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喝了半碗湯。
肚子漲得快要裂開,阮喬這才鬆一口氣。簡單收拾了一下,轉而想到今天晚上的兼職,低呼一聲掏出手機。
烏黑的螢幕沒有一點反應,阮喬皺起眉頭,什麼時候關機的?難道是沒電了?
按下開機鍵,螢幕亮了亮。有電?阮喬還未來得及反應,手機就劇烈震動起來了。
“阿喬!你到哪去了?為什麼關機?”安陽扯著嗓子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我下午有點事,所以先走了。那輛別克我已經基本弄好了。”阮喬不冷不淡的回答,腳卻不自主的往窗邊走去。
外面漸漸黑下來,雪還是不停地下,沒有停的趨勢,反倒越來越大。阮喬不自主的皺起眉頭。
“什麼事?是不是有什麼麻煩?喂?阿喬?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安陽一陣不耐煩。
阮喬心不在焉的低聲應了幾句,眼睛卻自動搜素街道上那倒熟悉的身影。清冷的大街上幾乎看不見什麼行人,偶有幾輛車子也是匆匆一閃而過。
去哪了?那隻小狗。
難道又跟哪個女孩子回家了?一定是這樣。他既然能夠對自己死纏爛打的,為什麼不會對著其他人搖尾乞憐?
一想到那張魅惑眾生的臉對著其他人展露笑顏,阮喬不禁心口一跳。
“我晚上還有兼職先不說了,明天見。”阮喬匆匆掛上電話。
迎著冷風在窗邊站了一會,直到手腳冰涼才將窗子關上。
出門的時候才發現,機車停在修理廠了。無奈的皺起眉頭,只好搭上一班公車。
車子裡很空,只有三三兩兩的人無精打采的坐著。緩步走到車子後面,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阮喬將車窗拉開一道縫,迎著絲絲冷風。
風景開始後退,公車發出年久失修的摩擦聲,震得整個車廂吱吱作響。
阮喬有些煩躁的閉上眼睛,腦中慢慢浮現一雙略帶憂傷的眼睛驚得她眼皮一跳,猛然睜開眼睛才發現已經到站。匆匆起身下了車。
見鬼了。真是陰魂不散的一隻小狗。
阮喬深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抬眼一看,酒吧大門就在眼前。
更衣室的鏡子裡,映著一個削瘦的人影。細碎的短髮靜靜的閃著柔和的光,明亮的眼睛平淡無波,蒼白的臉上還隱隱帶有一絲病態。黑色的小馬甲套在白襯衫外面,十分別致,黑色的西裝褲包裹著纖細的小腿,顯得一雙長腿越加出挑。
阮喬整了整脖子上的領結,面無表情的轉身離開更衣室。
走廊裡很安靜,只有零星幾個身著相同制服的服務生來來往往。
現在是下午6點鐘,酒吧很冷清。阮喬從潔具室領了拖把朝廁所走去。再過幾個小時就要開業了,那個時候可沒有這樣輕鬆。阮喬推開廁所大門,開始彎腰拖地。
拖把很重,沾了水幾乎抬不起來。可是沒有辦法,這是工資最高的兼職之一,最主要的是,它當天清算與不佔用白天時間。
“嘿!新來的?”
身後一個明朗的聲音。
阮喬怔了一下,沒有回頭,只是點了點頭將拖把放進水桶開始清理。
身後之人似乎完全不在意阮喬的冷淡,兀自踮著腳來到阮喬的面前,伸出素白的手,“你好,我叫應曉曉。你叫什麼名字?”
阮喬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女孩子長得十分美麗。一雙大眼睛閃著好奇的光,高挺的小鼻子,淡粉色的嘴唇倔強的抿著,一頭金棕色的捲髮俏皮的紮成一個高高的馬尾,隨著呼吸一顫顫的甩在腦後。
阮喬無奈的指了指胸口的名牌。
“小元?這才不是你的真名。”應曉曉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搖了搖,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
“阮喬。”
阮喬抿著唇苦笑一聲,“可以了麼?我要工作了。”
“你不問我是誰嗎?你不問我為什麼來找你嗎?阿喬!等等我!”
阮喬揉揉耳朵,一手拎著拖把,落荒而逃。
走了一隻小狗,又纏上一隻八哥。
身後的腳步聲遠遠傳來還帶著應曉曉的呼喊,阮喬加快腳步一個拐彎進了潔具室。
從潔具室出來的時候,酒吧裡已經是人聲鼎沸了。阮喬深吸一口氣,朝大廳走去。
打扮妖豔的少男少女高聲說笑,綵球燈在頭頂迷亂的旋轉著,將一張張充斥著慾望的嘴臉映的五彩斑斕、鋼管女郎扭著纖細的腰沉浸在一片火辣的目光。吧檯邊上,穿著暴露的女郎眨著銀色的眼睛,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