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巴不得速戰速決呢!還不死戰大公子,從金鄉開啟缺口,長驅直入東郡?那時,濟陰郡、陳留國、梁國還不都是黑山郡的囊中之物?”
高順點頭道:“張燕就是這個意思,所以大公子放棄山陽,重兵佈防濟陰郡,那是極有道理的,因為黑山軍無法在任城郡立足,早晚會向大公子進攻的,以逸待勞豈非更好?不過我也說了,這主意不可能是大公子這急脾氣的人所能想得出的,所以不用想,要不了多久,大公子就會忍不住搶先動手,向任城郡挺進。到那時,就是我等大顯身手的時候了。”
武安國點了點頭,看向高順,咧嘴笑道:“看來高帥已經成竹在胸,不知道高帥要出兵何方,既可救了大公子,還可迎頭痛擊黑山軍,並且迫使黑山軍敗走濟北國,以達到我們的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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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精神為之一震,因為這才是這場戰役的關鍵,要令袁紹方面誤以為己方是為了追擊黑山軍才向北挺進的。與袁譚屯兵樂安郡全無關係。
高順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輕描淡寫地把手落在了沙盤上,指點道:“我們去山陽郡的鉅野。”
鄴城。
車馬巔簸,郭嘉和趙雲的肩頭在別有韻律的搖晃中碰碰撞撞。
此時的鄴城風雲驟起,形勢瞬息萬變,郭嘉當然不可能和墨姬顛鸞倒鳳。只剩下耿武閔純和魏攸留在高陽酒樓胡混,麴義則和另兩人以出兵在即,軍中事務繁忙為藉口早早告辭。
這一頓飯表面上看當然是香豔無比,但其實意義非常,郭嘉現在已經徹底的明白了袁紹的圖謀,這令郭嘉可以從容的制定各種對策。
看著微笑不語的郭嘉,趙雲皺眉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令先生這麼高興?”
郭嘉笑著把自己的分析所得一點不落的告訴給了趙雲。
趙雲聽的眼放奇光,對郭嘉道:“先生不準備提醒一下耿武和閔純嗎?”
郭嘉搖頭道:“沒有這個必要,我們此來冀州的目的是為了阻止袁紹在冀州立足,而非救助冀州,若是有可能,我倒希望主上可藉機吞併冀州,只要冀州沒有被袁紹佔領,當然是越亂越好。”
趙雲皺眉道:“可是袁譚加上麴義其力量不可小覷,主上只是單槍匹馬在平原郡,未免太過兇險。”
郭嘉傲然道:“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高順大軍現在已經開始向北轉移,麴義又算是怎麼一回事呢?主上行事一向謹慎,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會孤身一人到平原郡去,當然我會向主上和高順將軍各修書一封,說明眼前的形勢的。不過子龍你要記住,我們的任務乃是冀州利益的爭奪上,現在冀州的兵力被抽空,袁紹有明顯有對付甄氏的方法,我們不可不防!”
趙雲點頭道:“趙雲明白。”
郭嘉,點了點頭,又道:“我看我們的人馬還是暫緩進城的好,現在有甄氏藉助韓馥防禦鄴城,反而十分安全,倒是我們人馬在外面行動會方便一些,城內的事情自有齊景林照應。”
就在這時,馬車停了下來,兩人愕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外面為兩人駕車的御者揚聲道:“閣下是什麼人,有何貴幹?”
趙雲才要掀開窗簾向外看,就聽見外面有人說道:“裡面是郭嘉先生和趙雲將軍嗎?小人乃是甄府的管家,我家張夫人有請,請移步到敝府一敘。“
趙雲和郭嘉面面相覷,沒想到自己還沒有去找甄氏,人家反倒找上門來。
平原郡。
酒過三巡,眾御者還未喝過癮,就被叫了回去。原來招待龍星的酒宴已經結束。眾御者忍不住喃喃罵著。邵二唧唧歪歪道:“真他孃的邪門,今天這幫酒囊飯袋轉了性子不成?居然喝的這麼快?老子還未喝過癮呢!”
太史慈心中暗笑:一定是龍星不耐煩,以自己趕了夜路十分疲勞為名,早早催著散了,當然表面上也跟著眾人大罵。罵歸罵,眾人還是忙著驅車到不遠處的太守府,俱各拉著自己的主人各回各家。龍星顯然是有一肚子的話要對太史慈說,可是卻又害怕待會回到住處後,在陳逸派出的人的監視下,他一個高官與一個御者走得太近引人懷疑,正想不出辦法來時,卻見眾御者滿身酒氣而來,不由得高興起來,知道自己待會可如何名正言順的叫太史慈進屋商量大事了。
待太史慈和龍星到了陳逸給安排的住處後,龍星裝模作樣地把太史慈留在了自己的屋中,聲稱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叫做史嚴的御者,“太不像話了,身為御者居然喝酒亂性,若是酒後駕車撞了行人怎麼辦?大人我的一世英名豈非全都會在你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