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抗冀州刺史韓馥之類的空頭諾言,讓兩人對他掉以輕心,甚至趁機殺掉兩人。
可笑自己還以為羞辱走了襄楷就可破壞掉對方借刀殺人之計。誰想到這張舉在來臨淄之前就已經對青州的局勢進行了徹底的分析,早就想到了用自己東萊郡的敵人劉氏宗族牽制自己的計策。
雖然自己現在已經不把劉氏宗族放在眼裡,但莫忘記自己原本打算這兩年天下大亂之際第二次擴大自己的實力範圍,但如果現在多出了一個蓄意搗亂的劉氏宗族,打破了太史慈蓄意保持的東萊郡的安寧,明顯對太史慈的計劃不利。
不過看樣子雙方似乎沒有達成協議,否則今晚宴會上必會露出種種端倪,可是這秦周也太厲害了吧!居然會事先有準備,對張舉進行調查,莫非他也早已看清楚張舉的企圖?
秦周彷彿看穿了太史慈的心思,笑道:“子義莫要奇怪,我並非是在監視張舉,而是在監視孫邵而已。”
只一句話,太史慈恍然大悟。
此時的太史慈已非出來三國那兩年的“外來人”,每日與伊籍等人縱論天下大事,自是受益匪淺,甚至有許多事情並非如《三國演義》上寫的那麼簡單,再加上這些年西北六縣發達的諜報系統,使得太史慈資訊靈通,尤其是對青州各郡的情況瞭如指掌。
這北海國自然也不例外。
其實在每任北海國太守看來,最頭疼的莫過於高密縣的孫氏家族和膠東公沙盧氏家族,這兩家在北海勢力極大,根本就不把北海的地方官員放在眼裡。
這兩年更與黃巾軍中的敗類相勾結,為禍鄉里,秦周自是對起頭疼不已。
太史慈更知道這兩族與劉氏宗族有密議,基本屬於自己的敵人,當然對其十分的小心。
孫邵既然是孫氏家族的人,又出現在臨淄,秦周當然要嚴加監視。張舉的出現只不過是意外。
不過這也不值得秦周懷疑吧?畢竟秦周不知道張舉的企圖。
秦周看太史慈不言語,又道:“我知道子義現在想什麼。”一頓道:“也許別人看不出張舉的野心,老夫在官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這種種蛛絲馬跡要是還看不出端倪,老夫真是白活了。”
又喝了一口茶,秦周沉聲道:“這張舉從找孫邵開始,我就留意上了,之後他又去找了任燠和管統,卻不來找老夫和陸康甚至曹操,晚上更開始針對子義,我雖不清楚他到底在圖謀什麼,但亦可猜得出八九不離十。只是想不到子義小小年紀就看穿了張舉的居心叵測,居然把那襄楷罵得體無完膚,遠勝在場的諸人,真是大出老夫的意料。”
太史慈聽得目瞪口呆,這才真正知道面前的這個老人有著多麼豐富的政治鬥爭經驗。
自己對張舉的敵視完全是建立在自己對歷史的瞭解上的,可眼前的老人卻僅僅憑藉幾個斷斷續續的現象就大概的估計出了張舉的不妥當處,不由的令太史慈刮目相看。
如此看來,這張舉此來的圖謀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青州戰力最強的無疑是太史慈的軍隊,但在張舉的計劃中明顯被劉氏宗族牽制住了,儘管能否成功在張舉看來尚未可知,但至少可以給自己造成不小的麻煩。
至於任燠和管統這兩個蠢蛋當然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就被人家奪了地盤。
而北海方面,張舉顯然是想要透過孫邵聯絡孫氏家族控制北海,如此則可與劉氏家族聯手,進一步牽制太史慈。
樂安郡則根本被張舉排除在拉攏之外,畢竟陸康和國淵與孔義的關係非同一般,不是用利益可以打動的。
雖然不知道濟南和濟北兩地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但只要想一想曹操在濟南得罪了那麼多人,就可以想象當有不少人想要除掉曹操。
這事情還不是一般的棘手,幸好今晚得到秦周的情報,否則自己措手不及下,還真是麻煩呢!
秦周看著太史慈眉毛漸漸地舒展開,點了點頭道:“若是其他人,老夫少不得要指點一二,但以子義深不可測的才華當可從容應付一切,老夫就算有心也是無力……”
太史慈打斷秦周道:“您放心,只要有我太史慈一日,就會保大人一日周全。”
秦周大喜道:“如此最好。”一頓又道:“我觀子義之志並非只在東萊一郡,以子義之才也確當從橫天下,老夫已行將就木,這北海國今後實則時候還要仰仗子義。”
見太史慈正要說話,秦週一擺手道:“子義不必多言,這是我肺腑之言,也許刺史大人和孔融那小子對我不滿意,認為我也想學其他豪強那樣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