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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聽到這兒,太后勃然大怒,心中有了譜。

那個女人果然還是要和自己鬥上一鬥!

她面色陰鬱地朝著桌上重重一拍,霍的站起身來,“擺駕華嚴殿,哀家倒是要看看,皇上是向著我這個母后,還是那個女人!”

於是就這麼一路去了華嚴殿,雖說心裡氣,但太后畢竟是太后,不會一見到皇帝就毫無城府地來上一句,“哀家要那個宮女,你看是聽從太妃的話,還是滿足哀家這個母后!”

見皇上笑著向自己請安,太后也笑了,柔聲道,“淵兒不必多利,是母后打擾你休息了。”

只是太后萬萬沒想到,顧淵連讓她先發制人的機會都沒給,就極為孝順地說道,“兒臣還想著明日就去探望母后,沒想到母后竟親自來了。今日兒臣聽聞太妃近日身體抱恙,食慾不佳,於是便將淑儀身邊那手藝極佳的宮女送到了太妃那兒。只是一聽到太妃抱恙,兒臣就想到了母后,還望母后多多保重身體,不要讓做兒子的為您擔憂啊。”

一番話說得娓娓動聽,孝順至極,太后竟是一愣,來的路上想的那一席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饒是鄭安素來看慣了萬歲爺城府深似海,計謀大過天,此刻也禁不住在心裡嘆了口氣,為太后的詞窮默哀了片刻。

太后笑了笑,若有所思地望著皇上,道了句,“如此說來,哀家可要感謝皇上為哀家操心了,所幸哀家身子骨素來利索,約莫不會那麼輕易抱恙,還請皇上專心治國,莫要為哀家這老太太分心才是啊。”

顧淵笑得得體又恭敬,“母后說哪裡的話,做兒子的不把母親放在心上,這才是大不敬啊。”

太后一面點頭微笑,一面說,“哀家看著皇上治國有方,又如此孝順,心中真是無比寬慰。”

顧淵微微側頭去看了眼窗外,鄭安立馬會意,清了清嗓子,低聲道,“皇上,用膳的時辰已經過了,還請皇上保重龍體。”

顧淵拱手地朝太后道,“母后可有用膳?不如與兒臣一同去前殿吧?”

話到這個份上,太后還有什麼可說?她也便搖了搖頭,笑言,“皇上忙於政事,可也不要不顧身體才是啊,飲食還是要按時才好。哀家也是路過華嚴殿,進來看看,這就不打擾皇上了,還是先回宮去吧。”

一行人又浩浩蕩蕩地離開了華嚴殿。

顧淵看著太后離去的身影,默立片刻,才一面揉著眉心一面朝外走,“行了,用膳吧。”

這宮裡的女人對待不是自己親生的孩子,素來都只有冷言冷語,昔日的顧淵在太后那裡收到的照料不曾有過半點溫情。

而且有的事情儘管已經是埋得很深的歷史,涉及已去的母妃,顧淵也是無法釋懷的。說到此事,恐怕太后與他非但沒有什麼情分,反而有些需要細算的賬。

但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另一邊,容真也到了太妃那兒。

太妃看上去比太后要稍微年輕些,氣質溫和,眉宇間也帶著幾分慈祥之意。見了容真,她笑著說,“起來說話吧,不用太拘束。”

容真起了身,太妃讓她走近了些,拉著她的手瞧了瞧她的眉目,笑吟吟地道,“這孩子,長得清秀好看,特別是這眼睛,像天上的星星似的,哀家心都要化了。”

容真低眉順眼地恭敬回答道,“太妃娘娘過獎了,奴婢愧不敢當。”

太妃的溫柔令她有些心驚,相比起太后的鋒芒畢露,這種內秀的波濤暗藏更讓她感到捉摸不透。

太妃看她溫溫順順的模樣,笑道,“你的禮儀學得很不錯,在尚食局是哪個姑姑手下的?”

容真道,“回娘娘的話,奴婢師從尚食局的華儀姑姑。”

太妃點了點頭,“華儀也是個好孩子,為人剛正,做事情一絲不苟,那會兒先皇還在的時候,哀家大病一場,也是華儀為哀家料理日常三餐,出力不少。”

容真不知姑姑昔日還伺候過太妃,如今聽她這麼一說,心裡還是很想念姑姑和尚食局的。

她柔聲道,“請娘娘放心,奴婢雖說沒有姑姑那樣的好本事,但也會盡心盡力伺候娘娘,不給姑姑丟臉。”

太妃點了點頭,有宮女帶著她去後院安排住下了。

其實不管在折芳居還是在元熙殿,容真過的日子都是差不多的,成日裡清閒得很,只要三餐按時去廚房做些吃食就好。

她時常一邊從容不迫地在廚房裡做東西,一邊暗自感嘆,若是日子一直這樣過下去,恐怕過不了多久她就會長成一個胖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