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笑看面對,何必執著,若造殺業,禍及蒼生,果報不爽,照應輪迴。
覺仁吩咐後,便讓愚痴兼程趕路而來了,至於他自己,則憂心魔教重新崛起之事,又要奔走邙山,這也是他無法親至居雲軒的原因了。
當下愚痴一一說了,夏鴻淵一臉陰翳,望過去,只見身前這個和尚高大粗壯,面色之上閃著一絲質樸之色,倒不似作弄謊話之人,更何況先前他施法,見這愚痴心底果然有那覺仁和尚印象,更不似一場騙局。
那邊夏武明似是更加焦急不安了,聽愚痴講述完畢,更是急著勸道:“父親,這幾日軒中大小事宜,頗有應驗覺仁法師預言之像,是否繼續下一步行動,還請你三思啊!”
“嗯……。”夏鴻淵不與他多語,又問愚痴道“先前愚痴小師傅還說過,覺仁兄又有一封信要給我,可否帶在身上。”
這是當然了,愚痴聽其說了,便恭敬的雙手將信取出,想要遞過來給夏鴻淵,卻不料那邊夏武明轉手接下了,仔細將這信打量上幾分,確定沒什麼問題後,才呈給夏鴻淵。
“武明這孩子終於冷靜下來了……。”夏鴻淵眼見夏武明一絲不苟的查過信箋,心中略略點頭,想到這武明到底年輕,事到臨頭未免慌亂,不過他一貫性子沉靜,恢復調整的又是迅速,不愧是最適合傳承自己衣缽之人。
這時他捏住信紙一腳,端詳片刻,只見這土黃色信封上用蠅頭小楷寫著幾個小字,乃是:居雲軒主人親啟,其字比劃均勻,略略有力,正是昔日好友覺仁禪師的筆跡。
夏鴻淵再探入一道真氣檢視,只見這信上隱隱一道佛光加持,他心道此必是覺仁兄用上了術法,此信若非自己親啟,必將化作烏有。
他呆呆想了片刻,長嘆一聲道:“覺仁兄此信,必是以慈悲言語勸我,然而此行夏鴻淵勢在必行,觀之無益……。。”
他看那夏武明猶自顫抖,似是心底深處巨大猶豫之中,便教訓他道:“武明,大丈夫行事,謀定後動,然萬事難保一定成功,乃心中既有所明,大方前行便是了,像你這樣猶豫不決,無異蛇鼠兩端,使我輩不恥。”
那夏武明驀地一愣,隨即神情一凜,像是想清楚什麼似的,拱手拜道:“父親教訓的是,武明明白了。”
夏鴻淵滿意頷首,又偏過頭看看手上捏著的這封信,悠然長嘆一聲,忽然抬手一揚,向此信向上方一拋,繼而一聲脆響,嘭的一下,這封信驀地炸作萬千紙屑。
愚痴本是雙手合十在他身前站著,見自己千里迢迢帶到此處的那封信夏鴻淵看都不看,便即揮手毀去了,他心中一驚,正想爭辯些什麼,卻見此信化作的完全碎片之中,忽然異聲作響,一道紅光直指夏鴻淵辛苦,一閃而沒。
夏鴻淵猝不及防,他受創之重,大吼聲中,身周真氣應激暴起,只激的身下木輪椅爆響一聲,炸裂而成木屑齏粉,繼而身子猛地向後跌去,摔在身後幾丈遠之處。
愚痴目瞪口呆,心中猛然想到,覺仁禪師斷然不會用此信害夏鴻淵,難道是?
他不及細想,忽然身邊噌的一聲,寒光閃動,寶劍出匣,夏武明化作電光一瞬,一閃一現,再現身形時,人已突至夏鴻淵身前,一劍疾刺,正是貫胸而沒。
這幾下連環相生,不過剎那之間,最後夏武明這一劍刺出,又如風雷疾動,似長虹貫日,令人完全無法提放,夏鴻淵猛地吐出一口鮮血,睜著雙眼不可置信的望著身前,這自己親手養大的兒子。
他怒而訓道:“武明,你瘋了麼!”
“不要叫我夏武明!”夏武明雙目盡赤,頭上髮髻也早就散了,他身上顫抖,雙手握劍,卻更現有力,只聽他恨恨道“夏鴻淵,你騙了我這麼久,你以為我們不知道麼!”
“我根本不是你的兒子,我親生之父,乃是當年江湖赫赫有名的離恨劍莫無聲!”他這一聲吼得石破天驚,不止夏鴻淵,便是那愚痴也驚呆了。
“原來……。原來你都知道了……。。”夏鴻淵慘笑一聲,無力的說道。
“是的,我都知道了,我、文清、芝江,都不是你的孩子……。。”夏武明怒吼控訴道“我們的父親都是被你害死的!”
“是誰……是誰對你說的!”夏鴻淵不否認,吐出一口血,只是問道。
“哈哈,哈哈!”夏武明慘笑一聲,似顛似瘋的說道“前日裡你與邢業為有人向兵盟洩密之事殺了許多下人奴婢,便以為這奸細已除,可笑可笑,你可知我的身份,正是兵盟馳星劍!”
“原來如此……”夏鴻淵嘻嘻慘笑一聲,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