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想起一件事,她男人再不立功的話就會面臨轉業。
她男人不想轉業,正在努力立功,但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她因為這些事而鬧到了政委面前。
加上之前的那些事情…轉業名單上怕是不會有她男人的名字。
她男人要是知道是因為她被退伍轉業…她的下場,張春鳳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我道歉。”她抬頭看著秦舒,連連道歉,“秦舒同志,剛才是我出言不遜,抱歉,對不起,請你原諒我。”
態度誠懇真摯,完全沒了之前那些小心思,還多了一絲卑微。
秦舒大概猜到張春鳳態度變化這麼大跟江叔嘴裡說的政委有關。
至於具體的原因,秦舒沒有去細想,她隨口應了聲,“下次如果你男人回來了有空的話可以切磋切磋。”
“!”姜福月聽到秦舒還惦記著切磋的事,心裡那叫一個急。
她趕緊拽上秦舒就走,“丫頭,面我都擀好了,就等著下鍋了,咱們趕緊走吧。”
“好。”秦舒由著姜嬸拉著自己離開。
江旅長也抱著君君走了。
就剩下何嬸四人站在那兒,何嬸,丁玉蘭還是假裝出聲安慰了一下張春鳳。
至於陳美英不僅沒安慰張春鳳,還對何嬸,丁玉蘭安慰張春鳳的行為一連翻了幾個白眼。
張春鳳就是活該!安慰她個屁!
……
秦舒被姜嬸拉著回去的路上。
姜嬸又說起了張春鳳,“舒舒,張春鳳那婆娘在家屬院裡是出了名的愛嚼舌根,什麼話都喜歡亂說,就因為這個在家屬院裡鬧了好多次糾紛,還是不長記性。”
“你帶君君下去這才一會兒的功夫,就被她盯上嚼舌根說壞話了。”
秦舒無奈一笑,“恰好遇上了。”
說完這話,秦舒又把話題轉到麵條上面,直接繞過張春鳳。
對於張春鳳這種人沒什麼好說的,這種人太多了。
哦,明長遠他媽就是其中一個。
對於這種人,秦舒不想多說。
跟這種人說話完全是浪費口舌,這種人遲早會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姜嬸是聰明人,明白秦舒是不想提張春鳳,也就順著秦舒話往下說。
回到姜嬸家。
秦舒坐了一會兒,姜嬸的手擀麵就上桌了。
說是手擀麵,其實更像油潑面。
青菜,其他調料墊底,煮好的麵條放進去,最後在麵條上面撒點辣椒苗,再用熱油那麼一潑,辣椒的香味瞬間激發出來。
上桌,筷子一攪拌,調料都附和在麵條上,麵條的勁道。
那味道絕了!
秦舒對著手擀麵讚不絕口,把姜嬸誇得合不攏嘴。
江旅長抱著君君回來,聽到秦舒好不容易過來一趟,結果自家老婆子就給弄麵條吃,正要吐槽又聽見秦舒一個勁兒的誇麵條好吃。
他那吐槽話就不好說出來了,改口說讓秦舒有空的話就過來吃飯。
秦舒連連答應。
江旅長,姜嬸,君君也都吃的手擀麵。
秦舒吃完飯,坐了一會兒就起身回縣城了。
姜嬸,江旅長也怕秦舒回去晚了,路上不安全,就沒有出聲挽留,而是讓秦舒有時間的話就過來吃飯。
秦舒應聲了下來,騎著腳踏車回縣城。
她剛回到縣裡家中,前腳到家,後腳就下起了大雨,天色也一下子暗了下來。
秦舒添換了煤球,洗漱後,回到床上,聽著外面傳來的雨聲,不禁想到在野外訓練的牧野…
想著想著,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與此同時。
京市京大醫院。
普通單人間病房。
唐啟國,唐正站在病床前,面色凝重?
病床上的舒如燁昏迷不醒,身上戴著各種監測儀器。
唐正想到舒如燁昏迷跟自己脫不開關係,心情沉重自責。
他深吸了一口氣,側目看著親爸,“爸,醫生怎麼說的?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唐啟國搖了搖頭,“不知道。”
唐正問,“手術不是很成功嗎?”
唐啟國嘆了一口氣,“命保住了也是一種成功。”
唐正語塞。
他目光落在舒如燁面上,閉目深吸了一口氣,再睜眼,目光變得堅定,似乎已經做了某種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