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送過去,沒曾想出這檔子事情,現在想想其實只要是想送什麼時候都使得,未必得找個好時機。過段時間等生意好些她掙些錢,再給孃家婆家都換新的彩電。
林秋想的是眼紅這種事情避免不了,要是人本來就比你好上一大截,那八成心裡頭落差不大。可明明是差不離的,咋的他就能置辦自己只能眼饞的東西,嫉妒矇蔽人的雙眼,心裡頭認定那不是正當所得的,做出些荒唐事兒也實屬正常。
“越是老實的人越是作妖,要不是看見貼出來的批評,我還不相信,平日裡悶聲不響的人,咋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真是叫人琢磨不透。好在這件事情水落石出,不然的話可能就與那名額失之交臂。”鄭玉倒吸一口冷氣,有些後怕,那兩戶人家她平日裡也往來的,少見的不摻和是是非非,看著都是忠厚老實的人,要不是出這檔子事情,哪裡會見著真面目。
不叫的狗最會咬人,沉默的人才最狠,平時老實巴交,看上去少言寡語好人一個,可有的時候,那個狠勁真是有些叫人不寒而慄。這要是沒有拿出強有力的證據,那人的名額指不定就這樣葬送,沾上貪汙受賄的邊,想洗白可沒那麼容易。再說洗白需要時間,要是錯過選拔時間也只能認栽,不得不說那人還是蠻幸運的。
“往後那兩戶人家我可是不敢走動,不知道什麼時候在背後給人使絆子,那我可吃不消。”鄭玉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說道,“這關係吶,說變就變,什麼都是做不得數的。”
“日子都是自己過的,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做好自己的事情,這熱鬧最好別摻和進去。這事兒鬧成這場面也跟大傢伙愛嚼舌根有關係。要我說一個副營長又不是啥重要領導,也沒啥實權,咋可能有什麼受賄的情況,真要有收正常人哪裡敢用那筆錢,跟自家的收入沒法掛鉤,別人定覺著裡頭有貓膩。”林秋眉頭皺了一下說道,“這要是事後再嚼舌根子,指不定被認為思想覺悟不高,要被拉去再改造。”
都是經過苦難歲月的人,這一輩兒的人對於批鬥這件事情都是有濃濃的陰影,真收賄賂哪能大搖大擺地露出來。
“你這料得還真準,上頭可不就是覺著我們這群軍嫂思想覺悟不高,每隔一段時間組織人給部隊裡的軍嫂上課,意在提高思想覺悟,免得給部隊抹黑。懷著孕的也躲不了,一坐就是一兩個小時還不準開小差交頭接耳,像我這樣只識幾個大字的也得寫思想報告,不會寫的就口述。”鄭玉說到這兒頗為苦惱,坐著聽講已經是件苦惱的事兒,再寫寫報告可不得鬱悶壞,這個時候她就無比羨慕鄭雪,一個教書的寫這些還不是手到擒來,再有就是羨慕林秋,搬出來住這事兒也牽扯不到她頭上。
林秋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來,誰叫鄭玉臉上的苦惱那麼明顯,那麼的生動,那份苦惱連帶著她也感受得深切。
鄭玉看林秋的心情不錯,掏出一卷子錢來,塞到林秋手裡,“真是謝謝你前段時間幫忙,否則我的難關,真不知道怎麼度過去。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事到臨頭,方能看出來什麼是值得交的朋友,什麼是該退避三舍的。這是錢,你數數,夠不夠數。”
林秋沒接過錢,忙道,“誰還沒有個為難的時候,你要不你就先拿著吧!等手頭寬鬆再給我也不遲,我可不怕你欠錢不還。”話說到最後開了個俏皮的小玩笑。
“最艱難的時候已經挺過去,現在家裡有錢,我就把錢拿過來。”鄭玉面帶喜悅,面色紅潤,比之前愁眉苦臉的時候不知道好多少倍。
“真的不著急?”林秋挑挑眉毛,電器店開起來可得要不少錢。
鄭玉忙道,“不著急,真的不著急,左右供貨給我的老闆是個好人,電器願意先先供給我。之前的時候也怪我傻,大宗買賣哪是那麼好談的,再說人家採購的話也不會到我這種小店鋪來,也怪我鬼迷心竅的,之前的心血幾乎全部廢掉。好在手裡頭還有家小店鋪,我量進少些,只做錢貨兩清的買賣,經濟不景氣就少賺幾個錢。人吶,知足才能常樂。”
鄭玉首次詳談自己被欺騙的整個過程,之前是不好意思跟外人講,誰知道別人會不會轉身就大肆宣揚,到時候弄得人盡皆知,她這張臉該往哪兒擱。這會兒緩過來,加之確信林秋不會外傳,她才肯開口。
一說起被騙,林秋就想起之前她也差點中圈套的事情,“你報警沒?警方沒準能夠有線索,最近這段時間這邊詐騙團伙挺猖狂的。”林秋到底有所保留,沒說自己差點兒別騙的經,要是都被騙或者都是差點兒被騙,沒準還有些共鳴,可一個有一個沒有說出來,沒準鄭玉還以為她是炫耀自己的智商高。到底