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雲微笑頷首,似是頗為滿意兩人的反應,從腕間褪下一串淺藍水晶鏈,又從腰間取下一塊蒼山玉佩,“這兩樣便為本王賜你們的婚約信物。”
說罷將那淺藍的水晶鏈親手套在琅華白嫩的手腕上,陽光的對映下,閃著五彩絢麗的光芒。
“很好看。”惜雲看著琅華滿意的笑道,轉身看著修久容,攤開手掌,“久容,這是本王賜與你的。”那橢圓形的、瑩雪似的蒼山白玉中心一點硃紅,似如蒼玉嫣紅的心,又似蒼玉亙古以來滴下的一滴血淚。
久容抬首,深深看一眼他的王,然後恭恭敬敬的垂首接過:“久容謝王所賜。”
“怎麼一下子就訂下了一樁婚事?”一旁靜看著的端木文聲喃喃自語道。其它諸將也是頗有同感,本還以為會要看一場白國公主挑戰風國女王的精彩決戰,誰知……
“你們沒有見過昔日的白風夕,所以才會奇怪。”任穿雲卻是有些歎服的笑道,目光落在那笑語嫣嫣的風王身上,似又看到昔日那個戲弄六國群雄的白風夕。
將琅華公主許給修久容?任穿雨卻撫著下巴深思起來,這只是一場白風夕鬧劇式的婚約嗎?移眸看向前方一直置身於外,含笑靜看的蘭息,在他眼中,這也只是一場很隨便的婚約嗎?
“六韻,好好安置琅華公主。”惜雲吩咐著待立在圈外的六韻。
“是。”六韻躬身應道。
“今日操練了大半日,本王實是有些累了,先行告辭了。”惜雲微微向蘭息一禮。
“風王請便。”蘭息雍容的回以一禮。
目送惜雲領著風雲四將離去後,蘭息目光掃過似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的琅華,面上浮起一絲耐人尋味的微笑,然後轉身走向自己的王帳,墨羽四將、任穿雨自跟隨而去。
教場上所有的人都離去了,只留傻立著的琅華主僕及奉命安置她們的風國女官六韻。
“品琳,我怎麼就訂婚了?”琅華看著腕間那盈盈欲滴的水晶鏈喃喃問著貼身侍女。
“我不知道。”品琳苦惱的皺著眉頭
夜,疏星淡月。
子時已過半,但風王王帳依透著燈火。
“夕兒,這麼晚了怎麼還未睡?”
久微無聲的踏入帳中,即見惜雲正坐桌前,對他之到來仿若未聞一般,手握紫毫,似凝神思索著什麼,忽然腕間揮動,玉帛紙上剎時墨跡淋漓。
“如畫江山,狼煙失色。
金戈鐵馬,爭主沉浮。
倚天萬里須長劍,中宵舞,誓補天!
天馬西來,都為翻雲手。
握虎符挾玉龍,
羽箭射破、蒼茫山缺!
道男兒至死心如鐵。
血洗山河,草掩白骸,
不怕塵淹灰,丹心映青冥!”
久微看著她的筆下,一字一字輕輕念出,當最後一字收筆時,他雙眉聳動,抬首看著惜雲,一臉的驚歎,良久後才道:“好氣勢!”
惜雲淡淡的勾唇一笑,將筆放回筆架上,抬眸看向久微:“這麼晚了你怎麼也還未休息?”
久微卻不答她話,伸手將桌上之紙拈起,再細看一遍後道:“你的《踏雲曲》歷來皆有四闕,何以不將之寫完?”
“第四闕……”惜雲眸光一凝,看著久微手中那一張紙,然後慢慢道:“你若想看,便寫與你看。”說著鋪開另一張玉帛紙,提起紫毫繼續寫道:
“待紅樓碧水重入畫,喚纖纖月
空谷清音、桃花水
卻總是、雨打風吹流雲散。”
看完後久微半晌無語,良久後才長長嘆息:“夕兒……”
“這不過是閒來無聊之作,久微何必在意。”惜雲將最後一闕一個對摺,然後雙掌一揉,便化為粉沫灑落於桌上。
久微看著她不語,片刻後才將手中白紙放回桌面,似有些漫不經心的提道:“聽說你將白國的琅華公主賜給了修將軍。”
“呵……”惜雲臉上浮起一絲略帶慧黠的笑容,“那個呀,是她選的呀,豈能說是我賜的。”
“你想保護她嗎?”久微忽然直刺刺的道。
“呃?”惜雲似有些詫異久微此語,片刻後才略有些感慨的笑道,“久微竟然能看出來。”
“不知你者自不知你所為。”久微微微嘆一口氣道,“這琅華公主值你這般嗎?”
“她嘛……”惜雲微微偏首,想起那個火霞似的人兒,不由綻出一抹興趣盎然的淺笑,“心中所想,口中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