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元肅一臉為難:“可是,皇上吩咐元肅不得離開隴雲宮十步,否則,將以失職罪論處!所以,還請公主見諒。”
“你,別欺人太甚!”雲襲氣得一跺腳,誰知腳趾頭正碰到門檻上。她‘哎喲 ’一聲,疼得蹲下來捂著腳指頭齜牙咧嘴。
“公主怎麼啦?”元肅擔心地問,卻不敢近前來看。
“哎喲,疼死我了!快,快給我拿點藥水來!”雲襲痛苦地叫道。
“呃,是,是!”元肅看雲襲的樣子,心裡著實有點怵。“公主你,沒事吧?”
“還不快去拿藥!”雲襲叱道。
“是!”元肅惶惶然地走了。雲襲喚來靈兒將她扶進去休息。
躺在床上,腳趾頭一陣陣跳疼,雲襲懊惱不已。自己的自由已然受到了限制,這腳趾又恪傷了,莫說出宮,就連這隴雲宮也不得離開半步了。
蒼天吶,借我一雙翅膀吧,讓我飛離這裡飛到南山去!
就在這時,皇上的貼身太監嚴公公匆匆求見。靈兒讓他在外面候著,自己進來拿筆在紙上寫道:公主,皇上宣您,說是南國的皇帝來了。
這些天來,雲襲已經習慣靈兒用筆與她交流了。幸好身邊還有個靈兒,不然,她孤身一人,呆在這偌大的皇宮裡,精神不崩潰才怪!
雲襲看著靈兒的字,不由心哇涼哇涼:怎麼就來了啊?不是說還有幾天嗎?這個南皇是怎樣的人?是糟老頭還是青年浪子?月妃處心積慮的盤算,欲言又止的隱衷——這些都似乎與這個南皇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她甚至感覺,自己將陷進一場莫名的紛爭中。在這場紛爭中,等待她的是悲?抑或喜?她,不得而知。
第二十五章,議事廳弄才
既然自己是鳳皇手裡緊捏著的一粒棋子,凡事由不得自己,倒不如前去應付一下,省的落過不尊之罪。於是,她吩咐靈兒給她化妝。
靈兒指著她的腳‘嗯嗯啊啊’,雲襲一笑:“這樣最好!”即將受傷的腳趾頭上了點藥水,用紗布裹起來,再穿上鞋子。走上兩步試試看,還是很疼。而且裹著紗布的腳屈在窄小的鞋子裡,感到很不舒服。於是,她乾脆扯掉紗布。 又要靈兒喚來一群身著豔麗舞服的年輕舞娘。然後自己蒙上面紗,一瘸一拐地隨靈兒等來到議事廳。
當舞娘們的水袖舞動時,雲襲就在暗處把南皇從頭至尾狂覽了一番。之後,心裡驚呼:好帥氣的男人!此人與想象中的形象截然相反。他神色自若地坐在那裡玩轉著酒杯,對妖嬈舞娘置若罔聞。切,裝得倒是挺像的!瞧那神態,似乎比君子還君子。
想不到,冠冕堂皇的外表下,卻是一顆浪蕩的心!自己若真嫁給他,恐怕還沒封號,就被打入冷宮了。
雲襲想著,情緒有點波動。她見南皇擺出一副‘百毒不侵’的樣子,心裡著實惱火。隨即衝舞娘們輕輕拍了拍手,掩好面紗,一瘸一拐地來到鳳皇面前。施了個禮道:“見過皇帝哥哥!”
“你——”鳳皇疑惑地盯著雲襲的腳:“怎麼這樣走路?”
雲襲假裝傷心的樣子,編著謊話:“雲襲的腿被劫匪打斷。雖請了太醫診治,卻沒有半點還轉。以後,恐怕就這樣瘸著走完一生了。”
“哦?”鳳皇一臉疑慮:“孤怎麼從沒聽歐陽愛卿說起這事?”
這時,南皇笑道:“公主不必擔心。朕會命南國最好的御醫把公主的腿治好。”
“你?——”雲襲急道:“你要知道,我這腿連筋骨都折斷了,恐怕連華佗也治不好呢。你就別花心思在我身上了吧。”
“公主此言差矣!你是鳳皇配與朕的妃子,朕怎能撒手不管呢!朕要請最好的御醫為你診治!”南皇說著,一仰頭,將一杯酒吞下了喉 :“人人都說隴雲公主聰明過人,不知是否言過其實?今天高興,公主是否願跳一曲助興?”
這男人怎麼不知難而退啊?想考我?沒見我這腳正疼著?這男人不僅好色,而且忒沒風度。嚴重鄙視!
“南皇,雲襲的腿——。”她可憐兮兮地。
“哦,沒關係,簡單一點就行。”南皇眯著眼,只管往喉嚨裡倒酒,看也不看她。這讓雲襲著實惱火:哼!跳就跳!你算哪根蔥?想我雲襲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紀的有為青年,怎麼說也不能讓你這古代人給小瞧了!
“這——承蒙南皇錯愛,雲襲只有獻醜了。”雲襲嘴裡應付著,心裡卻叫苦不迭。自從進了這皇宮,自己整日裡只想著如何擺脫宮中的禮教,如何防備玩弄心計的月妃,這皇宮裡的舞啊,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