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高僧的重傷無一不是壓在各人心頭的yīn影,似乎是這個早來的冬季更外令人覺得寒冷。雪後的豔陽天格外的美媚,陽光甚是眩目,田野裡的積雪也已經是融化得差不多了,到處便見得泥濘,但天氣依舊寒冷,滴水成冰。眾人均縮在厚厚的衣服裡懶得動彈,任由凌厲的寒風吹拂著馬兒的鬃毛。
黑白雙鷹也沒有了往rì大呼大叫的德xìng,與小三一道懶懶地走在最前面,不時彼此對視一眼,可怎麼也說不出彼此那眼神中所傳遞的意思,也或許是三人嫌得這老天忒冷不停飲酒取暖的緣故,雙鷹已經是醉眼朦朧。
任天琪,唐生智與一點紅三人並駕齊驅,三人各自無語想著彼此的事情。惆悵的任天琪,面無表情的唐生智,躊躇滿志的一點紅。
一點紅一甩手中扇,笑道:“四弟,咱們如今在揚州總算是有個落腳點了,今後這去龍虯莊去棲靈寺也算是方便了許多!只是這院落常時沒有人居住沒得人氣,不妥;再說那裡面的裝飾規劃也是不盡如意的,是該重新整治一番的!”一點紅沒有提及其最想去的依紅軒,依紅軒才是其最為愜意之所,只是其還不好意思在此時說出口而已。
任天琪抬頭瞧了一點紅一眼,微微一笑,嘆口氣道:“大哥說的不無道理,只是咱們是否是取之有愧啊?只怕是在眾人面前抬不得頭開不得口的了,有趁火打劫之嫌!倒是這院落仔細想來也是甚為必要,照應龍虯莊,探望老幫主也確實是需得一處妥當之處的,寄宿總非良策!”依紅軒,對任天琪自然是又有了另外一種親近;同時,還是有一個人令自己不時去牽掛的人,那便是師妹紅繡。天真活潑的紅繡有一種不同於郡主與冬雪諸子的可愛,一種長大肩擔天地的成就與責任油然而生,兄長的感覺原來是如此的令人陶醉!
一點紅一搖手中扇,笑道:“賢弟這說的是哪裡的話的,咱們這是無功不受祿!咱們是住得心安理得的!你可不能腦筋犯糊塗了,只是因為咱們幾個的命大福大閻王爺才沒收留咱們的,咱們可都是鬼門關前走過一遭的人的了!三位主持那是何等的身手,但他們幾位卻是時運不濟,咱們能全身而退已經是足夠的幸運的了!當慶該慶!”
唐生智心有餘悸道:“當慶該慶!只怕是咱們此次捅下馬蜂窩不得安閒的了!想來想去這生死門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吧!”唐生智自然對那晚受驚嚇耿耿於懷的,想來其一時半刻是不會釋懷的了。
一點紅笑道:“三弟甭需擔心,縱然是生死門捲土重來,這龍虯莊這丐幫自是首當其衝的,難道它龍虯莊與丐幫就是好欺負的不?”
唐生智暗歎口氣,沒出聲,只是抬頭瞧了一眼任天琪。
前面的黑鷹回頭嚷道:“喂,哥兒幾個,下次若再有動手的好機會可不能再落下咱幾個的了,好事可不能老叫你們幾個全兜著的!這算是哪門子的事兒的!”
任天琪三人彼此對視一眼,又抬頭瞧了黑鷹一眼,誰也沒啃聲。唐生智的擔心不是毫無根據的。多事之秋多一事莫如少一事的!
一段上坡路曲折在兩邊的林子之間,山林間穿越而過的山風搖得山林嘩嘩作響,更是令人感覺到無比的寒冷。
前面的小三猛然勒馬停了下來,一行人均停了下來。
宮銘感覺到了路口的異常。
路面是要高出兩邊的林子好多的,路面下面是好幾尺深的溝渠。前面一丈開外的溝渠邊上赫然有一隻繡畫棉鞋,宮銘是瞧得出這隻鞋上居然一塵不染,乾乾淨淨,上面的繡畫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前面數丈處拐彎路口一輛豪華馬車停在那裡一動不動。馬車是停在上坡的路段!車身下面一灘深sè的汙泥,明眼人瞧得出那是一灘新鮮的血!
小三的心頭一緊,頭皮發麻,這難道便是生死門出手前應有的昭示嗎!其忙抽出長劍翻身下馬,回頭瞧了主子一眼,小心翼翼地朝馬車逼去。
後面眾人皆謹慎地注視著。雙鷹已經是解下刀盾跳下馬來左右配合著壓了過去。
馬車還是一動不動,悄無聲息。
宮銘一手持劍,一手暗釦暗器,一個就地翻滾越過車廂來到車前……
就見得車前一馬一人,那人在前轅上站立著一手持韁,一手持一鋼槍,鋼槍槍桿透過車轅深深地插入冰凍的路面正好卡死了馬車;那人虎目怒睜,胸口一把鋼刀透胸而過,鮮血順著刀身染紅了衣衫,滴到車轅又流淌至地,其早已氣絕而亡。那馬兒也是動彈不得愣愣地站在原地,不住地搖首擺尾打著響鼻。
宮銘忙上前撩起車窗簾,就見得裡面躺著兩個俊俏的小丫頭,也是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