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紀,韓忠衛的說法也許不過,可這是在十三世紀啊,現在的習俗哪能容忍他這樣的想法?
“我倒是想,可是你母親如果要走那得老爺寫休書。”韓吳氏發現自己竟然有點喜歡韓忠衛了,自己想要做什麼事他就幫著辦,如果吳翠兒真的要是走了,自己也去了一塊心病。本來她還想吳翠兒教子無方,也要對她施以家法,但看到韓忠衛的表現,她就壓下了這種心思。
剛才對韓忠衛動了惻隱之心的吳徵聽到韓忠衛竟然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也是張大著嘴巴不知道說什麼好。這樣的人留在府裡遲早也是個禍害,還是讓他早點走吧。
“吳管家,還不請家法?!”韓吳氏現在只想快點結束這件事,然後回房慶賀,這次把韓忠衛趕出,勇兒的這一腳這一巴掌也算是沒有白挨。
所謂的家法就是一塊像漿一樣的木板,上面還包著紅綢,只是上面的顏色有些暗淡,看來很長時間沒有動用過了。
韓忠衛被脫了褲子捆在一條長凳上,由一壯漢施刑。第一板下去,韓忠衛就覺得自己的臀部突然失去了知覺,然後很快一股巨痛傳來。可是還沒來得及消失這種痛苦,第二板馬上又到了,那種痛苦好像一下子又消失於無形,可是很快一陣更加的巨痛又傳來。
韓忠衛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苦啊?五板下去,他的屁股就已經開花,照這樣的力度,自己能不能活著到行刑結束都未知。既然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韓忠衛不敢掉以輕心,可是那股越來越劇烈的疼痛讓他的思維開始混亂,難道自己的穿越之旅就要結束了嗎?
不,我要活下去,我要頑強的活下去,為了自己,為了母親,為了不辜負這次穿越!
可是有什麼辦法能消除疼痛呢?自己既不能躲避也不能求饒讓他們下手輕些,但還是隻能靠自己,靠自己!
電光火石之間,韓忠衛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也許只是唯一的辦法了吧。內功經,對,就是它,內功四經上寫著它有治療的功效,死馬就當活馬醫吧。
閉目鉗口,細調呼吸,一出一入,皆從鼻孔。默想真氣自湧泉發出,升於兩脅,自兩脅升於前胸,自前胸升於耳後,漸升於泥丸,降手時,須默想真氣由泥丸至印堂,降至鼻,鼻至喉,喉至脊背,脊背透至前心,前心沉至丹田,丹田氣足,自能復從尾閭,達於脊背,上升泥丸,週而復始。
剛才還痛得臉面扭曲變形的韓忠衛突然平靜了下來,這讓一直關注他的吳翠兒立馬緊張萬分?難道衛兒昏厥過去了?不對啊,如果是昏厥,那必定會耷拉著腦袋,可是衛兒現在的身子還是挺直的。
而讓吳翠兒更是驚恐萬狀的事還在後面,韓忠衛的臉上不但是慢慢轉為了平靜,而且竟然還不時的出現了笑容,對,肯定是笑容,吳翠兒的眼神一向非常好,絕對沒有看錯。
這是怎麼回事?
也許現在只有韓忠衛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確實是笑了,但只是在心裡笑,卻沒想到臉上也有了一絲表情。他在默想內力執行的時候,每次經過尾閭時,正好臀部的板子也落下,這讓尾閭受到強烈的刺激。幾個小周天後,韓忠衛身上的疼痛感急劇下降,而隨著每次尾閭部位都受到外力的刺激,韓忠衛甚至還有了一絲舒服感,好像是有人在給自己按摩似的。
從第十板開始,韓忠衛就練習內功經,到最後一板落下,他正好執行了三十個小周天。當板子沒有再落下時,韓忠衛發現自己竟然覺得疼痛感比第一板沒有高出多少,相反,他覺得自己還能再承受幾十板。
“行刑完畢!”
“把他抬出去,離府門遠些,不要沾汙了前門。”韓吳氏沒有一絲憐惜,她看到韓忠衛睜開了眼睛,雖然很奇怪他竟然還沒有立馬死掉,要知道自己剛才可是使了眼色讓吳徵下重手的,但既然如此,也就不能讓韓忠衛再死在府裡,要知道現在他已經是個外人了。
“衛兒,你沒事吧?”吳翠兒等到行刑一完,她馬上跑到韓忠衛身邊,關切的問道。
“娘,你放心吧,我沒事。”韓忠衛現在正為體內奇怪的感覺而不得其解,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竟然能如此自然的開口說話。
“吳翠兒,現在他已經不是我們府裡的人,也不再是你的兒子,你要顧及自己的身份!”韓吳氏呵斥道。
“娘,你永遠是我的親孃!”韓忠衛被兩名下人抬著往外走,但他卻神情堅定的叫道。
“衛兒,娘當然是你的親孃啊。”吳翠兒喃喃道,她現在不能再追著出去,甚至都不能於像以前那樣大聲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