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寒冷的氣息,下午6點左右,夜色開始降臨,兩輛塗著太陽旗的卡車從拉林鎮中開出,沿公路向東南方向而去,車上帆布把車廂遮得嚴嚴實實,駕駛室的幾個人穿著日軍的軍服,而後面的車廂內,所有人都穿著叢林迷彩服,各自往臉上塗抹著草綠色和青黑色的油彩,塗完之後相視而笑,彷彿又找回了穿越前的感覺。
經過半小時的搖晃之後,兩輛卡車在距離中馬城約5公里的一個小山溝裡開離了公路,東方雲明他們幾個坐在駕駛室的抓緊時間更換了衣服,20多人將汽車上所有的武器彈藥全部帶在身上,然後歐陽倩和陳應天分別在兩輛車上設定了詭雷,將電雷管的電線接在汽車的點火線路上,綁縛1千克的tnt,隨後遁入山林,向中馬城的方向而去。
由於時區的緣故,東北的夜晚總是比中國其它地方來得早,7點一刻的時分,狼牙特戰隊已經穿過濃濃的夜色到達了中馬城西面的外圍,西北和西南兩個角上的兩盞探照燈來回地掃著城牆外的空地,另外兩盞探照燈照的是裡面。為了防止義勇軍的偷襲,日軍把城牆外的樹林砍伐了一部分,使得城牆與樹林的邊界留有一部分空地,而為了防止蘇聯方面的空中偵察,中馬城最好建設在茂密的樹林裡,兩個方案取個折中,只留下了幾十米寬的空地,然後再城牆外挖掘護城壕,並且往裡面灌滿了水。想來城牆四個角上都有探照燈,那些義勇軍肯定沒法攻進來,況且中馬城每天都有關東軍計程車兵巡邏,發現可疑人員直接就給抓進去了,又有誰會知道這兒有個細菌武器基地呢?
如果是普通的義勇軍部隊,日本人的這種想法無疑是正確的,然而加茂部隊這回碰上的可是後世中國陸軍的精銳——狼牙特戰旅的兩支特別突擊隊,號稱是“特種部隊中的特種部隊”。就這幾十米寬的空地,經過嚴格訓練、身著迷彩服的特種兵可以輕易地利用探照燈照射的空當穿過去。
東方雲明緊緊盯著兩盞探照燈的照明區域,當燈光從前方移開的瞬間,他做了一個前進的手勢,雷戰、雷劍鳴、陳應天和劉藝4人猛地竄了出去,敏捷地飛奔向護城河,厚實的叢林作戰靴踩在滿是砂石的地面上竟沒有一點聲音。僅僅十多秒的時間,空地上就再也找不到他們4人的身影,而同時護城河裡的水也泛起陣陣波浪,也是沒有一點聲音。
東方雲明微微一笑,悄聲說:“他們成功了,下一組,準備!”徐一航、徐錦川、閻剛和耿繼輝做好了準備……二十分鐘過後,所有人都進入了護城河。東方雲明抬起左手手腕,盯著手錶上的數字,眾人開始對錶。
當手表上的數字呈現八點整的時候,雷劍鳴把狙擊步槍背在背後,將特戰匕首咬在嘴裡,拿著事先削尖的樹枝貓著腰從水裡爬起來,朝著火化室的大門而去,呂良彪和雷戰緊隨其後。
在火化室大門口正在站崗的一個日本兵絲毫沒有覺察到危險的臨近,像往常一樣神情呆滯地一動不動,突然覺得旁邊好像有個什麼東西正在接近自己,想要回頭去看個清楚,就感覺到喉部一陣刺痛,想叫都叫不出聲來,胡亂掙扎了兩下就進了淨國神廁。雷劍鳴將手裡削尖的樹枝一下子插進了這個日本兵的喉嚨之後,拿出咬在嘴裡的匕首一下子扔出去插進了另一個哨兵的咽喉,兩個日軍哨兵在前後不過兩秒的時間內就這樣被無聲無息地解決掉。
呂良彪和雷戰開啟了火化室的大門,將兩個鬼子哨兵拖進去,拔出匕首三下五除二地解決了裡面所有的日軍,沒有任何的槍聲從裡面傳出。平時沒事的時候,火化室裡的人本身就不多,而且全都是些後勤人員,連士兵都算不上,更不用說什麼戰鬥力了。
過了一會兒,東方雲明的耳機中傳來雷劍鳴的聲音:“煙囪已控制!”東方雲明對著話筒敲了兩下作為回應,隨後透過手勢示意全面行動,徐一航從水中探出頭,抬弓搭箭,兩支羽箭帶著輕微的風聲準確地鑽進了中馬城西門兩個哨兵的脖子。這兩箭並不是徐一航之前一直用的鳴鏑,而是沒有哨音的點鋼箭,這種箭射出去無聲無息,風阻也很小,射程遠且準,箭鏃上有兩個細小的倒鉤,所以也被稱作“雙鉤輕羽箭”,是東方雲明特意找一家制作弓箭的作坊定做的,這種箭比徐一航之前用的鳴鏑殺傷力高多了,單是箭鏃上的倒鉤就讓任何中箭的人都不敢伸手去拔。
西門的日軍哨兵到死都沒料到會有人從這兒進攻,西門外面幾十米寬的空地,探照燈來回地照,還有兩米多寬灌水的壕溝,怎麼還能有人悄無聲息地過來不被發現?兩個鬼子哨兵只能帶著這些疑問去找他們的天照大嬸尋找答案了。突擊隊除了雷劍鳴、雷戰和呂良彪以外剩下的人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