譜了,把夏香關到雜房裡,一會再好生收拾她。”聲音變得柔和,對子蘆道:“沒甚大傷吧。”
還未等子蘆開。口說話,卻見駱張氏自己爬了起來,乾嚎道:“我兒你受驚了,小嫂嫂,怎能叫還沒甚大傷,你看都流血了。”
夏香欲想辯解,冬香卻忙拉她欲去雜房。
見著夏香離開,駱張氏張牙舞爪地攔了路,高抬手掌要煽夏香一個大耳光,可這夏香卻不是肯吃虧的丫頭,一把抓住駱張氏的手。駱張氏氣急大叫道:“要出人命了。一個女使下人敢打主人的親戚,可是吃了老虎膽才是。”
夏香放開駱張氏的手,後退半步剛想開口說話,卻被秋香捂了嘴,“好姐姐,這番時候你可不要火上澆油,忍忍吧。”
駱張氏見著秋香與冬香護在夏香面前,越發氣惱,尖聲叫道:“小嫂嫂,如今你暫為家中主事之人,這般頑孽之輩且是要好生懲罰。”
見駱張氏必不會善罷干休,駱二孃扶起一直抹淚的春香問道:“到底是何事?”眼睛卻瞪著駱子蘆。
駱子蘆訕訕道:“我不過在屋裡與春香說談幾句,這夏香便衝進屋,不由分說披頭蓋臉朝我打來。”
夏香眼冒怒火,要衝向子蘆,還好冬香攔了下來,“你分明是攔著春香姐姐,欲要輕薄她,不讓她離開屋裡。”
“有此事嗎?”駱二孃忍住怒意問過春香。
這會春香哭泣道:“我正在屋裡算賬,卻不想這位堂家兄長進屋便言語輕薄。我自是不願聽,想要離開。”說到此處,春香停頓一會,終一口氣說道:“他強拿著我的手不放,正被夏香看見,之後的事才發生的。”
這會駱張氏破口大罵,道:“不過就是拉一下手,有甚底大驚小奇,我家子蘆能看得起你,那是你的福氣。一個女使還敢反了主人,煞是大笑話。”說罷袖子一抹鼻子,白眼冷笑道:“小嫂嫂,不過就是一個女使,送給你侄可否。”
這會子菱早已被對方的厚顏無恥而激怒了,從屋裡走了出來,未等孃親說話,便諷笑道:“叔母煞是能幹,我只聽說過趁食趁衣,還未聽說過趁人。”
駱二孃沉臉,道:“女兒怎學得如村婦般粗俗沒個禮貌,還不快向你叔母道歉。弟妹,我家女兒且被我嬌慣了,平日說話從來都是有口無心,你且無必與她計較。”
駱張氏沒想來看上去老實不愛說話的子菱,剛才說出口的話卻如此尖銳,頓時老臉有些掛不住,再聽著駱二孃口中的話,更如吃了一隻蒼蠅,心中鬱悶噁心,聲音越發拔尖道:“倒非我計較,而是侄女這話說得沒理,叔母不過就是要個女使”
駱二孃打斷駱張氏的話,直方道:“我知弟妹的心意,是想要買去春香,只不過這春香以及其他香我卻不能割愛,一來子竹和子菱身邊需人服侍,二卻是春香是我調教著,專讓子菱以後出嫁跟了去的,還望弟妹見諒。”
既然駱二孃已是斷然拒絕,駱張氏也知不能扯破了臉,只得假笑道:“我且也是隨意說說的。”說罷便瞪了自家兒子一眼,還是不依不饒道:“但我兒子不能就被這小賤人打了就算完事,她還敢打我,更是無法無天了。”
駱二孃遞了眼神給旁邊的春香,春香只得不情不願回房,不一會拿出一串錢出來。
駱二孃道:“這些錢就算作伯母給侄兒冶傷的錢兩。至於夏香,我且扣她二月的月錢以示懲罰。”
駱張氏接過錢,狠狠地瞪了一眼夏香,多有不甘心道:“這些錢,那能。”
這會一直冷眼旁邊的駱家碧終開口道:“的確不用這麼多錢,外邊一包藥也不過十來文”
“且這次暫饒了夏香,下次可沒這般簡單的了。”駱張氏聽著駱家碧的話語之意,忙將錢塞進了自家袖裡。
撫平駱張氏後,院裡的人皆都散了去,各做各的事。
子菱一回房,便贊夏香這一次痛打無賴且是爽了心。
夏香揮了揮拳頭道:“他家母子倆人已唧唧歪歪了許久,只恨俺這一掃帚沒有落在她身上。”她是深知子菱不待見駱家虎一家三口,才敢這般大膽說。
待下午,子竹回家聽說了此事,自是一臉不樂。要知除對子蘆輕薄粗俗的缺點稍有不滿外,其他方面他對這位堂兄還是有些好感,一是雖駱子蘆比子竹大上幾歲,但因對方故意討好,總是投其所好,相處還算不錯。二卻是因為駱子蘆有一項絕技,便是顛球幾十次不落,讓子竹極為驚歎佩服。
但如今家裡發生了這樣的事,卻讓他心中稍有些鬱悶,想著一會去規勸安慰一番堂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