釀丸子也喜歡得緊,索性銀珂多做了些,便給您們帶上一些吧。”姜嬤嬤不著痕跡地避開孟氏的視線,看向洛傾雪,臉上的表情似是無奈,似是寵溺,又似是帶著感慨,“我家小姐自……呵呵,也是這般,食慾向來不好;好在有銀珂變著方的弄些吃得,不然哎。”
聞言,孟氏的心沉了沉;姜嬤嬤都將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若是她再執意讓銀珂去榮禧堂照顧孟貞薇,那豈不是將自己的親孫女棄之不顧,更何況還是初初喪母,正在“病中”的孫女,這樣的罵名她可背不起,想想也只能作罷;轉頭看向洛傾雪,“瞧著雪丫頭是瘦了不少,你們平日裡可得多用心些;照顧好了大小姐,老夫人我重重有賞。”
“多謝老夫人。”姜嬤嬤領著一干丫鬟謝恩。
“這出來許久,我也有些乏了。”孟氏瞧著田嬤嬤從錦書手中接過裝著螺子黛的錦盒,略微思忖片刻,便開口道,“我這就先回房了。”
洛傾雪起身,臉上仍舊帶著淡淡的笑意,“雖然想多留祖母說說話的,但祖母的身子要緊;待傾雪身子好些,再去給您請安,咳,咳咳……免得將病氣過給了您,那傾雪的罪過可就大了。”
“行了,你還是好好養著罷;這雖然說是初夏,可瞧著卻仍舊有些涼,大清早的霧深露重,請安就免了。”孟氏擺擺手。
洛傾雪撅著嘴,“那怎麼成,母親說過,禮不可廢。”
“你這傻丫頭,難道祖母的話都不聽了?”孟氏故意沉下臉來。
“……”洛傾雪低著頭,臉上還帶著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
姜嬤嬤適時地接過話頭,“那老奴就替我家小姐謝謝老夫人的恩典了;小姐的身子的確是單薄了些,待小姐身子好轉,再去給您報喜。”
“好,好。”孟氏連連頷首。
自孟氏一行離開之後,洛傾雪坐在座椅上,嘴角微微勾起,臉上的笑意詭異中透著三分邪氣,那似笑非笑,眸底又好像帶著些許煞氣的模樣,倒是讓廳內眾人不由得心驚膽寒的。
“行了,你們都退下吧,這裡有錦笙她們伺候著就行了。”
“是。”一干丫鬟立刻福了福身。
看著那些丫鬟小廝三三兩兩的退走,洛傾雪仍舊坐在座椅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小姐,那可是上好的螺子黛,您怎麼說給就給了老夫人啊。”錦笙撅著嘴,很是不解。
“左右也是用不著的東西。”洛傾雪嘴角噙著清寒薄笑,“更何況,祖母她要的東西,你認為我不給就行了嗎?”
她敢保證,今兒她若是沒有這麼爽快地將螺子黛交出去,只怕晚上洛永煦便會親自前來;不僅會因此得罪了孟氏,還有可能讓洛永煦抓住把柄好好的教訓一番;同樣的結果,她為什麼要選擇吃力不討好的路來走呢;像現在這般多好,孟氏……無形中又欠了她一個人情呢。
這就是所謂的吃人嘴短,那人手軟。
錦笙有些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可是小姐……”想了想,她環視四周,發現周圍沒有其他人之後這才壓低了嗓音道,“上次的事情,老爺那邊好像並沒有什麼動靜呢。”
“這種事情,就算有動靜能讓你知道?”洛傾雪端著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斜眼睨著錦笙。
被人下了絕育藥這種事情對於男子,尤其是洛永煦這種男人來說,那可謂是奇恥大辱;誰會願意將這種事情讓別人知曉。更何況,但凡有人知道了,再勾起點兒好奇心;順藤摸瓜,若是查出點兒什麼不該知道的東西,那遭殃的可就,呵呵。
人嘛,好奇心可能本能呢。
錦笙撅著嘴,“可是,那也不能一點風聲都沒有吧。”
“當真沒有麼?”洛傾雪想到長歸傳來的訊息,洛永煦在別院私下召見林太醫的事情,看看時辰,現在他應該已經知道結果了吧。
城北,洛家別院中。
“林太醫,到了。”平喜面色恭敬地對著車廂內的人道。
“有勞。”林太醫在藥童的攙扶下從車廂內出來,這才發現,他們現在正在一條衚衕裡;看模樣應該是別院的偏門;縱然心中有所不喜,不過常年在宮中摸滾打趴的人,自然不會將什麼事情都表現在臉上。
只是身邊的童兒修煉卻還不到家,瞧著偏門癟癟嘴,小聲嘀咕著,“怎麼走偏門啊。”
“這,委屈林太醫了。”平喜低著頭,這主子家的事情不是他這個下人能隨便口舌的。
林太醫點點頭,“不妨事的,童兒,少說兩句。”
“是,徒兒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