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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陸絢——」祁少武輕聲唸了一遍,「我是祁少武。」

「我知道,你是這裡的臺柱嘛!」

祁少武謙虛一笑,「有句話我一直沒說——謝謝你。」

陸絢只是瀟灑地勾起唇,點了點頭。

走出Angel的時候,整條街比他來時靜了一點,不過感覺依然不好。

陸絢沒走遠,在離Angel門口不遠的地方便停了下來,靠在牆上抽菸,旁邊的路燈就照在他身上,很容易發現他。

這就是他要的效果。

當煙快抽完時,Angel裡走出一個人,是剛才跟他聊天的酒保。他四處看了看,很快發現了陸絢,笑著朝他走了過來。

酒保換了衣服,看起來更年輕了,當他站在陸絢面前時,陸絢幾乎懷疑他是不是成年了。

「去哪裡?」這種地方和這種時間,往往不需要太多的寒暄,大家的目的都是心照不宣的。

陸絢拿掉嘴裡的煙,吐了個菸圈。本來他的確決定在今天晚上發洩一下,可剛才等人的時候,想做的慾望又變得不那麼強烈,雖然連自己也不能理解為何會如此,但是還沒來得及走人酒保就來了,看來今天晚上只能按原計劃進行。

沒了急切感,他也懶得選地方,只說:「你來決定吧。」

最後兩人就近找了間旅館,深夜幾小時休息的價格還算便宜,陸絢付了錢,拿著鑰匙和酒保進了房間。

關上門之後,兩人完全沒浪費時間打量房間,反正當陸絢赤裸地躺在床上,看著酒保跪著替自己口交的時候,沒有人還會在乎房間的好壞,或是床是不是舒服。

對方顯然經驗豐富,技術很好,陸絢被伺候得很舒服,也漸漸有興致做下去了。

他將感情跟性愛分得很開,與男人或女人發生關係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不同,甚至比起女人,他更中意男人的身體,因為生理上有快感,心理上也不會有罪惡感,除了金錢交易之外,比起女人需要的善後,男人則更加方便和自由。

畢竟沒有哪個男人會在上完床之後哭喊著要他娶他,或者在某天挺著大肚子來要贍養費,這種責任,他不想承擔,也不能承擔。

「嗯……」年輕的酒保在他身下呻吟喘息著,陸絢卻突然想到另一個人。

雖然他幾乎連那個人的臉都不記得了,但是那個人仍時時刻刻存在於他的腦海中。

他一直記得那個寒冷的冬天,在他快要死去之前,那隻向他伸出的手,與告訴他,他叫絢的悅耳嗓音——

那也許不是愛情,但卻能支撐他的一生。

回憶著這些,陸絢在另一個人的身上達到高潮——像往常一樣。

當慾望漸漸平息,空氣中充斥著汗液和精液混合的氣味,是他最厭煩的。

支起上半身,陸絢坐在床上抽菸。每次做完這種事之後,一支菸是必不可少的。

總是這樣,高潮之後,他越滿足就越空虛,對於這個情況他不知道該怪誰,最後只好深深地厭惡起自己。

祁少武的效率還不錯,兩天之後,陸絢真的開始在Angel工作了,雖然稱為「臥底」可能更恰當一些,但是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區別。

這裡的薪資不錯,還有些津貼,但他知道酒吧工作不適合他,等完成了他真正的工作,他絕對會毫不留戀地離開。他自由散漫習慣了,一直在一個地方,他待不住的。

現在他的上班時間是晚上八點,日夜顛倒的生活,暫時還沒有不習慣的感覺。

他穿著白襯衫,圍著深紅色圍裙,這是最正經的服務生打扮,意謂著此人不提供任何其他服務,陸絢拿著托盤穿梭在人群中,這種工作對他來說並不難。

兩個鐘頭後,他還是沒有見到祁少武,就在他想今天晚上對方可能不會來的時候,祁少武終於出現了。

「端盤子還習慣嗎?」

陸絢好不容易得了個空隙,正站在角落偷偷休息,身邊突然有人問。他叼著煙轉過頭,就發現祁少武不知道從哪裡過來的,正站在他旁邊看著他微笑。

被抓到偷懶,陸絢摸了摸後腦勺。「還可以,只要不讓我去門口當接待就行了。」

祁少武笑意更深,站到陸絢旁邊,兩個大男人一起躲在角落看著店裡來來往往的客人,只是燈光昏暗,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來回走動。

沉默了一會兒,陸絢才開啟話題。「你在這裡唱歌多久了?」

祁少武沒有馬上回答,像是在認真回憶,然後說:「有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