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聽得大長老說這句話,嬴溪卻突然感覺心虛了。
即便他並不認為在懲處禿毛鳥這件事情上,他有任何的理虧,可是,卻還是莫名其妙的心虛了!終於,大長老開口了。
“不止是嬴溪,還有所有在場的金凰宮弟子,都聽好了,今日,為何我們不準備責罰禿鳥的原因!”
“其一,在方才的對戰中,斷心多次提及要滅殺禿鳥,而且,並非說說而已,我多次察覺到一股股從他體內迸發出來的真實殺意。”
“此舉便已證明,斷心意欲違規,只是未遂!”
“其二,斷心和禿鳥,方才各自施展道之武技對轟,禿鳥獲勝,這是顯而易見。”
“至於,為何斷心的吞噬道會被摧毀,這件事,未必就要怪到禿鳥身上,興許,是他斷心自己急功近利的問題呢?”
“當然,如果在座的各位能夠做得到,或者舉出例子,證明曾經確實有這種武道被對方強行擊毀的例子,那麼,此事,便也算成立!”
“那麼諸位,是否自己能夠做得到,又是否能夠做出這樣的舉例?”
說話間,大長老目光掃視了眾人一眼,隨即落在嬴溪身上。
嬴溪低著頭,目光有些躲閃。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是那等超絕無敵的存在,摧毀武道,或許也有可能,但很顯然,禿鳥,絕對不夠那等實力!”
見眾人不語,大長老接著道。
“而且,方才在他們交手之時,我隱約察覺到斷心的吞噬道,明顯浮躁不穩,這根本不像是正常修煉而致。”
“更像是平日裡不用功,臨時抱佛腳,用了某些不為人知的手段,強行提升武道,而造成的後遺症吧?”
說話間,大長老的目光一冷,再次鎖定在嬴溪身上。
“嬴溪,你說,是這樣嗎?”
“這,這,我……”嬴溪結結巴巴,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他想撒謊的,但是,面對大長老這雙威嚴的眸子,他說不出半句假話來。
因為,大長老說的,已是八九不離十。
確實,這一次,為了讓斷心有更大的勝算,一舉拿下宮主繼承人這個位置。
他用了一些手段,想要讓嬴溪的武道提升。
但不曾想,嬴溪的武道非但沒有提升,更是留下了不小的後遺症。
他本以為沒有人會知道,沒想到,還是被大長老察覺了。
而見得嬴溪遲遲沒有出言反駁,頓時,一道道議論聲,開始響起。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那寂滅道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擁有毀滅他們武道的力量吧,原來是那斷心自己出了問題!”
“呵呵,堂堂南院院長,居然做出這等勾當,實在丟臉的很!”
“是啊,暗地裡幫斷心強行提升武道也就算了,出問題了,還要跳出來怪別人,真是太丟臉了。”
議論了一陣後,更是有人開始提議道。
“大長老,我等請求廢除嬴溪南院院長的職位,我雖身為南院之人,可卻實在容不下這等骯髒小人做我的院長!”
“是,我們也支援廢除嬴溪的院長職位,這丟的不僅僅只是他嬴溪的臉,更是我南院的臉,甚至,若是傳了出去,這丟的可是整個金凰宮的臉!”
“大長老,為了金凰宮的顏面,我等懇求大長老廢除嬴溪院長職位!”
一人出聲,眾人附和。
所謂牆倒眾人推,這嬴溪做出如此勾當,實在不值得任何人同情。
然而,在這一道道議論聲中,大長老還沒來得及回答。
卻只見那嬴溪突然是如同發狂了一般,怒指下方眾人。
呵斥道:“做什麼,你們想造反嗎?”
“都給我閉嘴,再廢話,我把你都給殺光!”
此刻,羞怒之下的嬴溪,徹底失了理智,一股股殺意自他體內湧出。
“混賬!”
陡然,一聲爆呵,如若雷鳴,驚得在場眾人,都是渾身一抖。
而那嬴溪,更是汗毛倒豎。
他感覺到了,那股死亡的感覺,已經徹底將他籠罩。
而在這股死亡威脅的壓迫下,他也很快便恢復了冷靜。
“大長老,饒命,求您饒命。”
突然,嬴溪跪倒在大長老身前,連連磕首,不住祈求。
“唉!”
見得嬴溪這如此不顧顏面,毫無尊嚴的做法,嬴溪無比失望的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