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修遠有些詫異,詢問身旁一名老師。
那老師也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情。
齊修遠眉頭緊皺,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此刻,天火學院的人又開始言語諷刺,逼迫他們。
齊修遠臉色難看,他並不是懼怕天火學院。
若是動手,四大學院相差無幾,並沒有孰強孰弱之分。
可如若一旦動手,那麼對面三大學院勢必會立馬團結起來,針對他們。
到時候,以齊修遠一人之力,恐怕很難應對。
而如果一旦被他們趁著這個機會,讓武道學院元氣大損,那齊修遠恐怕會成為武道學院的千古罪人。
這,才是齊修遠一直隱忍,沒有動怒的原因。
若不是對面三大學院聯手,單純一個,不論是誰,恐怕齊修遠早已將他們轟退。
而正在齊修遠腹背受敵之際。
邢天一和血炎青從另一處,帶著武道學院那三十幾名老師緩緩走來。
見到這些人,齊修遠微微皺眉,總覺得今日氣氛有些不對勁。
但卻又不知道究竟是哪裡不對。
正欲說話,卻只見從那邊邢天一身後,走出來一名老師。
此人是武道學院的教務主任,付引。
修為不弱,元和境八重。
平日裡在學院中也是頗具威嚴。
齊修遠見他上前,本以為他是要出言解圍。
倒也沒有阻攔。
只聽那付引說道:“諸位,我付引今日有話要說。”
所有人皆是詫異,包括齊修遠,聽付引的語氣,有些古怪。
“付引?你們副院長都無話可說,你一個小小教務主任有什麼好說的,給我滾開。”
說話的,是天火學院一名老師。
顯然,他認為付引是想要替武道學院開脫。
頓時,所有人也是開始紛紛附和。
卻只聽付引接著道:“諸位稍安勿躁,我知道吳雲的去向。”
此話一出,頓時所有人同時閉嘴,聚精會神的聽著。
哪怕齊修遠也是為微微變色,看向付引。
心中詫異,付引有吳雲的訊息,怎麼沒有告訴我?
有人立刻回駁道:“付引,別想瞎說把我們支開,你們齊修遠都不知道吳雲的下落,你能知道?”
此話一出,再次惹得眾人附和。
付引卻是擺了擺手,抬頭看了齊修遠一眼。
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和不忍,咬了咬牙,說道:“放心,我付引向來說一不二。”
話落,只見付引眼神一冷,陡然伸手指向齊修遠,道:“你們說齊修遠不知道,是因為他不想說,因為吳雲是他的弟子。我卻知道,吳雲早已回到武道學院,被齊修遠藏了起來。”
話到此處,眾人紛紛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齊修遠,最後又定格在付引身上。
從他們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對於付引的話,並不是特別信任。
但也不是完全不信。
而此刻齊修遠的臉色也是越發難看起來。
他早已察覺今日氛圍有些不對勁,但一直想不通是哪裡不對。
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
不對的地方,是學院中的這群老師。
平日裡,他們一直都跟在自己身後。
而今日,他們竟是跟在邢天一和血炎青身後出來的。
見眾人看著自己,付引卻已是完全豁出去了,眼中僅存的那一絲尷尬也早已煙消雲散。
轉身看向三大學院的人,說道:“聽聞你們不是各自留了學院老師在極寒之地內堵截吳雲嗎?那為何他們卻遲遲沒有現身。莫不成你們以為吳雲擁有能夠擊殺他們的能力?”
“告訴你們,一切都是齊修遠在背後佈局,據我所知,前些日子齊修遠去了一趟極寒之地,而後,吳雲便沒了蹤跡,不用我說你們應該也能猜到,是齊修遠殺了你們留在極寒之地的老師,將吳雲帶了出來。”
頓了頓,他又接著道:“該說的我已經說了,至於該怎麼做,便是你們的事了,如若不信,我身後這三十幾位學院老師都可替我作證。”
與此同時,只見站在邢天一身後的那三十幾人同時上前一步。
附和道:“對,我可以作證。”
“我也可以作證,是齊修遠殺了你們的人,將吳雲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