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一笑,正sè道:“任大人,你知道得太晚了,只怕是今rì有來無回的了!”那女子說著還瞟了一眼桌上那錠銀子。任頌義哈哈一笑,收劍入鞘,回身坐下,笑道:“不知姑娘此言何意,在下與姑娘無怨無仇的,何來生死之恨?莫非姑娘是北邊來的?是有備而來的?”那女子抬手拿過琴來,幾一撥弄,抬頭瞧了瞧房裡三個站著的大男人,微笑著點點頭。任頌義一怔,緩緩站起身,緩緩抽出斑竹劍,淡淡道:“在下又瞧走眼了。姑娘是如此一個jīng通音律之人,本應是心善無yù之人,怎料道卻是個大金的殺手。我的那些同僚眼下當如何了?”任頌義雙眼怒火,緊逼向那女子。那女子笑笑,道:“非死即降了。”那女子或許終是心頭愧疚,轉過了視線,不敢面對任頌義的憤怒。任頌義一挺手,斑竹劍已抵在了那女子的脖子上,冷冷道:“拿起你的兵器!”那女子一愣,抬頭瞧著任頌義,一動不動。任頌義道:“任某從不殺身無寸鐵之人。”那女子還是一動不動。任頌義怒道:“任某眼裡可沒男女之分的,再不出手可別怪在下無情的了!”就聞聽門外一人道:“呂姑娘,事情辦妥了嗎?完顏將軍過來了!”任頌義一驚,那女子一愣,二人抬頭一對視。任頌義可不願意再等下去,一挺手,擺劍刺來。那女子一晃肩,擺脫劍鋒,雙手連連彈向身後那兩名侍衛。任頌義一聲怒喝,從沒見過有人會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偷襲別人,心頭大怒,右手劍,左手掌,向那女子攻上。兩聲殘叫,那兩名侍衛中暗器倒地。門外“碰碰”兩聲闖進來二人,二人手拿短刀。任頌義尾隨撲向那女子,那女子點腳飛起,卻撲向門邊,手起手落,“碰碰”兩聲已將門口二人各一掌打飛。任頌義見此一愣,手中劍略一遲緩,還是劍鋒刺中那女子的側背。任頌義一時怔在那兒,不知如何是好。就見那女子殘叫一聲,一個踉蹌竄出,依著牆轉過身,道:“任大哥,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任頌義急道:“你為啥要這樣?我走了你怎麼辦?”那女子搖搖頭,道:“你是好人,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話語落,那女子已是疼暈過去了。任頌義點腳上前,連出數指封住那女子身上幾處大穴,一把抱起她,回身抓起劍鞘,飛身破窗而出。再後來,任頌義自是好生替她療傷,二人自是一見如故,彼此心生愛戀,便結伴遊走於江湖,自是不敢再回朝廷了。後來,朝廷念任頌義平素功績,未追查其失職之過,仍舊起用。後任頌義兵敗失土,朝廷二罪並罰,任頌義才從此流落江湖,與戀人失散。
任天琪笑道:“大伯,那伯母芳名叫啥?江湖又送啥雅號?”
任頌義笑道:“你大伯母姓單,名勝男,家中獨女;因一生鍾愛黃sè,昔rì江湖人送外號黃衣仙子。”
任天敏笑道:“大伯與伯母誰的身手更勝一籌的?”
任頌義轉首瞧了愛子一眼,笑道:“自是雪飛他娘了。”
林雪飛驚叫一聲。
任頌義對兒子笑道:“這有啥好奇怪的,你孃的劍法,音律,詩詞書畫,無一不勝過為父甚多的。”
寨中上下更是高興萬份,人人都給林雪飛送來禮物。
任天琪更是送上斑竹劍,白玉佛珠一件,玉杯兩件,白銀五千兩,黃金五百兩。
老寨主任頌德亦是傾其所有,命人將寨中所有財產一錄為二,寫下分書,任頌義父子自得寨中物件一半,送一份給任頌義父子。
任頌明亦送白銀三千兩,黃金百兩。
夜深人靜,任頌義帶著林雪飛來到後院,又叫來任天琪與郡主,大家落座。任頌義拿斑竹劍給任天琪,道:“我試過雪飛身手,用這把劍獻沉不夠順手,還是留給你用吧,以後你就著心給你阿弟尋把趁手的傢伙便成了。”
任天琪應了聲。
任頌義回頭叫兒子給在座每人三磕頭,對兒子道:“汝雖是我任家孩兒,卻至今未替任家堡出過一份力;為父自年少離家,更是對家無所貢獻,汝是不應承受這一半家產的。汝二哥為了咱家人不受朱家莊欺負,十二歲便外出拜師學藝,吃盡苦難,方成正果,才使我任家堡如rì中天,續昔rì的輝煌;汝三叔早就辭官回家照管家院;為父我亦是一輩子在外漂泊,為維護任家三傑名頭,還為此送上一隻胳膊。所有這些皆是為了維護祖上家業與得來不易的名頭,今rì當著汝叔嬸,兄長兄嫂,給我發個誓:終生不可與兄長分哥家產;終生不可做有辱祖宗名頭之事;終生不可作又違人意天道之事。”
林雪飛一一照辦起誓。
任頌義這才從懷中取出家產列單與分家文書,當著眾人面點火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