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平身。”
眾大臣們繼續重複下跪時的動作,雙手先托住肚子,然後才小心翼翼地站起了身來。
這要是一個人如此,或許還沒有什麼,但是當你坐在上面,看到底下所有人都是這種古怪的動作,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
劉玄宗當即狠狠皺了一下眉頭,手一指離得最近的軍機處大臣趙松年,問道:“趙卿,你們這是怎麼回事?一個個都吃撐了還是怎的!故意要給朕難堪嗎?”
趙松年頓時一悚,眼見這位陛下有要發怒的架勢,當下也顧不上“吐不吐”的問題了,一個跪下,急聲辯解道:“陛下,微臣們絕對不敢有這種意思,只是,只是,只是實在是早點吃得多了,肚子漲得慌,怕一個不慎——”
他正說著,肚子就傳來一陣反胃的感覺,頓時伸手捂了一下嘴,緩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怕一個不慎嘔吐出來,汙了這朝堂之地。”
“你們沒事吃那麼多早點做什麼?”劉玄宗有些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這趙松年應道:“回稟陛下,臣等是看到‘至聖閣’那位大儒的馬車進了宮,想著他必定又是來朝堂上說靠山侯那事的,鑑於上一次的情況,所以,所以臣等才……”
說到最後,這位軍機處大臣頓時臉露訕訕,不好意思再說下去。
“真是胡鬧!”劉玄宗又好氣又好笑,擺擺手道,“行了,起來吧,以後不要做這種孩童般的事情了!看看你們這一個個的,都像什麼樣子!”
頓了頓,他又說道:“王仲大儒這番進宮,是要和靠山侯以擂臺比斗的形式,來了斷他之前說的那件事的。至於結果,估計早朝結束之前,便會有定論了。”
他的聲音還沒有落下,朝明殿外,一個司職太監就用他那公鴨嗓子一樣的聲音,大聲起稟道:“報!陛下,皇城擂臺比鬥已經結束,是否通傳司隸太監進殿稟報比鬥結果?”
“已經結束了?”劉玄宗和海公公頓時齊齊一愣,“這麼快?”
兩人對視了一眼,劉玄宗輕輕點了點頭,海公公頓時會意,應道:“傳進來吧。”
“傳~~~~司隸太監進殿稟報!”那個司職太監公鴨嗓子一樣的叫嚷聲,頓時就在殿外遠遠地傳蕩了開來。
伴隨著這個聲音,一個青袍小太監彎著腰、低著頭,一路小碎步,很快進了朝明殿,在金鑾殿下一個下跪,大聲稟報道:“起稟陛下,靠山侯和王仲大儒的‘文氣’比鬥已經結束,靠山侯以壓倒性優勢取勝!而且……”
說到這“而且”的時候,小太監的聲音卻突然低了下去,似乎這“而且”後面的話語,他有些不太敢講出來。
“而且什麼,朕恕你無罪,只管說便是了!”劉玄宗淡淡說道。
“謝陛下!”小太監應了一聲,這才繼續說道,“而且,不知道什麼原因,王仲大儒竟然當眾拜了靠山侯為師,而且還行了三跪九叩的儒門拜師大禮!不但是他,其他在場的大儒,也都紛紛行了跪拜之禮,只是沒有王仲大儒三跪九叩這麼誇張。”
第686章 孟大儒(完)
等到再一次吟誦完畢,看到頭頂上方還剩下一片“浩然正氣”匯聚起來的雲海,孟五少嘆了口氣,直接開始吟誦起“詩魔”白居易和“詩佛”王維那些膾炙人口的詩篇來。
這一次,不等他把白居易的《長恨歌》完全吟誦完畢,兩人的頭頂上方,已經是一片清明,陽光普照,連一絲一毫的“浩然正氣”都看不到了。
此時,王仲才把這片《國策論》第三千字的部分吟誦完畢,剩下的,卻是再也無法吟誦得下去了。
已經沒有了“浩然正氣”,再吟誦下去,也不會憑空生出“浩然正氣”來。
所有充當評判的大儒,這會兒也都一個個雙目出身,表情木然,一副魂遊天外的模樣。
王仲的身邊,已經匯聚起了大量的“浩然正氣”,足足佔了方才那片雲海的七分之一。
不難想象,等他這篇《國策論》吟誦完畢,直接將半數以上的雲海納入到他這一邊,絕對不是一件難事。
只是,他已經沒有機會展現這一神蹟了,因為,剩下的七分之六片雲海,這會兒已經被孟斯傲一首藉著一首的詩篇,統統給攬到了他那一邊。
足足六倍的差距,這差距大到了可以完全忽視眾位大儒評判存在的地步!
只要不是個瞎子,就算臉皮再厚的人,在這種差距面前,也不敢無恥到說兩人是旗鼓相當、勝負只是差之毫釐這樣的圓場話來。
完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