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白卷。
她不顧監考老師善意的勸止,在幾張卷子上她以“碎心飛魔”的名字一氣寫下了8000多字對高考、對學校教育的批評。說“批評”是比較恰當的用詞,因為她沒有過多宣洩自己對高考的不滿,而是長篇大論地提出了自己的教育看法。
她認為,“中學教育營造的教育氛圍太多利益的成分(功利目的),而這使得教育成為教育者生存的工具,尤其在應試教育面前,每個教師無法逃脫,學生更像圈進籠子的小鳥”。
和外表沉默寡言截然相反的是,瘦小的蔣多多從來就不缺少幻想。雖然家裡並不富裕,也沒什麼書——即便是電視也很少看,但在她腦海裡,一直有五彩斑斕的故事在上演。她把想象力偷偷變成了文字。“她一放假就悶在家裡不出來,寫的啥也不讓人看。”發現女兒私底下偷偷寫寫畫畫的蔣樹梅,至今也沒看到過孩子寫的什麼東西。面對她的擔憂,她的丈夫蔣光奇卻很少見地決定:不為難女兒,“只要她好好學,管她寫啥哩”。
蔣家住在村口,一個小院子。院裡擺放著在農村人家很少擺著的很多花,另外,還養著三四條狗。不過,沒有一盆是蔣多多自己養的。“她對花草不感興趣,也不太玩”,蔣樹梅說這都是自己的愛好。而女兒蔣多多的特點是即便再熱,也要一個人悶在廂房的黑屋子裡用筆“想象”。儘管夏天酷熱難當,蚊子有時能把蔣多多叮得跳起來,可她還是能“頑強”地拿條溼毛巾在屋子裡寫上好幾個小時。“她不喜歡說話,脾氣太倔,從來不讓人看她寫的是啥。”父親蔣光奇是憨厚、愛孩子的傳統農村家長,他說家裡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