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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力體現帝國地意志!一時氣勢洶洶。

但是當清廷一宣佈以李鴻章出任對日交涉全權欽差大臣,這位中法戰事之後,很有些灰頭土臉的鹹同最後一位重臣又躍上了舞臺中央。日本的調門就先軟了一層。扭扭捏捏的答應和清廷在天津開始交涉談判。談判地要價一開始卻極高,清廷退兵朝鮮。朝鮮完全無武裝化,賠償日本在朝鮮損失六百萬兩關平銀,懲辦當事人,中日天津條約重訂,或者宣佈朝鮮脫離清廷的藩國體系,或者宣佈朝鮮為中日共同保護,兩國享有完全相同地在朝地位和利益。

李鴻章老而彌辣,一開始就派了九千精銳,全部水師入朝。老頭子這次拿出了死打硬磕的架勢,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徐一凡在朝鮮表現出來的強悍給刺激到了。這九千大軍一動,頓時就是國內一片叫好的聲音。出乎各國觀察家們的預料,日本態度立即就朝後退了一步,至少在交涉時出現在談判桌對面的飛鳥公使兼全權代表笑容多了不少。

日本要求的賠償的數量降到了二百五十萬兩關平銀,懲辦當事人變成了要求當事人赴日道歉。對於朝鮮脫離清國藩國地位也不提了,只要求中日享有共同利益,交涉結束之後,必須全部撤軍。

看到日本態度變化,北洋上下哪裡還有不明白了。第一支大軍發出去之後還不容旋踵,第二支六千陸師也調出北洋,再赴朝鮮。連拱衛水師的若干完全西式訓練的水兵營,水雷營都調出來了!北洋所有能抽調的機動部隊,幾乎空國而赴朝鮮以南。在談判桌上,李老爵閣部堂也是寸步不讓,除了當事人可以赴日道歉之外,其他幾乎是寸步不讓。

第二批大軍續發之後,日本態度再軟。按照李鴻章電告朝廷的話來說,對於了結此事極是樂觀:“……日人不難漸就我範圍,彼之狡計全無所售。端賴太后及我皇上如天之鴻福。臣苦心經營北洋勁旅,水陸兩師操練垂二十年之功,告成於今日。渤海內外,已成深固不搖之勢……”

在中法戰爭之後,因為李鴻章主持和議,被朝野上下罵到臭頭。幾次退出北洋休息,他的協辦大學士也始終沒有更進一步,都是朝廷在壓制他的訊號。李鴻章自己也明白他權太重,風頭太勁,一直在北洋自己的地盤上苦心經營,韜光養晦。看著朝廷扶植起一個個地方勢力分他的權,減弱他的影響。比如說兩湖張之洞,兩江劉坤一,甚至重用原來的湘系人馬。他和翁同禾之間帶著私怨的爭鬥也一直落在下風,在軍機幾乎沒有了他的代言人。朝野上下,都對淮系提防戒備。

但是這次中日事起,老頭子一下又鹹魚翻身!交涉如此順利,東方俾斯麥的名號又叫得震天價響,重臣地位,不可動搖。他更是要一心求好,順順利利的把這個交涉辦完!

正因為對日交涉,不能出半點問題,關係著李鴻章的晚節大業。他才在一開始還是忍氣約束住了淮軍,不要向北過分追逼。省得節外生枝,在朝鮮又鬧出什麼亂子出來。淮軍上下也明白,這樣的大軍孤懸在外,是維持不了太久。這次為老李爭面子。一個月幾十萬打不住的開銷都是北洋自己在掏腰包。等和議定了,徐一凡也就範了,大軍還是要撤地。所以甫一安頓。就忙著自己地事情,利用輪船運朝鮮的人參糧食迴天津賣啦,勒索朝鮮地方供應啦,忙得一時不可開交。大家都是帶兵的,不像搞洋務地那些傢伙,大炮不響,黃金是一兩都沒有的。在北洋承平的日子裡,大家都苦夠了,還不抓緊時間趕緊撈點養老的錢?

至於徐一凡,現在大家忙著先刮南面兒,遲點再去找他的麻煩。

朝廷上下,對於朝鮮現在的局勢,幾乎也是預設了。淮軍是奉調入朝,名正言順。而徐一凡地地位可就尷尬了。他一個練兵大臣。原來歸朝鮮宣慰交涉大臣節制,在朝鮮還勉強算是說得通。現在頭上朝鮮宣慰大臣已經成了欽犯,新的宣慰交涉大臣未曾任命。在清廷統治體制當中,他是天不管地不收。孤懸藩國。偏偏又有大功和重兵,怎麼看著怎麼怪異。

可是朝廷上下。偏偏有這個本事裝作沒看見。翁同禾倒是小心翼翼的提出將禁衛軍撤出,既然是禁衛名號的新軍,最好調駐南苑一帶,精以整訓,為國朝之備。大家夥兒對他這個提議都是裝聾作啞。老頭子意思誰不明白,他雖然不說,還不是想替皇上抓兵?這個火坑,二百五才跟著老翁朝下跳呢。

翁同禾自己也情虛,和他背後的光緒一樣。看沒人附和,就趕緊再不提。留待將來吧……徐一凡現在就成了燙手的山芋,不尷不尬的留在朝鮮,地位超然。不少中樞大臣已經在家燒香了,現在這二百五好歹跟李鴻章槓上了,李老大人,趕緊將這傢伙擠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