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聽說被雙|規的孟良品並不在本市了,喬勒言跟他的失蹤,會不會有一定的聯絡。”律師總是敏|感的,習慣於將一些看似不可能的事情聯絡在一起。
“應該不會!孟良品的‘失蹤’,更有可能跟他有利害關係的衙門領導有關。再說了,喬勒言應該對孟良品恨之入骨才對。”霍靖之分析道。
“嗯,但願我們能用沈正的案子牽制住喬勒言!”高律師輕籲一聲,“對了,蘇啟怎麼樣了?她還好麼?”
“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能好到哪裡去……”霍靖之有些按耐不住的點燃了一支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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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律師走後,喬勒言便一直默著。
有關蘇啟要放棄無憂發言權的話,沈千濃聽得是真真切切。突然間,她的心就被揪起,疼得讓她渾身哆嗦著:蘇啟要用多少的心痛和淚水,還能狠心說出這樣的話來?而這樣的抉擇,卻能平息兩個男人之間的戰爭!無可奈何,又悲涼無比。
一邊,是喬勒言絕對不肯放回無憂回到霍靖之的身邊去;一邊,是霍靖之死活不願放手蘇啟母子……如果任由這樣的事態下去,兩虎相爭,必有一死和一傷!估計到時候死了誰,蘇啟都無法承受!
從蘇啟身上,沈千濃不難看到一個相類似命運的自己。只是不同的是,蘇啟有愛相伴,而自己心頭卻只有恨!也只能是恨!
沈千濃不是沒想過帶著兒子喬惜離開,去過母子相依為命的生活;但她清楚的知道,她跟兒子喬惜的自由,早就被喬勒言拽緊在他的手中。一掙扎,就會有致命的危險!沈千濃不
想讓兒子跟著自己一起冒險。
同樣身為母親,沈千濃當然能理解蘇啟抉擇的艱難:要是以生命相搏,她會毫不猶豫。而她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想讓喬勒言看到一個絕情又狠心的女人,讓他對她不再懷有任何的念想。
只有在失望、死心之後,或許喬勒言才能幡然醒悟吧!
沈千濃將現磨的咖啡送到了喬勒言的手邊,“我上樓給兩個小傢伙送些點心。”
轉身之際,聽到喬勒言淒涼的話,“蘇啟那女人……要放棄無憂的撫養權!”
“那你相信嗎?”沈千濃不答反問。
“不信!除非我能聽到她親口跟我說。”喬勒言的字眼咬得很重。
沈千濃輕淺的笑了笑,“你不用去證實了:因為蘇啟親口說出的話,會比高律師說得還殘忍!”
“她就那麼迫不及待的想甩掉我跟她的孩子麼?既然這樣,為什麼當初還要選擇將他生下來?”喬勒言有些失控。
“是啊……如果非愛,她為什麼還要選擇生下你的孩子呢……”沈千濃若有所指。似乎這話聽起來,亦好像是在說給她自己聽。如果非愛……為什麼自己要生下那個男人的孩子呢?難道只是因為自己無法割捨屬於自己的那部分?
微頓,沈千濃轉過身來,朝著沙發上沉寂得讓人驚秫的喬勒言說道:“勒言,無憂長得那麼好……那麼天真無邪,那麼萌人純淨……這其間,一定是被滿滿的愛來呵護的!如果你說蘇啟不愛無憂,我都替她不服氣!其實,我到是挺希望XIXI能像無憂那樣,想哭就哭,想鬧就鬧……這才是一個四歲孩子應該有的童真童年!”
“那你說說,她想放棄無憂的發言權……又是什麼個意思?這就是她愛無憂的表現?”
喬勒言喝上一口咖啡,冷哼,“當然了,無憂的撫養權只能是我的。放不放棄,由不得她霍蘇啟來抉擇!”
“這不就成了?!蘇啟的每一個抉擇,還不都是被你跟霍靖之給逼出來的?!如果她能自己選擇,自己掌控自己和孩子的命運……她一定會帶著無憂逃得遠遠的,遠離你們這些肆意妄為去踐踏她自尊的男人!”
丟下這刺耳的話,沈千濃便端起曲奇餅和溫好的牛奶上樓去了。不管兩個男人怎麼折騰,照顧好兩個孩子,才是她首當其衝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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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的兒童房裡,兩個小傢伙似乎鬧了彆扭。
一個匍伏在視窗,眼巴巴的看著窗外;一個安靜的坐在榻榻米上,堆著積木。
“怎麼不一起玩了?”沈千濃將食物擺放在小桌臺的甜聲問道。“無憂,餓了吧?剛做的曲奇餅乾哦,可好吃了。”
趴在視窗喬無憂回過頭來,吧咋了一下小嘴巴,喃喃悽悽的問道:“XIXI媽媽,我爸比跟我媽咪怎麼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