾番聲情並茂的說辭下來,還真的有人信了他們的話不敢再進去賭館了。
傅瑤聽到這些後,心下也好過了點,至少間接的救了一些人家。
三天後,雪下的更大了,傅瑤讓周敏穿好衣物在北大街路口等趙房東。不是她非要周敏去受凍,而是自家酒樓還是少沾染這個趙房東的好。這種人,誰知道會不會像個狗皮膏藥似的沾上就不下來。讓周敏去也是為了震懾他一下,別以為他們是好說話的。
可是沒過多久,周敏居然把這個趙房東給帶回來了。彼時傅瑤還不知道,她正跟著朱氏在後院屋子裡做針線,傅謙坐在一旁算賬。
“這個月比上個月的生意清淡了不少,”傅謙將賬本合上,捏了捏眉心,煩悶的道。
傅瑤嘆口氣,這都怪水老二了。她們酒樓因為擔心水老二暗地裡搗鬼,就制定了幾項嚴厲的規矩,不僅是爭對自己人,就是客人也不能懈怠。
頭一樣就是凡進傅記酒樓吃飯的客人,不能從外面自帶吃食,長相猥瑣惡劣的人要近包廂,門口還得派兩個魁梧的活計守著。然後,傅謙還特地請了一個大夫過來隨時候命,沒辦法,他也是被上次的事情弄得害怕了。
這些規矩也是無奈為之的,可是對於客人來說,就感覺像坐牢一樣的不自在,漸漸地客人就少了很多。
傅瑤知道癥結所在,但也只能這樣了,比起讓自家再次攤上官司來說,生意清淡點就清淡點吧!至少全家人都是平安的。
這也是為什麼傅瑤迫切的想要逼水老二出招的緣故。至少她有了準備。
“哎!不知道這個年會不會安穩?”朱氏愁苦的道。才半個月不到的時間,她就瘦下了一大圈,儘管傅瑤多次勸導她這次的事情跟周敏無關,朱氏卻還是內疚。
正說著,外面突然傳來周蘭的聲音,“大哥,你怎麼隨便放外人進廚房?五娘……”
酒樓裡的廚房離後院有點遠,不過周蘭在說這些的時候聲音很大,尤其最後叫傅瑤的聲音。顯然跟誰起了爭執。
傅瑤連忙下炕,傅謙已經先一步跑出了屋子,不怪他們行動迅速,現在可是非常時節,凡事要加倍小心。
“你先別走,把話說清楚……”
跑出屋子,院子裡傳來了周蘭更清晰的聲音。酒樓的廚房本來是建在後院的,只是為了安全著想,傅謙讓人在中間隔開了一堵牆,只用一扇門連同前後。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