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坐在帥椅上的他喝了口親兵剛泡好的龍井,細細品味了一番後,長長噓出口氣,真是好茶,清新可口,真是不錯呀。
自從暴雨不停,嚴重阻礙了阿桂的攻城大計後,許維可開心了。
如果雨能一直下下去那該多好,這些甘肅官員的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彌天大謊都能撒得下去,說什麼甘肅年年鬧旱,已是數年未見一滴雨。
許維冷笑了幾聲後,又拿起放於桌面上的《菜根潭》一書,仔細研讀起來。
剛看到‘水至清則無魚’這句時,楊芳從外闖了進來,雨具尚未除去便向許維請安後說道,
“大人,阿桂軍門讓大人即刻到大帳內敘議軍情。”
許維眉頭皺了皺,都什麼天氣,還要發兵攻打金城關不成?有什麼好敘議軍情的,等雨季過了再說不好嘛。
許維不大情願地把屁股從椅子上挪開,站起來後慢騰騰地開始換上官服。邊換邊問楊芳道,
“時齋兄,誠齋兄對金城關打探得如何了?”
楊芳答道,
“大人,我遇春大哥尚未回營,想來這幾日必有訊息傳回,大人儘可放心。”
“嗯。”許維頭點點,也就不再問話。
原來,許維把楊遇春派了出去,在金城關周圍打探終南捷徑,以便能出奇不意地攻上金城關,以奪取大功一件。
金城關應阻擋不了阿桂前進的步伐,淪陷只是時間的問題。新教軍再怎麼抵抗也是徒勞無益。莫如由自己立此大功,日後也好有個說辭替新教徒眾減罪。
許維倒還未忘自己乃是新教的新任掌教,如果新教徒都死光光,那自己可不是個光桿司令。無論如何也得替新教留些種,預備著好給自己日後在陝甘一帶留條退路。
當許維趕到阿桂的中軍帳內時,帳內早已坐滿了大大小小不下十餘位的統兵將領,他們個個都正襟坐著,聆聽阿桂的訓話。
見許維也趕來了,阿桂那頗為嚴肅的臉也難得擠出些笑容來,對許維說道,
“許大人,你總算趕過來了。”
“下官來遲,真是不好意思了。”因為折騰了幾下,故許維遲到了。知道這阿桂治軍歷來嚴格,許維也不敢吭聲。
阿桂似乎看上去精神不是太高漲,可不是嘛,數萬兵馬,圍攻一個金城關達十日之久,居然連外城都未能攻克,現在更是被接踵而至的大雨阻斷了攻勢。
看了看在座的將領,阿桂那張老臉甚為嚴肅地說道,
“在座諸位都深受皇恩多年,現在卻居然連個金城關都無法攻克。蘭州近在咫尺卻不能施以援手,我實在替諸位慚愧呀。”
嘿嘿,激將法呀,對我可沒多大用,許維藏於後排將領的身後心不在焉地聽著。
對於目前的形式,許維一方面想盡快消滅新教軍,給和��鮁丈�魄疲渙硪環矯嬗植簧岬萌眯陸嘆�餉純轂簧鋇眉θ�渙簦�麼踝約閡泊鷯���*接任這個新教,起碼也得替新教留個種,繼續傳承下去,糾結啊!
“皇上知曉我軍因滂坨大雨而遲滯攻勢受阻於金城關下後,龍顏大怒,軍機處八百里加急轉來皇上的御旨,嚴命我軍不惜一切代價務必在七日之內拿下金城關,打通通往蘭州的路線,否則在座各位副將以上之人均要以失職之罪交部議嚴加論處。”阿桂在不斷解釋著這道旨意的嚴重性。
看來乾隆也有些急了,這雨還真是下得是時候,許維不住地暗討著。
“海蘭察,從明日起,你引八千兵馬冒雨進攻鎮西門;額森特,你率八千兵馬攻擊東新門;明亮,你率八千兵馬攻擊奇生門;許維,你率五千兵馬攻擊日陽門。所有諸位皆於明日正午時分向金城關發動總攻擊,力求在四日內拿下金城關。”
“扎。”諸將大聲地應道。這些人裡只許維一個愣在當場,為何也有自己的份?攻城可不是開玩笑的,萬一不小心遭冷箭暗算,那可是把命都搭了進去。
“大帥,我。。。”許維想推脫掉這差事。阿桂早就看穿了許維的內心,直接封堵住他的口說道,
“許大人,你身為朝廷命官,理應為朝廷效力。現正處於戰事緊張階段,你更要站出來為國分憂。皇上對你的軍事才華可是讚不絕口呀,我想你定能立下這一頭等戰功的,就不要再推脫了,速回去準備準備。”阿桂講完便甩袖示意散會,不再搭理許維。
被老狐狸擺了一道的許維,帶著一肚子的氣回到自己的營帳內,帳內二楊及風雲早就等在裡頭。
見著楊遇春的許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