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啊,我家主公問你話,你還敢睡?信不信大爺一把把你丟下山崖餵狗?”
那村民這才好像醒過來,似乎典韋捉的太緊,黝黑的臉上現出片片暗紅色,他急忙搖頭雙手,憋著氣道:“別別,小的糊塗,這位大爺手下留情。”
張浪心裡有些解氣,不過臉上當然沒有露出這樣的表情,出言哧聲道:“典韋不得無禮,還不放手。”
典韋重重的把雙手一分,只差點把村民丟倒在地,他恨聲道:“你給大爺老實點。”
村民有些狼狽的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抬胸氣昂道:“你們是何人,到此有何貴幹?”他的聲音裡,又充滿剛才的那藐視一切的傲氣。
典韋還沒有熄下的火又給燒了起來,不過這一次張浪沒有讓他再發難了,只是重重哼了一聲,典韋便乖乖的退到後面,張浪笑道:“不知閣下是龐統龐士元先生?”
村民正是龐統,他高傲的抬起頭,兩眼敘視張浪,道:“正是龐某人。”
張浪對他的態度雖然有些反感,但是想想也有可能是人家故意這樣試探自己,也就沒放在心上,道:“久聞龐先生乃當今不世之材,浪早想拜見,只到今日才有得知仙蹤,便撇下手中公務,前來拜會,還請龐先生不惜賜教。”
龐統這才微微欠身道:“此皆別人誇大,並非有此事,想我龐統一不懂禮儀,二不懂經文,哪有什麼真實材學,賜教二字,哪裡敢擔當的起。”龐統話雖說的好聽,可臉上卻一點謙虛的表情也沒有。
張浪觀其臉色,試探道:“龐士元不會如此待客吧?我張浪雖為江東之主,然卻頭一次到靈石島這個風景優美的地方來,你怎麼也不請我到你家裡小坐片刻?”
龐統臉不改色道:“粗廬陋室,一貧如洗,張將軍萬金之軀,怎麼敢請你入內?”
張浪忽然感覺到一絲阻力,似乎龐統對自己並未有什麼好感,而且有拒自己之意,不過他沒有氣餒,接著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在此大樹之下,傾心相談。”
龐統眼裡閃過一絲猶豫之色,不過還是很爽快的應了下來。
張浪讓人搬來一張小矮凳,靠在大樹坐了下來,他深深吸口氣,尋思下一步應該如何遊說。
而龐統絲毫沒有什麼懼畏,與張浪同起同坐。這讓張浪手下眾將士十分惱火。
張浪開口道:“龐先生隱居於此,不知打算何時出山?”
龐統笑聲道:“在此呆膩了,自然想出去。”
張浪不動聲色道:“那是蜀中險峰劍閣讓先生感興趣,還是江南春紅讓你喜形於心呢?”
龐統拍掌大笑道:“好好,江花雖紅,卻難抵風吹日曬,而蜀中雖險,卻不知無限風景在險峰?將軍你說是否?”
龐統此語一出,立有數人臉色一變,呂氏兄弟便是其中兩人,張浪言下之意,雖沒有明說,卻也暗示龐統想站在哪一方。而他的語意無疑是想幫諸葛亮與劉備。
張浪淡淡一笑道:“兩條路的終點一樣,一條曲折,一條相對平坦,先生喜歡哪種?”
龐統想也不想道:“當然是曲折之路。”
張浪點點頭道:“對,我也喜歡。曲折之路,可讓你品嚐人生百態,酸甜苦辣,讓你學會很多你從來不懂的東西。但是,如果是以天下百姓的生靈為籌碼,那我寧願以最小的代價達到最大的目地。”
龐統眼裡顯出點點思索之色,緩緩道:“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養育之恩,當與一生牛馬。人若不以道義為前,那又有何可服重?”
張浪抬頭望向蒼天,久久不語,目光裡包含太多無法讀懂的東西。
龐統有些奇怪道:“張將軍,有何話必可直說。”
張浪嘆息一聲道:“鷹飛翔於穹蒼之前,必拋其母翅膀庇護;人若想創新,必拋前人種種規則;時代若想昌盛前進,必會打破舊的歷史宿命。試問龐先生想抱著以前的東西不放,還是想迎接一個新的時代到臨?”
龐統盯著張浪久久,小眼裡閃出前所未有的犀利,好半響才沉聲道:“將軍好大的心志。”
張浪級緩道:“不知龐先生認為浪為人如何?”
龐統想也不想道:“野心之大,前所未見。”
張浪不以為然笑道:“若想還一個太平盛世,沒有野心是不行的。”
龐統悶聲道:“將軍以為會成功嗎?”
張浪斬釘截鐵道:“天意難測,這誰也說不上來。”
龐統沉默不語。
張浪輕聲道:“先生之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