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滾蛋的意思。這點自知之明阮喬還是有的。雖然季珉瑞沒有明說過不喜歡自己,但是從他的表現來看,厭惡自己是太過明顯的事。季珉瑞和羅蘭的關係也是敵友不明,不過並沒有看起來的那麼和睦,這是阮喬從第一次見到他們對話開始就感覺得到的,也就是說,季珉瑞有一百萬個讓阮喬離開的理由,阮喬卻找不到一個讓季珉瑞留下自己的理由。
不知不覺中,六十六層到了。
阮喬收起胡思亂想的心緒,稍稍理了理略顯凌亂的頭髮,面無表情的進了辦公室。
季珉瑞正在電腦面前閉著眼睛坐著,他的面容很平靜,完全叫人看不出此刻他的喜怒,阮喬將辦公室門合上,來到季珉瑞跟前靜靜的站著。
四周很安靜,連彼此的呼吸聲都可以清楚地聽見。
“季先生,你找我。”阮喬打破沉默,見季珉瑞的眉頭稍稍皺了皺,又在一瞬間恢復平靜。
季珉瑞緩緩睜開眼睛,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純黑的桌面映著他白皙的指尖顯出一絲別樣的冷酷。
“我的計劃,差點被你毀了。”季珉瑞平靜的聲音帶著壓抑,“戴富仁,是我不可或缺的一枚棋子。至少是目前為止,不了或缺。”
阮喬瞭然的看著他:“什麼時候要辭呈?”
季珉瑞起身朝阮喬走來,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迫使阮喬看著自己的眼睛:“一走了之,把爛攤子留給我。這筆買賣我賠定了。”
阮喬眯起眼睛看進季珉瑞的眼底,這個男人的氣息變得好危險,說不出是什麼地方變得很詭異,阮喬心底只有一個聲音在拼命的尖叫:推開他,不要靠近他。
“那你想怎麼樣。是不是要我發篇宣告說是我自己的原因,和季先生無關?”阮喬笑起來,垂著手毫不掙扎的任由季珉瑞接近自己。
季珉瑞收回手,輕輕婆娑剛剛提過阮喬下巴的手指,似乎在沉思些什麼:“你走了,我背上了過河拆橋的罵名。大家會說我利用你不成惱羞成怒。而且,羅阿姨那裡也不好交代。可是你不走,公司裡的流言蜚語會越來越多,難以平復人心。”
阮喬點點頭表示贊同:“那麼季先生的方法是?”
“過來。”
阮喬狐疑的看著他,躊躇了一會,邁著步子走向季珉瑞,幾乎與他只有一步之遙。
電光火石間,季珉瑞伸手,一把攬住阮喬的腰,兩個人幾乎是死死的貼緊對方,阮喬能夠感覺到季珉瑞依舊平靜的心跳與自己紊亂的心跳形成複雜的交響樂。
阮喬不解的抬頭看向季珉瑞,此時,季珉瑞微微垂著頭與她四目相對:“我的方法不用管。我知道你有必須待在我身邊的理由。”
阮喬呼吸一滯,竭盡全力保持鎮定。
不可能。
季珉瑞不可能知道合約的事情。可是他的神情那麼篤定,不像是信口胡說來套自己的話的樣子。
“是嗎?我不知道。”阮喬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掙脫季珉瑞的懷抱,他的兩條手臂好像是鋼鐵所築,任自己怎麼樣用力也紋絲不動。
季珉瑞輕鬆的壓制阮喬,遊刃有餘的俯身咬住阮喬的耳垂,感覺阮喬驚慌的低呼一聲,渾身劇烈的戰慄起來,季珉瑞眯起眼睛嘴下微微用力,品嚐到一絲甜甜的血腥味。
“不知道?”季珉瑞伸出舌頭細細舔舐阮喬耳垂處的鮮血,麻麻的感覺帶著一絲刺痛,阮喬咬著牙沒有喊出來,“澳洲分公司裡,前幾個月來了一個新員工。叫做,阮育。”
阮喬瞪大眼睛,胸口劇烈的起伏。
他知道了!
該死該死!
阮喬不可抑制的蒼白了臉,渾身冰涼的彷彿置身於冰窖之中。季珉瑞知道了阮育,那麼合約的事情大概也是一清二楚。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一開始就知道了嗎?是嗎?那麼說來他一直在看自己笑話,看著自己為了留下來做了那麼多的努力,他卻一個字都不說,看著自己像個小丑一樣在他身邊團團轉。
“不說話了?我還以為你很有骨氣。”季珉瑞垂下頭,輕輕靠著阮喬的頸窩,深深吸一口氣感覺阮喬身上的特有氣味,這個動作幾乎讓阮喬石化。
“你都知道了。我無話可說。”阮喬認命的閉上眼睛,長而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著。
感覺有人用舌頭輕輕的滑過自己的嘴唇,阮喬震驚的張開眼睛,唇邊還有溫溼的感覺還未來得及退去。
“這不是你要的嗎?那份合約。”季珉瑞冷漠的眼神裡透露出殘忍的光,“勾引我。”
阮喬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