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鬼才行——難道這條白影就是尋找替死鬼的冤魂?
兩人一聲慘叫,扔掉了手中的雨傘,轉身就跑。她們用最快的速度,沿著石板路跌跌撞撞衝下後山,回到校園寢室裡。直到現在,即使給秦纖纖說完了她們的遭遇,她們也依然渾身顫慄,張惶驚恐,久久不能平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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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詛咒碑文
聽完了羅薇與嚴浩玲的敘述,秦纖纖瞪大了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幽幽說道:“你們是不是看花眼了?這世界上哪有什麼鬼啊?!”
“那你怎麼解釋我們看到的白色影子?”嚴浩玲不服氣地反問。
秦纖纖考慮了一下,說:“我覺得,說不定那只是一張掛在樹枝上隨風飄動的白衣服,你們只是出於恐懼產生的群體無意識反應,才錯認成了鬼魂……”
“不,絕對不可能!”羅薇大聲反駁道,“我們兩個人,四隻眼睛,看的清清楚楚,絕對不會認錯的!”
屋裡突然沉默了,氣氛令人窒息,空氣幾乎凝滯,秦纖纖也不知道該再說點什麼話了。就在這個時候,寢室外突然響起敲門聲:“砰砰砰,砰砰砰——”這聲音很及時地解除了寢室裡的尷尬。
秦纖纖連忙開啟了門,門外站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太太,穿著一身很乾淨的套裝。這老太太一看到秦纖纖,就厲聲問道:“已經到關燈的時間了,為什麼你們還在吵鬧?你們不休息,其他寢室的同學還要休息呢!”
秦纖纖連忙吐了吐舌頭,說:“對不起,我們正要睡呢。”她的話音還沒落下,就聽到身後傳來了羅薇與嚴浩玲的聲音:“陳教授,您怎麼在這裡?”
看到秦纖纖詫異的眼神,羅薇連忙解釋,原來這位老太太就是今天下午在考古系公開課裡講解拓片製作方法的陳教授。這著實讓秦纖纖感到了驚訝,她怎麼都沒想到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老太太,竟然會是一位考古專家。
陳教授看到羅薇和嚴浩玲後,露出了一個慈祥的笑容。她說:“原來是你們兩個來偷偷聽課的小丫頭啊……我是西川人,今年從北京的考古研究所退休後,就回到了家鄉,被聘請到西川大學來做老師。我這個人閒不住,又是單身,所以在任教的同時,又兼任了考古系一個班的輔導員。現在我就是到女生寢室來看看我們班上的那幫丫頭,結果聽到你們這間寢室裡老在鬧……”
說到這裡的時候,陳教授的話音忽然停住了,她的目光落到了羅薇手裡還捏著的那張皺巴巴的宣紙上。她的嘴唇微微張開,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情:“這拓片……你們從哪裡弄來的?”
羅薇很不好意思地答道:“是我們今天晚上在後山的將軍墓墓碑上拓下來的,就是用您今天下午教的方法。”她怯生生地將拓片遞給了陳教授。
陳教授疑惑地說:“學校後山上還有個將軍墓?我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呢。”她接過了拓片,看了一眼,就發出了詫異的驚歎,“喲,還是座宋朝的古墓呢!還真是一位將軍的墓呢!”
她指著拓片上的銘文,說:“你們看,這碑文是楔形文字,應該是蒙古人撰寫的。碑文簡明扼要地介紹了這位將軍的生平事蹟,將軍是在城池被攻破後自殺的。蒙古人說,他們也很尊敬這位戰場上的對手,所以立此碑以供後人瞻仰。咦——”說到這裡的時候,陳教授忽然愣住了,她指著碑文最下方一行彎彎曲曲楔形文字,瞳孔驟然緊縮。
“怎麼了?”秦纖纖好奇地問。
陳教授對三個女生說:“這一行楔形文字的意思,譯作漢文就是:擅動此碑者,三日內必死!”
她剛一說完,羅薇與嚴浩玲同時發出一聲尖叫,臉色變得煞白。
這時,陳教授笑了,她對羅薇與嚴浩玲說:“怎麼了?害怕了?有什麼好害怕的啊?難道你們還擔心真會有什麼詛咒的碑文嗎?這只不過是立碑的人害怕有人盜墓,所以寫下這麼一句話來嚇唬盜墓賊而已。”
聽了陳教授的話,羅薇卻還是沒有平息心中的恐懼,她幽幽地說:“可是……陳教授……今天晚上我們做完了拓片後,真的見到了鬼……”
第三節 血光之災
陳教授對於羅薇她們所見到的鬼魂,解釋得與秦纖纖說的差不多,她也認為是羅薇和嚴浩玲看花眼了。
陳教授離開之後,帶走了那張拓片。而寢室裡在只剩三個女生的時候,卻又陷入無可救藥的沉默之中,誰都不願意再提及將軍墓的話題。秦纖纖繼續打起精神寫她的那篇推理小說,可無論怎樣,她都無法再全身心投入在小說的創作中了。羅薇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