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見過自家太子這樣悸動的神色,冷風眉宇微微顰蹙著,“太子,您沒事吧?”
“啊?沒,沒事。”鳳城歌搖搖頭,嘴角的笑意卻怎麼都掩飾不住;女兒,他有女兒了,哈,哈哈……他有女兒了;跟月兒長得那麼像,那麼的漂亮,那麼的直率,那麼的坦誠,一如當年的月兒;兒子,對了,他還有兒子……
龍鳳呈祥,天降雙喜!
他們可都是上天賜給他鳳城歌的寶貝兒呢,不,他鳳城歌的孩子怎麼能叫別人做父親呢,“立刻準備車架,本太子要去鎮北侯府拜訪。”
“……”冷風無語地望了望已經完全暗下來的天幕,低著頭,“太子,現在已經戌時了。”
“戌時了?”鳳城歌眉宇微微顰蹙著,“怎麼會這麼快?”
冷風,“……”
“不,不行。”鳳城歌猛然想到,以洛傾雪如今對他的誤解和憎恨,只怕是怎麼都不會原諒自己的,更別說跟他相認,怎麼辦呢,怎麼辦呢?
容末,容末對了!
不過他會幫自己嗎?才怪!
“吩咐下去,將咱們帶來的珍寶全都準備好,明兒一大早全都送到鎮北侯府去。”鳳城歌擺擺手,“行了,你也先下去吧。”
“是。”冷風低著頭嚅了嚅唇,原本有什麼話想要說,可終究卻只能咽回到肚子裡。
只是這些,向來心思縝密的鳳城歌卻沒有發現,他此刻心裡激動得都快要飛上天了;他鳳城歌有女兒,還是他最心愛的女子給他生的女兒,哈,哈哈……
女兒,女兒。
只是想到馮望月,他的心又不禁沉了沉,“冷風,冷風?”
“……”
面前仍舊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鳳城歌抬起頭,眉宇頓時染上三分冷冽之色,揚聲,“來人吶。”
“奴婢在。”來福的身子顫了顫。
“冷風人呢?”瞧著立在面前的來福,鳳城歌語氣很是不善。
“……奴婢這就去請冷護衛過來。”來福心中很是無語,很想說不是您讓冷護衛退下的嗎,不過感受到自家太子那灼熱的厲光,他卻沒有那個勇氣,只能任勞任怨了。
此刻鳳城歌卻還在想著,第一次見自家寶貝女兒要穿什麼呢?
朝服?不,不行,搞得那麼正式,萬一嚇著自家寶貝女兒了怎麼辦?
常服?可穿哪一套比較好呢,也不知道自家寶貝女兒喜歡什麼顏色,昨天有沒有被自己嚇到,她會不會還很討厭自己啊?
如果她還在生自己的氣怎麼辦?她會不會不想見自己啊?
怎麼辦,怎麼辦?
就憑一個訊息,鳳城歌此刻根本就沒有時間和心思去想洛傾雪和洛傾寒兄妹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他已經認定了,那就是他的兒女,此刻卻很是懊惱。
“屬下見過太子。”冷風神色悠悠地跟著來福而來。
鳳城歌的心思總算是清醒了些,轉頭朝來福使了個眼色,來福立刻會意地退出房間,還很是體貼地闔上房門。
“本宮問你,馮望月到底是怎麼死的?”說起馮望月,鳳城歌的心裡有些鈍痛。
“……纏綿病榻,不治身亡。”冷風的語氣一如既往,沒有半點情緒波動。
“不治身亡?”鳳城歌不禁倒抽一口涼氣,“什麼病症?”
馮望月乃靜安太長公主之女,同樣也是太祖皇帝欽封的望月郡主;如果說是一般人家的女兒還有可能,生病之後無錢醫治,或許會不治身亡;但她身份尊榮,就算是出嫁了身份也是極為顯赫的,又怎麼會不治身亡?
冷風低著頭,抿了抿唇,深吸口氣,然後吐出四個字,“據傳來的訊息,望月郡主身染沉痾,纏綿病榻,再加上心情鬱結,最後抑鬱身亡。”
“抑鬱身亡?”鳳城歌眉宇微微顰蹙著。
“那也不應該啊,如果本太子沒有記錯,幾年前高山族出土兩支參王,最後皆被靜安太長公主討了去;便是馮望月病得再嚴重,也不可能那麼快就去了的。”鳳城歌的語氣沉了沉,要知道參王啊,那可不是什麼東西都能被稱作參王的,那可是延年益壽的好藥啊。
冷風低著頭,“傳聞,兩枚參王,最後一枚落入洛老夫人孟氏之手,一枚被望月郡主的庶妹馮素煙討了去……”
“……什麼?”鳳城歌猛然抬起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冷風低著頭並沒有說話。
“然後呢?”鳳城歌深吸口氣,強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