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捏了一根分水刺,冷眼看著元皓。
周掩衫和張煙南對了一掌,先前的一道不稀不烈的真起,傳過張煙南的手掌。接到手中感覺不痛不癢,正自冷笑張煙南的內力也不過如此,還沒收勁忽然又來了第二重真氣,那是一種讓人暖洋洋的真氣,起先也沒感覺到有什麼不妥,和自己修煉的真氣大有相同之處,正在詫異之時,那道熱氣已經沿著自己的走通的氣穴了胸口處,跟著胸口如造錘擊,只差沒吐出血來。
周掩衫這時再不敢輕視張煙南,暗自忍住,忽見自己的分水刺從張煙南手中脫手,就地躍起,伸手接到手中。
這兩根分水刺仍是他在潛水中發現的寒鐵,採集上來後找到高手匠師練制而成,這麼多年來輕重已經用得慣了,現在張煙南脫手自然想也不想的躍起身來接到手中。
他將分水刺拿到手中,剛一著地,便感覺體內他什麼東西怪怪的,卻又不清楚到底那裡出了岔子。忽然手起處熱氣剛過,一道寒氣又洶湧而上,到了自己心扉處,猛地結成一股氣勁,象一根鋼針扎到胸口。
周掩衫沒想到對方竟可以吐過來連續三重驚人的氣動,自己連擋了兩重後,到最後一重時,還可以掩藏住不發,到自己運氣的時候突然發作。終給對方破入體內,受了不輕的內傷。
在他與被人打鬥的過程中,自己從未見過一人可以發出三重各不相同的勁氣,真是從未有過的事,這樣這招便負了傷。
‘哇’一聲剛剛落身到地上,周掩衫吐出一口鮮血,神魂不定的看著張煙南。
眾人不禁齊聲好奇:明明見到張煙南被他二人連手打得在地上滾來滾去,誰知情況突變,周掩衫在克敵之後卻忽然吐血,均是不解,不知道在他三人間發生了什麼事。
事實上就連張煙南都不知道周掩衫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時忘了元皓,將目光轉到了周掩衫身上:難道他是在誘我上去?但也用不著這樣逼真吧?
寧為秋卻看去周掩衫是真的受了傷,喝道:“掩衫,你要不要緊?”
周掩衫回頭看了張煙南一眼,眼中滿的詫異之色,隨即轉向寧為秋道:“我沒事!”剛剛說完,胸口巨痛,再也忍受不住,身子一斜,想地上倒去。
眾人做聲大起,寧為秋身影一晃,終在周掩衫倒地前將他接到手中,卻見周掩衫已經暈了過去,不禁眉頭大皺。
張煙南也不禁奇怪,正要出聲,猛地聽到元皓喝道:“你把他怎麼了?”跟著便是長鞭破空聲大起,顯是元皓在見到周掩衫莫名其妙的傷在張煙南手中,心神大亂,進退失據,才會發出聲來。不自覺的將真氣運到了最強。
鞭法一改之前的細膩,變得大開大合,招招象是要和張煙南拼命一般。
張煙南情知不妙,不及轉身,他現在手上只有一根分水刺,一掌拍向元皓之前打斷的那根樹木上,將木樹木震的四分五裂,四散開來飛向元皓,自己卻縱身躍到一旁。
元皓見張煙南忽然來這一招,本不在意張煙南拿終帶來的木屑,不知怎麼的想到周掩衫也是好好的倒在了張煙南手中,怕這木屑中有蹊蹺,也跟著一躍逼了開來。
張煙南暗元皓退了,暗叫僥倖。剛才那招實在沒半分把握,只是本能反應而已,卻沒想到會折回元皓。
寧為秋將已經昏迷的周掩衫交給身後轉出的幾人,從一人手中接過長劍來,一抬手腕挺劍刺出。劍勢輕靈,中途卻圈腕斜劃,但見劍光閃爍,已經到了張煙南眼前。冷哼道:“元皓,你先退下!”
元皓見到幫主親自出馬,一臉羞愧的退了下來。他和周掩衫連手之下只是傷到張煙南,仍沒,能抓住張煙南,反被張煙南傷了其中一人。
張煙南向左一衝避過劍鋒,探手向寧為秋手腕抓去,這是他在‘火泉洞’中的畫壁上見到,不假思索遍使了出來。
寧為秋暴喝一聲,收劍回削,爆出九朵劍花,眾人齊聲叫好。
張巖南沒見過這般是劍法,又聽見眾人叫好,只但自己接不住,身形一折,平空從劍鋒上躍過,一副吃裡的樣子,對對方的招勢甚為懼怕。
寧為秋沒想到張煙南什麼招都用上了,也沒想到張煙南迴這樣。手腕一翻撒出一片劍光,斬向張煙南的雙腿。
張煙南情知不好,拋開雜念,順手揮動手中的分水刺。劍身與分水刺磨擦,“鏘”地發出一聲清鳴,充滿了凝重肅殺的味道。
張煙南的功力似乎受到這一聲劍鳴的激發,突然間提到了極點,並且就那樣沒有絲毫波動的保持在頂峰,胸中充滿激昂豪情,心湖卻象鏡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