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旋號的報廢還在清理之中,可對於這次的事例,即便塞納上層再怎麼大度也不能任由這麼胡來,羅蘭一上來就讓塞納損失兩臺超級機甲,這份責任誰來承擔?總不能將責任落在兩位駕駛員身上,無疑,作為指揮官的羅蘭最後被安了指揮不當的軍事罪名。
軍部只將責任往羅蘭身上推,從上校降職到中校,卻不想他在一場場戰役中的卓越功勳和查到賞金獵人身份的這件事,此話不表,倘若沒有羅蘭,凱撒早已經死了,十天王更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消停,定然會跑到軍部大鬧一通。
除此之外,潘濤與烈風阿尊真的那麼容易被輕鬆幹掉麼?顯然不可能,這出苦肉計還是被羅蘭看穿的,為了引出兩人,羅蘭命令凱撒襲擊拉多前線,不料中途跑出個賞金獵人。
賞金獵人這個變數確實是個意外,但羅蘭的方向一直很明確,只有引來潘濤與烈風這兩條老虎,查納才會在制約瓦爾蘭的軍事行動中給瓦爾蘭留有一絲空隙,而這所謂的空隙,卻恰恰是瓦爾蘭針對聯邦展開登陸計劃後給塞納塑造的同化時間。
遺憾的是,在瓦爾蘭這個帝王當權的國度,瓦爾修斯已透過他最高的天網執政許可權宣佈帝國無條件投降,這大大出乎羅蘭的預料!而一旦少了瓦爾蘭這根槓桿,僅憑塞納軍事力量與聯邦對壘下去只會落得兩敗俱傷,誠然塞納科技水平領先聯邦很多,但聯邦底蘊深厚,塞納的佔地面積與人口基數註定了它不具備一口吞掉聯邦的實力。
當然,關乎這場戰役一切的一切都建立在有利可圖基礎上,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塞納不過是一個徘徊在漩渦周圍伺機而動的野獸,當一方戰敗,它更應考慮的如何獨善其身,絕不是想著繼續這場無意義的爭鬥消耗。
不得不說,此刻聯邦考慮著的是與塞納同樣的問題,儘管戰爭逐步走向平緩期,但摩擦並未終止,以羅蘭的個性,不將賞金獵人這個攪局者揪出也就不是他了,而當得知賞金獵人竟然會是他所認識的紅狼時,羅蘭甚至都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但仔細想想也就不奇怪了,這世上,被他認可的人可是寥寥無幾呢,上次一別已經許久沒見了,見面的幾次也是相互之間在光幕投影中,且還是你看得到我,我看不見你那種。他曾考慮過這個問題,一旦作為對立關係,最不想見到的只有三個人、白李白、帕魯、紅狼。
好在白李白追求天道,並不怎麼關心世俗的一切雜七雜八問題,與其說白李白加入自由者冒險公會,反不如將他視做淬鍊心境的旅人更妥當。至於帕魯,完全沒得到重用,事實上,帕魯似乎對除了戰鬥之外的其他事情都不怎麼感興趣,喝酒算一個,妹妹算一個,對於賞金獵人的執著也算半個吧。
以至於紅狼,在戰爭之前他的心根本不在什麼聯邦戰爭身上,羅蘭不知是什麼讓一向淡然的紅狼突然變得如此執著。那天,作為賞金獵人的他在追逐魔鬼賊團時的堅決讓羅蘭對狼有了一個新的認識,那時恐怕才是紅狼真正的改變,但具體因為什麼,羅蘭怎麼也想不透,這樣一個存在不可能會因為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改變長此以往貫徹的立場。
現,軍部同樣給羅蘭下達了一條命令,吊銷羅蘭的所有指揮許可權。
在紅狼作戰於瓦爾蘭那段期間,羅蘭早已深入人心,所謂得人心者得天下,正因為他在挽救了凱撒的一條命,但聽到軍部下達吊銷羅蘭指揮許可權的命令,十天王終於坐不住了,這群軍部**混蛋們腦袋中究竟想著什麼?遇事就往別人身上推?如果沒有羅蘭,單憑那群白痴能算計過風暴獵人拉斐爾?
國議會內,連樂狂都託著重傷的身體與另外七人憤憤不平衝了進來,說話的是艾麗卡:“我們想知道,為什麼吊銷羅蘭許可權?”
看著平時一向乖巧懂事的艾麗卡都面帶不善,議員們有些無語,某議員皺眉道:“艾麗卡,還有大家,現在不是你們該來的時候,都下去吧。”
“不,我們想聽聽吊銷羅蘭指揮許可權的理由。”奧利爾呵斥道。
又一位老者道:“上層的事還輪不到你們操心,出去。”
十天王聞言各個一臉怒氣衝冠就是不肯走,他們要的不是別的,只是軍部給出個解釋,為什麼,先是凱瑟琳,再是羅蘭,一個個剛剛深入人心的指揮官都被罷免?一次也就算了,兩次,他們十天王不答應。
“警衛,把這群人全部壓下去,聽後處置。”
警衛人員剛剛走上前便停下了動作,在這種嚴肅的時候竟然有人笑了,並鼓著掌緩緩走進國議會大廳。
“呵呵,有趣,真是可笑至極……”那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