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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們今兒忙得腿肚子都抽筋了,也是沒得空閒。那些個小偷小摸的,打架鬧事的皆需給爺放老實點,可別以為爺們不認識汝等,別以為爺們是光吃皇糧不幹正事的。大家都給爺坐好了,接受查尋,不得亂動啊。”那當官的隨手從桌上抓塊肉塞嘴裡,揮揮手。

官差們分頭來到眾酒客中間左瞧右看,不停盤問著各人身份來歷。

店中胖老闆笑著忙請為首的官差喝上幾口酒,又端來一盤牛肉擱其手頭,倒上幾碗酒,轉身朝眾人拱拱手,笑著勸道:“各位客官,各位爺,莫要慌,官爺們只是例行公事,片刻便好,片刻便好。”

任天琪再次抬頭打量著店中各人,發覺此時又多了不少江湖中人,還出現了兩名乞丐,乞丐身邊凳上均放有五袋破布袋,想必自是丐幫中五袋弟子,即各縣州丐幫叫化子之頭頭了。

任天琪心頭不由一驚,想不到此種小地方上竟亦藏龍臥虎,表面看來是風平浪靜太平得很,其實不然,平面之下卻暗蘊著驚天駭浪,不由得又再次仔細打量店中眾酒客。

就見得進門處有兩桌衣著講究之人,個個神情緊張,戒心甚重,手頭腳邊均放有刀劍;樓梯旁亦有幾桌強人,均無吃相,眼睛不時左盼右顧,心不在焉;身前這桌單坐有一人,背對自己,也未理睬官差,自顧自吃喝著;此人從背後瞧去,亦是衣衫高貴華麗,腳蹬黑牛皮靴。

任天琪不由得咳嗽了數聲,提醒各人小心。

有兩個官差聞聲朝這邊走來,見到前面那人仍在自蘸自飲,火氣上來,遂上前橫眉瞪眼,拿鐵尺敲敲桌面便要發火。

卻見那人頭也未抬,自懷裡掏出一物一揚。兩個官差頓時眼笑眉開,連連打招呼陪笑臉。那人又隨手丟擲一錠五十兩的銀子。

兩官差伸手接過更是連連稱謝,撇過那人徑直來到任天琪等人桌前,一邊收起銀子,正要發話。

明管家起身上前遞上一物,又奉上一錠銀子。自是一塊大金國宮內侍衛的銅牌,與一錠五十兩的銀子。

兩官差一瞧手中東西,大驚失sè。

一人忙拿著銅牌回身跑到那當官的身邊耳語上幾句,不時又手指點點這邊。

那當官的接過東西看了看,忙起身跑過來,大聲道:“你等從何處來?yù去何處?誰是頭兒?”將銅牌還給了明管家。

任天琪起身,抱拳施一禮,笑道:“吾等乃揚州廣陵人,在下姓任,做買賣的,這些均是小的家眷與朋友。”

那當官的道:“他nǎinǎi的,今天本地發生樁大案,青州四鬼被殺,汝等曉不曉得?有沒有見過?”

任天琪陪笑道:“回上差,吾等均為本份之人,不曉得啥鬼不鬼的,亦未曾見過啥鬼不鬼的。還望大人明鑑。”

那當官的瞪眼瞧著眾人,點點頭,撇撇嘴,倒揹著雙手來回走了幾圈,一雙牛眼轉了幾轉,轉身又來到那綠衣女子身前,仔細打量一番,扭頭瞧著任天琪等人,迷惘的眼睛眨呀眨的,等待下文。

郡主忙起身笑道:“回官爺,此為小女姐姐,xìng情孤傲,不善於言語,還請官爺見晾。冬雪,快請官爺喝杯薄酒,暖暖身子。”

冬雪聞言,忙蘸滿一大碗酒,雙手捧到那當官的面前。

那當官的臉上綻開笑意,連連點頭,想必自是個嗜酒如命之徒,伸手接過一飲而盡,遞碗冬雪手裡,點點頭回頭就走;其在店裡又轉了一轉,說了幾句保境安民之類官話,在酒客桌上抓把牛肉塞嘴裡吃著,帶著手下人便出去了。

冬雪接過碗時不覺一驚,覺得手中多出一物;又見得那當官的朝自己詭詐笑一笑,拿眼睛一瞄任天琪,面部表情古怪。

冬雪會意,自無聲回到桌前坐下,瞧了主子與爺一眼,將手中物藏好並未言語。

官差的到來給這本身平靜酒店裡帶來了搔動與不安,好比一湖平靜之水,怎耐勁風吹來,捲起陣陣清漣,水yù靜而風不止啊。

前桌那人身份與明全管家所示之物神秘更是引來店中酒客無盡遐想,眾人竊竊私語。有些人起身離去。

前桌那人自不理會眾人,彷彿啥事也沒發生過般,依舊自蘸自飲,自得其樂。

任天琪等人自是見多識廣,自不會將此事放於心頭,只是喝著酒,冷眼瞧著店內暫時之安靜,安心等待著即將發生之事。酒店中籠罩著一股不知名的壓抑,將有啥事要發生的。

月上枝頭,外面寒魄冷輝,明亮而隱淡,幾縷淡雲掩飄其間,絲毫擋不住明月的光輝。外面寒氣逼人,寒意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