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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四濺,內務管事頭碎額裂,“砰”然栽了下去。

甘棠目射煞芒,臉罩殺機,兀立當場。

西門嵩、中年美婦、姓邱的刑堂堂主,臉色劇轉,一時之間,被驚愣了,誰也信不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甘棠目光一掃房中各種刑具,斑剝的血漬,怵目驚心,目光移到勝邱的刑堂堂主,不回機伶伶打了一個冷顫,想不到這掌血腥之職的,竟然是中年婦人。

江湖中的女子出掌刑堂,確屬罕見。

那張面孔,簡直比厲鬼還要醜怪,右半邊細皮白肉,左半邊似被什麼劇毒腐蝕,眉眼不分,皮肉翻轉糾結,坑坑凹凹,像風化了的岩石,而且全呈黑紫之色,實際上,她只剩下一隻右眼。

甘棠目光轉了一週之後,回到西門嵩面上,切齒道:“老匹夫,你死定了!”

西門嵩“嘿”的一聲冷笑道:“未必!”

甘棠只覺腳下一軟,暗道一聲:“不好!”硬生生離地拔起……

同一時間,三道排山勁氣,罩身壓來。

甘棠猛一咬牙,凌空側身,如濤勁浪把他震得撞向房門,“鏘”的一聲,反彈回地面,顯然那房門是鐵鑄的。

目光掃處,只見在前三尺之處,便是一道陷坑,深約三丈,坑底倒插著密密麻麻的森森利刃,如果落在其中,後果可想而知。

兩次驚險,甘棠心知堡內機關密佈,防不勝防,非捕捉時機下手不可。

心念之中,身形電閃彈起,飛撲西門嵩,快,快得令人無法轉念。

但,他快別人也不慢。

刑房後壁,突地洞開一門,西門嵩倒射而出。

甘棠去勢如電,竟然也疾射出門。

身後掌勁如雷,反而助長去勢,直盪出五丈之外,才剎住身形,一看,眼前是一片亭園,西門嵩卻已不知去向。

他略一躊躇之後,向亭園中掃去。

一起一落,眼前景物大變,分明是一片亭園花木,卻轉成了丘壑林野,無窮無盡,左衝右突,竟然連方向都不辨了。

“玉碟堡”按上古奇陣之勢所建,現在已得到證明。

甘棠對這奇門之學,一竅不通,但知道一個原則,盲目衝撞,只是白費氣力,馬上靜下來看對方如何對待自己。

一個時辰過去了!

兩個時辰過去了!

陣中無晝夜,人目一片灰暗,他已無法計算被困了多久。最初,靠著精純的內力支援,漸漸,他感到心浮氣躁,神思恍惚,一再振作,仍無法剋制。

一個特級高手,支援三五天不算回事,但他已覺出精神在開始崩潰,這種異常現象,當然是奇陣的玄奧作用。

漸漸,腦海中已沒有愛恨之分,呈一片空白,進入無意識狀態。

終於,他倒下了。

待到意識恢復,業已置身在刑房中一架刑具之上,兩臂骨被從肩背處扭脫臼,雙腕牢牢平攤縛住,兩腿則被兩排狀類犬齒的刃板含住,只要一合攏,兩條腿勢非肉糜骨爛不可。

那醜怪的刑堂堂主,像石像般站在刑具之旁。

西門嵩沒有露面,高踞案後的是那中年美婦,此刻,她的美已被一種殘狠毒辣的神情淹沒,望之令人不寒而慄。

甘棠五內俱裂,鋼牙幾乎咬碎。

中年美婦陰陰地道:“甘棠,你怎會成了‘天絕門’少主?說!”

甘棠大叫一聲:“作夢!”

一口鮮血,狂噴出口。

中年美婦冷哼一聲道:“說出實話也許可以活命!”

“辦不到!”

“狼牙床上,沒有完整之軀!”

“女魔,本少主如果不死,誓將血洗‘玉碟堡’,雞犬不留!”

“可惜你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