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古貴人腳步輕盈的跑回來,臉上略有些不好意思,微垂螓首道:“想來是臣妾力氣不夠,最後那一箭有些不大正,讓皇上和諸位娘娘見笑了。”
“已經很難得了。”澹臺謹笑了笑,吩咐重重的賞賜下去。
燕妃那邊看去,故意笑道:“原來古貴人也擅射騎,不知道跟宋美人哪個更好些?”
皇后微笑道:“皇上,不如讓她倆兩人比試一番如何?”
宋雪珍似乎心情不錯,嫣然一笑,“嗯,好啊。”
她那樣暢快的笑起來,水波瀲灩的明眸似有繁星盈光,橫波流盼、靈動如光,聲聲清笑好似水珠散在樹林之中。
她拂開太監捧上來的嶄新鹿皮手套,“帶著這東西費事,不用了。”
又吩咐了幾句,小李子便命人按吩咐準備,箭靶上的殘箭並不拔下,而是往遠處挪開三十步,又相互間隔開甚遠的距離。
宋雪珍瀟酒的翻身上馬,長鞭一揚,只聽遠處卻傳來歡鼓似的快馬踏蹄聲,那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近,似一道飛馳而至的劍光迎風奔來。
快馬上的女子白衣翩飛,如臨風玉樹,只見她腳釦鞍踏側身坐立,反手自馬腹箭筒內迅速取箭,九道白光瞬間脫弦而出,去勢如電,“咄咄”之聲連發不絕,靶上白光飛濺,原先的殘箭竟被新箭逐一射落!
古貴人終於轟然動容,眾妃更是驚訝的說不出話,場中一陣安靜,宮人們怔了半日方才覺出要該稱讚,趕忙大聲叫好起來。
宋雪珍不疾不徐的策馬過來,金燦燦的霞光更襯出她英姿逼人,似無盡水波流轉。她居高臨下騎在馬上恍若神祗一般,淡淡的朝下掃視一圈,在遇到楊選侍敬服的目光時,方才微微一笑,翻身下馬。
我心中讚歎她的英勇,但是依她的氣勢,似乎志不在奪寵,只是想壓壓古貴人的風頭罷了。
澹臺謹重賞了宋雪珍,這才又一通鼓響,只見眾王親貴族策馬賓士,去捕獸去了。
“妤是,來,和朕共騎一馬捕獸。”澹臺謹朝我伸出手。
我轉眸,看了看四周宮嬪豔慕的目光,嫣然一笑,將手交給了他。
他身上有淡淡的龍涎香襲來,讓我微微不適地拉開了距離,但賓士起來的速度卻讓我不得不和他緊緊接觸。
他暢意賓士,目光冷冽,彎弓搭箭,突然射出,只聽嗖一聲,箭破空而去,直直地射中一頭奔跑的梅花鹿。眾人轟然叫好,大聲讚揚。
他微微一笑看著我道:“妤是,待朕為你獵一張虎皮作冬衣如何?”
我被風吹得睜不開眼晴,說不出話來,只能點頭。
兩人正在賓士之時,突然一匹烈馬狂過來,正朝著樹林沒頭沒腦地奔過去。
我愕然一怔道:“是燕妃啊皇上。”
澹臺謹疑惑道:“她怎麼奔得這般快?”
這時後面又奔過來一匹快馬,跟隨燕妃奔去,馬上坐得卻是崔惜朝,他驚叫道:“皇上,燕妃的馬驚了!”
“什麼?”皇上微微皺眉:“快去截住瘋馬!”
我和澹臺謹趕到的時候,燕妃已經嚇得面白如紅,被崔惜朝緊緊地抱在懷裡。
想起他們上次的幽會,我靜靜地盯著崔惜朝,似乎要從他的臉上找出答案。
崔惜朝看到我們來,急忙放下燕妃,彎腰道:“請皇上放心,燕妃的馬只是受了驚,燕妃已經被臣救下,平安無事。”
燕妃撲到澹臺謹懷裡嚶叮道:“皇上,臣妾嚇死了!”
澹臺謹皺眉道:“你不會騎馬便不要騎,這樣逞能,萬一傷了怎麼辦?”
燕妃委屈地說:“臣妾只是想騎著玩玩,誰知道這馬狂性大發,一騎上去狂奔,臣妾制也制不了”
我回頭看時,卻發現那馬已經撞死在樹上,可見方才的情況有多危險!
但是平白無故馬為何發狂?
我微微疑惑但不便說出來,只裝作不知道。
澹臺謹好生安撫了幾句,命崔惜朝將燕妃送回去,又帶著我去找獵。
燕妃目光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又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才不甘地離去。
因為已經跑得遠了,我們出了皇家圍獵的場地,澹臺謹索性提議往裡面走走,因為平時太多人跟著反而拘束,好不容易沒人跟要好好玩一玩。
兩人沒有騎馬,踩著枯黃的樹葉手牽著手向林子深處走去,我隨手摘下花朵,編成花冠,戴在頭上。
他痴痴地看著我道:“真美,妤是,你就精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