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末,“……”
那可是鳳臨太子誒,若是讓旁人知道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鳳臨太子,那再鳳臨國民心所向的鳳臨太子竟然被這丫頭做一個禽獸,有一個畜生的罵著。
“阿……阿……阿嚏!”
鳳城歌揉了揉鼻子,深吸口氣,抬手輕輕地揉了揉,“來福,快去催一下呂太醫,阿,阿,阿嚏阿嚏!”
“太子,您不會是著了寒吧?”來福眉宇微微顰蹙著,“剛才阿旺和阿才已經去催了呂太醫兩遍了;這藥都已經上了火爐,呂太醫著實走不開啊;要不,奴婢與您請個保和堂的大夫來瞧瞧?”
“阿,阿,阿嚏!你,你……阿嚏,還不快去!”
鳳城歌揉著鼻子,實在是有些忍受不了了。
“阿嚏,阿嚏。”
“咦,這是怎麼了?”容末宛若閒庭散步般從外面而來,也不用鳳城歌招呼側身坐在軟榻旁,瞧著那未完的棋局,嘴角微勾,帶著淡淡的笑意,“怎麼瞧著太子的狀態有些不對勁啊。”
鳳城歌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試試一下午,阿嚏,阿嚏……打噴嚏試試。”
“呵呵。”容末低首垂眸,眼瞼之下盡是笑意;原來素素那丫頭的怨念當真這麼深啊,打了一下午的噴嚏,那豈不是從那丫頭開始罵畜生和禽獸的時候?“呵呵……”
鳳城歌深吸口氣,好不容易終於可以休息一會兒,“你笑什麼?”
“沒什麼。”容末搖搖頭,只一眼就瞧出鳳城歌落下的黑子;兩指之間白色的棋子泛著瑩潤的光澤,輕輕地落在棋盤上發出“吭”的一聲輕響,“不知太子對禽獸和畜生這兩個詞怎麼看?”
“阿嚏!”
鳳城歌再次揉了揉鼻子,眉宇微微顰蹙著,“突然說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了。”容末淡笑著,“明天的接風宴,太子有什麼安排?”
“需要什麼安排?”鳳城歌面色陡然沉了下去,“不過就是那些無聊的,對了,你要是得閒去與流雲皇帝交涉交涉,還有你要娶的那個什麼素素姑娘不知道是哪家女子?這若是身份低了……”
容末淡笑著,看向鳳城歌,“我與她之間的感情本就與身份地位無關,不過以她的身份若是成為和親之女,那可是我鳳臨之幸事了。”
至少,以洛傾雪的身份,若是當真嫁到鳳臨;兩國之間最起碼在太祖皇帝與現任皇帝在時,是不會再發生戰亂了;至於下一任皇帝,以如今流雲這幾位皇子的狀態看來,應當是雲景疏了吧。
就是不知道這個人能不能看得開了,若是他是個看得開的,那流雲和鳳臨之間的和平還能在維持幾十年;若是個看不開的,那隻怕會成為兩國的災難啊。
鳳城歌眉梢淺揚看著容末,“哦?倒是不知是哪家姑娘?”
“太子也當聽說過的,流雲國三朝最受寵的靜安太長公主唯一的外孫女,流雲國最尊榮無雙的平安和樂郡主,鎮北侯府唯一的嫡女。”容末的聲音很慢,很輕但卻非常的清楚。
鳳城歌卻是面色頓時沉了下來,“什麼?是她,我倒是要懷疑,你究竟是怎麼看上那個一無是處的女人!”
“一無是處?”容末轉頭,似笑非笑地瞧著鳳城歌;只是不知道明日之後,他是否還會這麼說呢?
或許他想象中父女相認的感人場景不會有,倒是素素那丫頭暴力,不折手段的場景;咳,咳咳,這麼腹誹自家太子,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鳳城歌深吸口氣,想到躺在床上的沈月梅,想到那些坊間的傳言,想到冷月的彙報,他的心陡然往下不斷地沉著,“就算本宮同意,你母妃也不會同意的。”
“那不然?”容末似笑非笑地看著鳳城歌,“咱們這次出使以聯姻名義而來,還是說太子打算將沈月梅帶回去?素素的身份是不如皇家公主,但掄起尊榮寵愛,她卻是獨一無二的。”
“哼,皇家的恩寵。”鳳城歌絲毫不以為意。
“那太子打算親自求娶了一位公主去?”容末也不惱,左右明日面前這人就能自嘗苦果了,“太子,容末好心提醒你一句,做事說話留一線,免得到時候追悔莫及。”
鳳城歌雙眼半眯著,斜睨著容末,“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容末淡笑著,看著棋盤,“下了這麼久,這局棋,也是時候收場了!”
“……”
不知道為什麼,鳳城歌總覺得容末話中有話,可這小子不想說出來的,就算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想想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