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武功最高的有兩大武者,一個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桑信,人稱北桑;另一個是武當山的明坤道長,人稱南明。
在剷除政敵並完全鞏固政權之後,清妖頭目雍正便開始下手弱化能給朝廷帶來威脅的少林與武當。
可能應是清廷所為,在兩年之內,北桑及南明紛紛從江湖消失,不知所蹤。清廷更是成立了所謂的帖杆處,就是俗稱的血滴子衛隊。
隨後在雍正十一年的中秋,清妖更是調遣數千兵馬及不少的大內侍衛強攻少林寺的莆田分院,把那裡滅得個雞犬不留,給少林寺來了個下馬威。
當時隨便找個江湖中人問一問,十有*都能認定北桑南明定是被清妖給殺了,不然不可能那麼快就對少林及武當動手。
在朝廷的重壓之下,少林寺開始收縮勢力,而武當山更是膽小怕事,一聲未吭便開始封山,禁止門下弟子在江湖上闖蕩。
再往後北方崛起了白蓮教,而南方則是青幫與天地會並立。天地會又稱為洪門或是紅門,聽聞天地會的五大將便是南少林弟子馬超興與蔡德忠、方大洪、胡德帝、李式開。他們高舉著反清復明的大旗,與我們白蓮教打擊清妖的教義相近。
而青幫則是由八代弟子法子輩的邱法雲主掌大局,該幫與清妖相近,甚至連名字都改為安清幫,淪落為清廷鷹犬,專為清廷管理漕運事宜,頗為江湖同道所不齒。
到如今這一局勢已經保持了近四十年之久。”
說了那麼多的話,王聰兒那清脆如黃鶯般輕柔可人的聲音,聽得許維頭腦一片暈呼呼的,不能不說這世上確有一見鍾情,許維便是一個。當然,所有的話語許維都只聽得一半半的,他只顧著欣賞眼前的美色。
看到許維眼神直勾勾地望著自己的臉龐,王聰兒不禁臉刷的一下紅了起來,避開許維那灼人的目光,移到窗外去。
房間內頓時靜寂了許多,兩人倒是越來越尷尬。
許維知道自己失禮了,於是強自起床在四處走動著,以緩解屋中尷尬的氣氛。心中所想的是那聰兒小姐心目中有沒有了心怡之人?
在房舍四周走著,突然見到這書桌上並排放著兩張畫,許維開始欣賞了起來。雖然大字不懂幾個,可這畫功如何還是能分辨得出。
這是兩張同樣的山水畫,一副落款為馬遠,一副落款則為王聰兒。此兩幅畫多用水墨,筆法雄奇簡練。作畫特點是佈局簡妙,線條硬勁,或用“斧劈”,水墨蒼勁,意境深邃清遠。
許維會作畫,而且鑑賞能力更是超前。義父曾叫自己拜在一位好友門下,江湖八門中的一位冊門高手,古玩鑑賞,臨摹仿製等等,一股腦學了不少,那時是圖有一技在身日後也好安家維生。那個好友嗜畫如命,每日裡必去畫齋觀畫,半年裡從不間斷。在畫齋裡的也都是行家,這邊指指,那邊點點,都是對畫在品頭論足,故當跟班的許維別的沒學精,單這鑑賞字畫的能力絕對是一等一的強項。
許維思量著,這馬遠乃是南宋人,與李唐,劉松年,夏圭並稱為南宋四大家,人稱‘馬一角’,構圖集中一角,留出大量空白,韻味獨道。其畫功一流,擅畫花禽、人物、佛像。這眼前的便是他所作之《寒江獨釣圖》,一葉遍舟飄浮江面,漁翁獨坐垂釣。除四周寥寥幾筆微波外, 全為空白;有力地襯托出江天空曠,寒意蕭條的氣象。 江、河、 湖、海真實生動地繪入紙上,實為世間之珍寶,為歷代書畫鑑賞家所珍重。看那王聰兒所仿,也可算得上中上之作,不是行家不容易看出其真偽。
嗯。突然腦海中電光一閃,一個更絕妙的主意浮上來,這麼做更能致那普福於死地。
許維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既然這王聰兒的摹仿能力這麼強,不如就叫她仿上一仿這《清明上河圖》,自己則尋機把真假之圖對調,然後再告訴那尤拔世。
若普福不把《清明上河圖》獻上,那鐵定是得罪了尤拔世。而若他真捨得把《清明上河圖》進獻給尤拔世,那更簡單,直接告知尤拔世那是幅假圖,欺瞞上官,偷龍轉鳳,這可是官場上的禁忌,足以致普福於死地。
在大清的官場上,上級想致下級於死地,還是非常容易做到的。尤其是在鹽上,十個官員裡頭九個是貪的,還有一個則是膽小不敢貪,所以根本就不怕尤拔世弄不倒普福,若能捎帶上高恆,那就再好不過了。
想到做到,深深吸了口氣,許維恢復平靜後對王聰兒說道,
“不知可否請聰兒小姐幫個小忙。”
王聰兒被許維的眼神看得心慌意亂、不知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