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得知此事之後,怒不可遏!
當場便與韓方大吵起來,這一下整個府邸都知道了,她是韓方的原配妻子。
可郡主畢竟是皇上賜婚的,她這個原配妻子只能淪為了小妾。
韓氏雖然心有不甘,但她只是一個村婦,還是藉著兒子的光,才被接到府中的。
再說她來到這裡以後,不用在下地種田,每天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有人侍奉的舒適日子。
漸漸地,她那顆躁動的心也就安穩了下來,當妾就當妾吧。
可誰曾想,她剛剛過上好日子不久,韓方竟被罷官遣返回原籍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瞬間將韓家打回了原形。
往日裡的榮華富貴轉眼間煙消雲散,這叫她怎能承受得了。
於是乎,她悲從中來,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肝腸寸斷吶!
在韓氏的哭聲中,韓方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他只覺得腦袋昏沉沉的,彷彿有千萬根鋼針在裡頭亂扎一般,疼得他齜牙咧嘴直叫喚。
好不容易睜開雙眼,卻發現自己居然躺在自個兒家的庭院當中。
他不禁心生疑惑:“我之前不是在皇宮裡面麼?怎麼這會兒就回到府上了?
“而且,還狼狽地躺倒在這冰冷的地面之上?”
韓方環顧四周,只見身旁的母親正昏迷在地上。
而韓氏則披頭散髮、涕淚橫流地坐在地上抽泣個不停,
他年幼的兒子,此刻也是嚇得面色慘白,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如此混亂的場面,直把韓方看得是眼花繚亂、暈頭轉向。
一時間,他整個人都懵圈了,全然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
不過,當他見自己和母親雙雙躺在地上,身邊卻連個上前攙扶的僕人都沒有時,心頭頓時湧起一股無名之火。
“來人呀!快來人吶!”這聲呼喊在空中迴盪著,但卻如石沉大海一般,未能得到任何回應。
此時的他,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安,掙扎著想要坐起身來。
然而,失血過多讓他,虛弱的連這個簡單的動作變得異常艱難。
當他好不容易用手支撐起上身時,目光環視四周,這才驚訝地發現。
偌大的院子裡竟然空蕩蕩的,除了他們一家四口之外,連一個僕人的身影都看不到。
韓方一臉茫然,完全不明白為何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就在這時,韓氏哭哭啼啼地朝著他撲了過來,韓方一時躲避不開,被韓氏抱住。
韓方看到她那原本就粗糙的面容,此時哭的更加難看,不禁皺著眉頭,嫌棄的把韓氏往外推。
韓氏顧不得其他,斷斷續續地抽泣道:“相公……你可算醒了……嗚嗚嗚……咱們家完了!”
“皇上,已經下令罷免了你的官職……不僅如此……還限我們三日之內返回原籍……。”
“並且,韓家三代以內都不得參加科舉考試啊!”
聽到這番話,韓方猶如五雷轟頂,整個人瞬間呆住了。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好不容易,才爬到兵部侍郎這個位置,竟然一落千丈,直接被罷官了。
一時間,憤怒、絕望、不甘等種種情緒湧上心頭,令他差點又暈了過去。
韓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腦子亂做一團。
突然,他冷不丁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
是清雅向皇上告御狀,這下韓方完全清醒過來。
原來造成了這一切,都是清雅搞的鬼。
韓方頓時氣的不行,讓韓氏扶他起來,顧不上還在地下躺著的母親,氣勢洶洶的要去找清雅算賬。
可他到清雅的院子裡,卻被站在門口的護衛攔住了。
韓方見一個小小的護衛都敢攔他,氣得大罵道:
“你算什麼東西,竟敢攔我,我是郡主的夫婿,你趕快讓開,我要去找郡主。”
那名護衛並沒有讓開,反而輕蔑的說道:
“什麼夫婿,現在皇上已經下旨讓你和郡主和離了,還罷了你的官,你現在什麼都不是,甚至連我都不如。”
“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本張狂,再說,郡主還沒有回來,我是不會讓你進去的。”
韓方聽到和離二字,由如當頭一棒,剛剛韓氏並沒跟他說和離一事。
他徹底慌了神,如果沒有了清雅的幫助,自己根本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