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只依稀記得兒時屋前房後的都有山峰河流,都有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茶葉樹,四季常綠,鳥語花香,景觀很美的。”
紅繡垂下頭,暗自垂淚不語。
任天琪嘆口氣,勸道:“是為兄不好,引起了紅妹的傷懷,該死的。哎,紅妹也算是命苦之人了,好在你等四姐妹又遇到師孃師尊,也算是不幸中之萬幸了。rì後紅妹出嫁,為兄定要幫你尋得個好點的人家才成,免得再受了委曲,可不要如為兄今世這般辛酸。”
紅繡抬頭望月,笑道:“紅繡才不要嫁人的,我要留在師孃身邊,照顧師孃師尊一輩子的。”
任天琪笑著埋怨道:“小孩子家的。師孃疼你等幾人還來不及,當成自出一般,又怎會有留你等待家不嫁的理去。”
紅繡尖嘴賭氣道:“就是,尋不得好的人家,嫁了還不如不嫁的好!”
任天琪平素也能感覺到紅繡對自己的愛慕,頗覺這位小師妹熱誠心胸,私下也對紅繡常多出為其他數女更多的關切,話語也多些,無話不談的,卻只是心頭從未有個兒女情長的思量,今見得紅繡愈說愈不在理,心頭一顫,明白紅繡對自己情深意重,忙轉話題,笑道:“紅妹的劍術學得如何了,詩仙快成劍仙了吧,啥時也給為兄稍露一兩手,也好待為兄給你取過響亮的名頭去,成不成?嗷,還有,聽說你近來練功老是心不在焉的,老走神,可有此事?”
紅繡猛然回身,跺一腳恨恨冷笑道:“肯定又是敏師姐告訴你的,就師姐那張刀子嘴不饒人的。師兄,真的你想為我取個響亮的名頭去?我可不要那些扭扭捏捏的姑娘家的紅啊綠的的。”紅繡轉眼又高興得在前面跳跳蹦蹦的。
任天琪瞧得師妹小孩兒般天真得很,也高興道:“就你小心眼,告訴你吧,不是你敏師姐告訴我的,是師尊講的,怎麼,你還敢背後罵師尊不成?”
紅繡驚大的口,臉上大眼睛一愣一愣,連聲道:“騙人,騙人,師兄騙人的。”
任天琪轉身,笑道:“師兄騙你幹嗎,本來就是如此的嗎,吆,啥時師妹又不喜歡紅啊綠的啦?啥時又成了假小子的了?那你想要啥子的名頭,說來聽聽。”
紅繡一撅嘴,跑出去兩步,一跳一跳道:“小妹就是想跟西門姐姐學唄,女扮男兒,闖蕩江湖,為所愛之人出生入死,再所不辭,死有所值。”
紅繡猛見得自己說漏了嘴,又挑起了師兄心頭的痛處,不覺愣在當地,呆呆的看著任天琪,連聲道:“師兄,小妹不是有意的,小妹的意思是說-------。”紅繡翻著眼睛,yù說無詞。
任天琪嘆口氣,抬頭望著天上明月,淡淡道:“不礙事的。你白姐姐rì常就是喜歡這高懸的明月,總是將自己比試說成是這寒宮裡的仙子,每每以嫦娥仙子自比,說終不能如願食得人間煙火的,還不是怪罪為兄不能與她出入成對,rì夜廝守的。人間煙火,對白妹來說,總是那麼遠不可及,那樣純潔那樣美好。為兄此段時rì裡來,每每自思,幹嗎要掙得那些功名,念及天下蒼生。妻兒老小不能全,又何能全天下。”
紅繡搖搖頭,道:“師兄言差了,古人云,君子多窮,能者多勞,真情彌貴。如非多辛多坎,豈能見人之高卑善惡真假,又怎能有遺棄萬年與垂名千古。”
任天琪轉身,笑道:“可為兄愈見心累了,真不知何rì是個頭啊。為兄何嘗不想如你我此刻明月輕風,花前私語,一解心頭愁緒。”
紅繡笑道:“那小妹天天陪師兄聊天好了。”
任天琪笑道:“瞧你又亂說了,為兄不過是說說而已,既已勞命於天下,又豈能半途而終,終不是為兄所為。”
紅繡見師兄避而不談,道:“師兄,你是喜歡郡主姐姐多一點,還是喜歡東方姐姐多一點的,東方姐姐美吧?”
任天琪聞言,低頭沉思了一會,笑道:“就你心眼多。說真的,為兄還沒去比較過。不過,在為兄心頭,郡主寬厚穩重得體多一點,冬雪善良心細和藹多一點,白姑娘多愁體貼更為開朗一點,你何姐姐就一個大好人,不爭不搶不鬥,安於蘇州了。論及牽掛,總是放心不下你白姐姐多一點的。”
任天琪嘆口氣,見自己話太多了,笑道:“不說了,白妹早已不在了,又何必再談起呢,多說無益,還引得大家心頭不快不是?”
第一章第十二節秋夜賞月(下)200
任天琪摸摸眼角,停頓片刻,轉頭苦笑道:“學啥人不好,非要學你白姐姐,你白姐姐的命好苦的,你是不知曉的。”
紅繡搖搖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