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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然地應了一聲。

華香這才終於鬆了口氣,“小姐,您剛才到底怎麼了,可嚇死奴婢了;平喜來說,老爺醒了,讓您過去一趟。”

“他醒了?”洛傾雪眉宇微微顰蹙著,眼神有些飄忽。

若是今日容末未來,若是今日容末沒有告訴她那樣一個讓她震驚不已的訊息;心頭帶著對洛永煦的怨,帶著對鎮北侯府的恨,或許她會很樂意甚至興高采烈,精神奕奕地去,對那洛永煦極盡嘲諷之能;可現在,當有人告訴她,她所有的怨恨都不負存在,自己為之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沒有意義地的時候,她卻是有些懵了。

洛傾雪兀自呢喃著,“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眼瞧著明日便是接風宴了,若是掌管左軍大權的鎮北侯病臥床榻,這訊息若是傳了出去,只怕又會引起一陣動盪;既然鎮北侯府與她並沒有什麼深仇怨恨,那……曾經的過往便都煙消雲散了吧。

母親,母親。

想到馮望月,洛傾雪的心頭竟也是百味雜陳;只是當初的她為什麼不告訴自己,不告訴哥哥;為什麼不告訴他們,他們的生父另有其人?還是,這是她所願意看到的,讓他們就這麼平平淡淡,安安分分的過一生,不要為了那個不知道姓甚名誰的所謂父親,而放棄那些不值得的。

只是,可惜了。

接風宴,鳳臨太子!

洛傾雪嘴角勾起三分邪肆,淡笑著,“既然父親召喚,豈有不去之理,喚上錦笙,我們走吧。”

“砰,哐當!”

尚未走進主院,遠遠地就聽到一陣瓷盤碗碟碎裂的聲音,緊接著是平喜那有些怯生生又小聲的勸慰,“老爺,您身子這才剛好,您還是躺著吧,大小姐片刻就到。”

“片刻,片刻;本候都等了多久了,嗯?那個不孝女,居然膽敢……咳,咳咳……”

在醒來之後才發現,沈月梅居然被趕出了鎮北侯府;可笑的是,理由竟然是自己病我床榻,這樣的結果讓他如何能承受得了;他原本以為,月兒終於原諒他了,所以才會派來沈月梅,他要將自己欠她的,曾經沒有給過她的全都給了沈月梅,那又何嘗不是一種自我欺騙。

說他不懂嗎?

不!他比誰都要懂;曾經那般的迷戀過,他又怎麼會不明白,沈月梅不是馮望月,不是!

那樣優雅隨性,淡然溫柔,從來都是小意體貼的馮望月,她不是;可那又如何呢,月兒不在了,永永遠遠的不在了,都怪他,他就是個畜生。

猛然頓住腳步,洛傾雪眉宇微微顰蹙著。

“小姐,要不要奴婢去喚老夫人前來?”華香側首瞧著洛傾雪,畢竟當初趕沈月梅走的時候,老夫人可是說了,這件事情她全權扛下來的;沒道理現在老爺發怒了卻要自家小姐承受的道理。

洛傾雪搖搖頭,“不妨,進去吧。”

“是。”華香抿著唇,恭謹地應了聲。

“父親剛醒就有這般力氣,瞧著傾雪也終於是大鬆了口氣。”

瞧著那滿地的瓷盤碗碟碎片,屋子裡竟是無從下腳的狼藉;洛傾雪卻渾不在意,宛若信步閒庭般走到洛永煦面前,動作優雅地做了個萬福禮,然後淡淡的笑著。

那樣的笑,好似又讓洛永煦瞧見了當初的馮望月;當真不愧是她的女兒,那一言一行,一顰一笑都像極了她,只可惜,只可惜……

“砰!”猛然,軟榻小香几上唯一的倖存物,原本還在冒著白煙、香菸嫋嫋的銅爐頓時被扔到洛傾雪的腳邊,發出一聲悶響。

菸灰飛濺到洛傾雪的繡花鞋上,她只是微微蹙了蹙眉。

“父親怎地這麼大火氣?”她也不惱,反而淡笑著問道。

“哼,明知故問。”洛永煦頓時覺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這丫頭平時不是很能說的嗎,今天怎麼這麼安靜,難道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洛傾雪卻渾不在意,“如果父親說的是沈姑娘的事情,傾雪到還真知道些許,只是……”

“……只是什麼?”

聽到沈月梅的訊息,洛永煦的心頓時沉了沉,說不上是開心還是不開心,反正心裡就是有種非常怪異的感覺。

洛傾雪徑自尋了張屋內還算比較整潔的椅子坐下,低眉順眼,淡淡地笑著,“只是如今的沈姑娘已經今非昔比;聽聞鳳臨國太子對她一見鍾情,可是寵愛得緊,指不定這次鳳臨使隊離開她便也要隨他們去了,到時候便是那尊榮無雙的太子姬妾;待鳳帝百年之後,她便是妃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