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管家聽了訊息忙趕了來;湊上前陪笑:“將軍息怒將軍息怒;奴才們不懂事您可別他們一般見識。”
常東來也沒再為難那守門小廝,一把推開揪了錢管家來。“那管家來告訴爺,易雲卿那小子去了哪?”
錢管家苦了臉:“將軍,我家大人帶少夫人去城東獵場打獵去了。”
“打獵?!”常東來睜大眼,氣的牙癢:“打獵既然不叫我?!”
吳平生黑著臉瞥眼常東來,問:“去了多久?”
“不足半時辰。”
朱禮聽了二話不說上馬,常東來隨後,吳平生默默的墊後。快馬加鞭追到城東獵場,把馬放譯站,隨譯站人員指定的方向入山,不多時就找到了在溪水邊釣魚的易雲卿。
“易大人真是好雅興呀~~”吳平生皮笑肉不笑的磨牙。
常東來一拳擊掌,滿眼責怪不帶他玩的不爽。
朱禮笑笑:“愛卿,自己出來玩不跟朕說一聲,可忒不厚道。”
易雲卿滿臉詫異,拾了柴火來的冬陽看三人眼看向常東來:“常將軍。”
常東來拱了拱手,算是照面。
朱禮搖了搖手上的摺扇,微微笑道:“叫我老爺吧。”指下吳平生:“這是吳老爺。”收了摺扇看兩人是又拾柴火又釣魚的,說:“你們這是打算烤魚?正好,老爺我中午也沒吃飽。”
易雲卿聽了一頭黑線,身為皇帝卻說沒吃飽?御廚還要不要活?
冬陽看易雲卿一眼,意思是讓他拿主意。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易雲卿做為朱禮的臣子,皇帝說餓了他能說不吃?“只要老爺不嫌棄,微臣這就準備。”
冬陽眨了眨眼,看朱禮一眼默默的轉身去收拾柴火。
常東來自選去釣魚,吳平生則跟冬陽一起收拾釣上來的魚,去鱗扒去內臟,再抹上調料,用捎好的木枝插好放火邊烤。覺著魚還不夠,易雲卿撿了石子去林子內給大夥表演了一次敲暈野雞的戲碼。
常東來是見過的,立時酸溜溜的。朱禮跟吳平生沒見過,一幅很想學的驚奇模樣。
易雲卿狹促笑下:“老爺,師父在這裡,我這徒弟可不敢造次。”說著碰了碰正在給野雞抹調料的冬陽。
“哦?用石子打獵的絕活還是你教的?”朱禮好奇看向冬陽。朱禮其實對易雲卿這聞名京城被貴婦內宅羨慕的男妻很是好奇,可是一直苦於見面的機會,今日一見,發現真沒特殊獨特的地方。真要說的話,那就是性子中那份沉斂的樸實吧,還有那份寵辱不驚,明明都已經知道他是皇帝了,可面上卻是不顯也沒常人所見的阿諛奉承,心性還是不錯的。
“……這是我爹教我的。大少爺悟性很好,只用幾個月就學會了。”冬陽實話實話,手上卻是不停,把野雞抹好調料再塞些野菜放空雞肚裡,用大樹葉包了封上泥土埋入地下升上火。
“那下午教我。”
冬陽遲疑下點頭。
巴掌大的魚被烤的焦脆噴香,扒出泥土裡的野雞鮮香滑嫩,勾引的一眾忍不住的吃了七八分飽。飯畢,冬陽收拾東西易雲卿用竹桶裝水滅火堆,爾後拿著弓箭入林子裡獵物。
一眾五人包括朱禮都是用箭能手,箭無虛發只花一個時辰就射殺了兩隻鹿三隻獐子野兔野雞若干,可謂收穫極豐。
回程常東來看那兩隻肥鹿直流口水,張嘴就是如何吃鹿肉如何好吃,爾後說起冬陽做的鹿肉鍋子更是口水橫流。
易雲卿在後猛給他打眼色,結果常東來硬是當沒看見一個勁直誇,頗有不說服朱禮留飯就不罷休的樣子。“……老爺你是不知道,嫂子的肉鍋子本來就做的好,再加上今兒鮮美的鹿肉做食材,我想想就留口水。”說著還裝作流口水的饞嘴模樣。
“你以為老爺我就跟你一樣是個貪嘴的?”朱禮不懷好意的看常東來。
常東來嘴巴一僵,乾笑:“……微臣說錯話了,打嘴。”
“那就是嘛老爺可不是那等貪嘴的人,”朱禮戲謔眨眼看向易雲卿:“不過易卿呀,常將軍這些話可把老爺我肚子裡饞蟲給勾起來了,要不,今晚上就在你那湊合一頓?想必易卿不會小氣捨不得那點油鹽吧?”
易雲卿很想點頭,說:微臣真捨不得那點油鹽。可這話能說嗎?除非他被人調包了。“老爺肯光臨那是微臣的榮幸,只是怕冬陽做的味道不合口味老爺吃不習慣。”
“無礙,喜歡吃就多吃點,不喜歡吃就少吃點唄。沒吃飽大不了回去加餐,老爺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不會餓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